在没有确诊之前,我怎么也不信我肚子里有了个崽,这些反应都很平常,不一定是怀孕吧,再说我和张起灵才结婚多久。

因此我给张起灵打电话的时候,只说让他来接我,并没有说别的什么,免得最后诈胡,也不知道他这老年人的心脏经不经得起。

张起灵很快就到了,见我身上披着小毛毯坐在沙发上,有些奇怪,走过来摸我的额头,蹲下来道:“怎么了。”

我咳了一声,道:“没有,我就是有点头晕,一会你带我去医院检查一下吧。”

一说去医院,张起灵更紧张了,我平时生小病死活不去医院,现在居然主动要去医院,这还能是小事吗。

张阿姨见我死活不说,一副过来人的模样,把我的外套背包递给了张起灵,笑着道:“您一会带他也别乱跑了,就去产科检查一下。”

她居然用您来称呼张起灵,我没忍住噗嗤一声笑了,因为老张的气质太严肃了,大家总会下意识忽略了他的真实年龄,可怜他今年才二十六岁,就已经获得了五十六岁的待遇了。

张阿姨自认为自己说得很清楚了,但是她不知道我们家老张有一个异于常人的脑回路,他的脑回路只有第一层,不会去想第二层的,去产科就去产科,为什么,不知道,去了再说。

到了产科挂了号,医生简单询问了我的症状以后,让我去抽血化验,得出来的结果是我已经怀孕一个月了,一般人头一个月没什么反应的,我属于反应比较大的。

我很不可置信,我居然怀孕了,虽然我一直都知道O的体质比较容易怀孕,可男O的怀孕率一直比女O低,我没想到会这么轻易中招。

医生早就看惯了这些,随口嘱咐道:“不要熬夜,不要乱吃东西,早三个月比较娇贵,千万不要摔跤,不要爬高,不要提重物。你们年轻人身体好,容易生养,这都是正常的。”

什么好生养,我才不要好生养,再说了,我都还没有和孩他爹搞好关系呢,再来一个孩子,我俩这日子加速的太快了,几个月就过了人家的几十年似的。

拿到试纸以后,张起灵就一直在打电话,我还以为他在给我爸妈打电话。他的父母都在他很小的时候就去世了,没办法分享这份喜悦。

老张当然高兴了,三年抱俩才是他这种人的人生追求呢,娶老婆不就是为了生崽崽吗。

打完电话,我问他是在跟谁说,他道是在跟保姆阿姨打电话,让她煮一点适合孕妇吃得晚饭。

保姆阿姨不仅是家政阿姨,她也很会伺候月子,有金牌月嫂的执照。我怀疑这也是一个阴谋。

我拉上了安带,问道:“你跟我爸妈说了吗?”

张起灵打高了空调,用手试了试我这边的温度,道:“还没有,现在不稳定,不忙告诉别人,养稳了再说。”

这让我舒服多了,我可不想被他们追着问,麻烦死了。一路上我都闷闷不乐的扣着车上的儿童安锁,咔哒咔哒的掰过来掰过去。

到了家里,保姆阿姨笑得很开心,她是个好阿姨,主家怀孕比自己儿媳妇怀孕还高兴。做了一桌子的菜,都很清淡,嘴上还道:“怪不得太太最近胃口不好,是我没注意,做的都太油腻了,今天试试菜,喜欢的跟我说,以后就按照这个做。”

我勉强一笑,他们都这么开心,我不开心好像不太好,可我真的没感觉,也不知道这有什么好高兴的,我还没有到会因为生命到来而高兴的年龄。

突如其来的孩子打碎了我的一切计划,我怀孕了还怎么念书,挺着肚子去上学吗?那也太可笑了吧。

其实我知道自己一直在自欺欺人,只要结婚了所有的事情都会脱离轨道的,我既然选择接受,就不应该后悔。

可这来的太早了,实在太早了,我还是个孩子,我怎么去养育另外一个孩子,这又不是数学题,可以把张起灵多出来的成熟均匀分到我的身上。

张起灵不会懂我的心情,他有足够的财力养育小孩,没有人会怀疑他能不能做好一个父亲,我也不会怀疑。

也许等他生出来,我就会爱他了吧?我摸了摸肚子,上面只有一点软绵绵的小肚子,我相信它们是我吃出来的,而不是崽。

张起灵端着一个托盘走了进来,我一看到药就头疼,问他是什么。他道:“叶酸,医生说要补充,避免畸形。”

畸形?我一抖,也是,一个孩子要长十个月,隔着肚子怎么知道他发育的好不好,是不是四肢健,是不是五官端正,这责任也太重大了吧。

我张嘴吃了药,喝了水,水是温的,可我总觉得它凉凉的。我拽了拽张起灵的袖子,他见我表情古怪,就把托盘放在一边坐了下来,把我的一缕头发挽到了耳后,道:“不会有事的。”

他说得轻松,他又不是医生,也没有X射线。我不吭声,整个人缩进了他怀里,眼泪已经控制不住的流了下来,情绪的波动似乎也是怀孕的副作用,哽咽道:“我不想要宝宝。”

我害怕,我害怕一个孩子,我害怕这个过程,我也害怕我说不喜欢,他会生气发脾气。

张起灵拍了拍我的后背,没有生气,也没有说话,我几乎是乞求一般,又说了一遍:“我现在还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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