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本来想冲出门玩一回失踪,可惜生活不是电视剧,我刚出门就遇到三叔了,他抓着两只活鸡,差点被我撞到,两只鸡咯咯咯的叫唤起来,使劲的拍翅膀。

被他拦了这一下,我爸已经追了上来,两个人一起把我拽了回去,我爸可能怕我再跑,把门给锁了,特别搞笑。

三叔还拎着两只鸡,鸡毛满天飞,他把鸡挂在了阳台上,完的状况外,还在道:“鸡我弄来了啊,上山抓的,费劲死了,我还弄了200个鸡蛋,一会拿上来,说是什么无菌蛋,生吃都行。”

我坐在沙发上不吭声,我妈过来我也不理,我妈就道:“妈妈不是故意的,我怎么会打你呢对不对,别耍小孩子的脾气。”

三叔啊了一声,戳我爸道:“嫂子打小邪了?咋能打他呢,什么火这么大啊。”

我不想说话,就是不想说话,我觉得特别烦,这个世界就没有一方净土。让我回来干嘛啊,我好不容易才适应婚姻,让我一个人努力了那么久,现在才怕我不习惯,早干嘛去了。

现在的我体会到了双重的撕裂,这种撕裂在我上大学的时候就初见端倪,一方面我已经成年,父母希望我能够独立,承担起成年人的责任。一方面他们又觉得我还小,不能独立,希望为我做出选择和决策。

我们一家人都还不能适应这种转变,正在摸索,张起灵横插一杠子,这种转变又成了两家人的,我夹在中间更加无助。

张太太的角色我还没有品出味来,现在又让我做妈妈,我扛不住,我没那么大的本事。

相较于手足无措的我爸妈,三叔明显更了解我一些,知道事肯定不是出在那一巴掌上,就让他们去把鸡拿去市场杀了,他来跟我谈谈。

我哽咽道:“我不跟你谈,你和他们一伙的,你不疼我。”

三叔夸张的叹了口气,道:“老子还不疼你?你这臭小子有没有良心?老子今天6点就开车进山给你抓鸡,你知道多难开吗?我不疼你我去菜市场六十块买两只拉倒了。”

我道你放屁吧你,小时候我的鸡腿都是你偷吃的,你赔我两只鸡根本就不够。

三叔就道什么你的鸡腿,那是大人,尤其是你妈不舍得吃,给你省的,小孩凭啥吃鸡腿,不上班不挣钱的。

他说的好像我吃俩鸡腿就不孝顺了一样,我道:“好啊,家里没有我的位置,我也早就看出来了,我现在就给我老公打电话。让他来接我,他有的是钱,我就啥也不干他都不说我。”

三叔白眼翻到天上去,道:“你少提这些有的没的,咋,家里给不了你温暖了?”

他现在不让我提,当初蹿腾我嫁人的时候也没见他说一句话,装什么大尾巴狼呢。

我道我想吃炒鸡蛋,三叔没防备,立马就下楼拿鸡蛋去了,我趁着他出门,偷偷的换了衣服,从另外一个小区出口跑掉了。

出来了是出来了,还是没地方去,我深吸了一口气,感觉出来以后情绪好多了。我知道他们关心我,但是这种关心让我觉得沉重,我想要什么我自己都不知道,他们又怎么会知道呢。

很难形容我现在的心情,我尽力想要自己开心一点,因为我心情好一切才能好,我也不是真的跟他们生气,只是事情一股脑的冒出来,我还不能消化。

沿着公园边溜溜达达了一会儿,我拿出手机一看,果然有很多未接来电,还好我刚刚把手机调静音了。让我惊讶的是,张起灵也给我打了好多电话,可能是我爸妈给他也打了电话。

我好像不应该迁怒他,正想着,他的电话又进来了,我下意识点了接听键,决定如果他骂我或者指责我,我就把手机扔到河里去。

结果张起灵只是问我在哪里,他来接我回去,保姆阿姨做了很多好吃的,再不回去吃就凉了。

我确实有点饿了,也想保姆做的饭了,我爸在我妈的指导下,天天给我喝鸡汤,我都快喝吐了。

定位发过去十分钟左右,张起灵的大奔就开来了,他给我带了一件暖和的羽绒服,搭在我的膝盖上,又仔细的看我的脸,大抵是我妈说了不小心打到我的事情。

我给他看我的毛拖鞋,道:“我喜欢这个球球拖鞋。”

见我脸上没什么伤,他略微放了心,道回去让助理给我买,什么颜色都买。我道我又不是八爪鱼,我要那么多拖鞋干嘛。

保姆阿姨给我做了很多好吃的,我吃了一口菠萝饭,心里很不是滋味,道:“我妈说,因为我吃菠萝太凉了,宝宝才不好了。”

张起灵端过我手里的碗,喂我吃饭,道:“她不是责怪你,她只是不太了解医学。”

我吸了吸鼻子,道:“她就是怪我。”

他并不了解我们母子的相处方式,也很难说出什么建设性的意见,只是道跟菠萝没有关系,如果宝宝不好,是我们跟他没有缘分而已。

我不想要宝宝和他真的不好了是两码事,我很难不恐慌,也许是因为我不想要,所以他犹豫了,他不愿意来了。

张起灵喂我吃完饭,躲在一边打电话,我知道他在给我妈打,我不痛快不能让我妈也不痛快,这种报复心理要不得,我就拿了电话,道:“妈,我想吃油条,你给我买,明天给我送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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