盛湛站在门口,宋清菲却透过他看到了另外一个人,那个人是母亲的男友,和她整体忙着赚钱、一回家就发闹骚的亲生父亲不同,那个男人年轻英俊,永远在母亲面前笑得甜蜜,会温柔着垂下腰跟她说话,会笑着拍拍她的头,会关心她的学习成绩。

无论是作为一个情人,还是作为一个父亲,她能想到的所有美好品质他都拥有。

她逐渐喜欢他。

一开始,是对长辈、对亲人般的喜欢。但渐渐的,她越来越不满足,凭什么他只对着母亲那样笑呢,凭什么他只和母亲亲吻呢?明明她这样漂亮,明明她这么年轻,他们之间才是年龄差小的那个。

她开始嫉妒起自己的母亲来,并且在心里滋生了一个隐秘的想法。

宋清菲望着盛湛,那个人和盛湛重合起来,她朝盛湛走去,一步步成为心有妄念的“清清”。

“哥,你怎么这么晚才回来呀。”

她声音嗲嗲的,又带着不自觉的娇气,像是在和情人撒娇。

她故意只叫他哥,提醒他还这么年轻,叫他知道他和母亲之间差得那么大,她才是更合适的那个。

男人在门口“嗯”了一声,扶着墙壁走得缓慢。

她知道他是今晚在公司应酬,喝了不少酒。实际上这个应酬就是她的安排,男人会喝这么多酒,她毫不意外。

她捏了捏手心里的汗,有些紧张地走上前去扶住他。她穿了一身艳丽的红色连衣裙,还有一双并不合脚的黑色高跟鞋。

她往常并不穿这些东西。这是她妈妈的衣服。

她希望他认出来,又希望他认不出来。

男人的身子很重,扶住他费了不少力气,她穿着高跟鞋跌跌撞撞地朝里走,有一种并不成熟的摇曳风情。

男人靠得近了,走着走着忽然一把抓住她的手按在墙上,在她耳边吐出醉醺醺的声音:“兰儿?”

兰儿是她母亲的名字,她心里既有一种果然如此的嫉妒,又为男人忽然的靠近而慌神。

其实男人的动作既不温柔又不绅士,与她平时认识的那个人有着很大的差别,但她心里没有一点害怕,反而砰砰跳得很快,男人凑过来时她心跳得快要到嗓子眼了,脸色也是红晕。她要费很大力气才能艰难地从喉咙里吐出话语:“没有,我是清清,你认错人了……”

听到她的话,男人也并没有退开,用手掌轻轻摩挲过她的肩颈,掌心上一层薄薄的茧磨得她皮肤发痒。

“之前就想看了……原来是颗红痣啊。”

红痣?哦,对的,她肩颈处是有一颗红痣。那颗痣恰好长在锁骨窝上,平时都被盖在衣服领下,只有极偶尔的时候才会露出来,她身边只有亲人和最好的朋友才知道这点。

她想问问他是怎么知道自己有颗红痣的?可男人的气息惹得她浑身发软,整个人完不能思考,她鼓起勇气搭上他肩膀,他却后退一步,自己一步步坐去了沙发。

她为他端来一杯热茶,故意没拿稳泼到了他裤子,拿手给他擦。

西装裤很薄,被水一晕便湿很明显。她用手擦着擦着便开始胡乱地摸。男人坐在沙发座上,对她的动作没有丝毫反应。她开始心烦意乱起来,心里不停地泛委屈:难道我就真的这么不如母亲吗?

她拿一罐蜂蜜给他调水喝,这下是真的没拿稳,蜂蜜罐一下子打翻,一道蜂蜜黏糊糊地糊在男人的手上。

男人终于有了动作,他抬起手伸到她面前,金黄的蜂蜜在灯光下有一种甜蜜而粘腻的色泽。他以一种不容拒绝的口吻说道:“舔掉它。”

她的脸色一下子爆红,脑海里有火山喷发,一切都被烧之殆尽,只剩下男人的那句话:舔掉它。

她慢慢把头凑近,粉唇微张,嫣红的舌头从嘴里伸出来,眼看就要舔上去了――

“停!”大导的声音骤然响起,给下面的表演喊了停。

“男友的性格演得不对。”大导皱着眉。

宋清菲一下子从戏里抽离出来,她的大脑混混沌沌,还有一点分不清今夕何夕。

她回过神来,看着那个人――也就是盛湛,这才意识到自己与他的距离有多么近,两个人之间的氛围有多么奇妙。

她原本是以一种半跪的形式窝在沙发和茶几的空隙里,这时连忙起身,想从目前的状态里脱离出去。

她就要离开,忽然听到身旁传来一声轻唤:“清清。”

宋清菲一阵恍惚。

清清。

是剧本里的清清,还是宋清菲的清?

大导皱着眉指盛湛:“你把男友这个角色的性格改太多了,他应该是温柔的伪君子,你看看你演的,变成什么样了?而且也没按剧本来演。”

盛湛的确没有按照剧本上来演,最起码那个红痣和舔蜜的情景,剧本里并没有。

宋清菲抬头看盛湛,他还坐在沙发上,闭着眼睛并不吭声,就好像……他也还没有从角色里走出来一样。

宋清菲跟大导解释盛湛的身份,大导听完脸色迅速收敛:“哦。原来是来过过戏瘾的公子哥。”

他像是忽然就对盛湛这个人失去了兴趣,坐回椅子上不再言语。

盛湛睁开眼睛,从原地站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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