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远靠在门口,两手抱在胸前,一双眼睛似笑非笑的看着韩阳。

这样的目光让韩阳浑身不舒服,以前程远看他的时候眼里即认真又充满着爱意,可如今在那双深邃的眼睛里却只剩下玩味与探究。

他手脚并用的站起身,向后退了两步,抑制住胸口上咚咚直跳的心脏,努力让自己看起来还算平静:“威廉先生,您这话我听不懂。”

程远无所谓的耸耸肩,慢悠悠的走到韩阳身侧,习惯性的伸手摸了摸他翘起来的头发,眼中闪过一丝异样,他几乎快要控制不住把韩阳搂进怀里,问问他这几年到底经历了什么,怎么瘦了这么多。

可话一出口,却不由自主的变了味道:“你看你现在,连个人样儿都没有了。以前我迷上你的时候,觉得你是天下最好看的,如今一看,却也不过如此。”

韩阳后退一步,跟程远拉出距离,不怒反笑,他抬起头直视程远双目,挑眉怼了回去:“您身边莺莺燕燕的那么多,自然看不上我这种凡夫俗子。所以我也有自知之明,麻烦您和经理说一声,您这钱啊…小爷不稀罕赚了。”

程远深邃的眼睛盯着他半天,最后见韩阳要走,一把拉住他的手腕:“韩阳,你在怕我。”

他说的笃定,顺势放开手,看着韩阳那僵直的背影笑了笑,一副胸有成竹的模样,走到韩阳身侧,一字一句:“我不仅不会找你们经理,我还会把结婚的喜宴部交给你,让你亲眼看着我是怎么带着别人走进婚礼的殿堂。”

“好啊…”韩阳两手攥拳,深呼吸一口气,勉强露出一个笑容,转过头,气势毫不逊色的回道:“那可要多谢威廉先生了,这一次我们酒店不仅赚了钱,还赢了名声,盆满钵满。顺便告诉您,您跟谁结婚,带谁走进婚礼的殿堂,我都不在乎。您不知道吧,我现在…连孩子都有了。”他故意夸张的笑了几声,脚下几乎是落荒而逃的往门口走。

结果刚走两步,突然从他背后崩裂一股巨大的力量,韩阳整个人都被拉了回去,接着一阵头晕目眩之后,他的后背已经重重的撞在了墙上,随即而来的就是下巴上传来的剧痛感。

程远面目扭曲,他几乎要被韩阳最后那句话冲垮了理智。这些年他像工作机器一样扩展势力,发展人脉,闲暇之余还要不停的上新闻,上杂志,因为他知道聚光灯之后韩阳一定会看见他。

他想让韩阳后悔,想让韩阳明白自己失去了什么。

他得到了中国代理的总权,得到了阿历桑德的信任与喜欢,就连温布斯都说他好像一个疯子。

他做了这么多,说白了就是像一个孩子似的与韩阳堵这口气。

堵他跟韩阳谁会先低头!

如果说早年是因为争财产他不能与韩阳相认,那现在这些顾虑都消失了,没有人再能阻止他。

可是这个滚蛋竟然说有孩子了?有孩子了?!自己这几年辛辛苦苦,可他却躺在人家的温柔乡里,还生出了孩子。

程远发狠的捏着他的下颌,似乎还能听见骨头的声音,他瞠目欲裂,粗声逼问:“你刚刚说什么?再跟我说一遍。”

韩阳拼了命的挣扎,疼的面目扭曲,却仍旧睁大了眼睛,挑衅着说:“我已经结婚好几年了,不仅如此我儿子都满地跑了。程远,你他娘的一辈子也得不到我,想让小爷难受?做你的春秋大梦去吧!”

程远突然觉得呼吸一滞,心脏疼的他手足无措,他颤抖着挪动手,最终掐住了韩阳的脖子:“这些年我很多时候都在想,是不是只有我真的要掐死你的那天,你才会对我低头,韩阳…是不是!”

韩阳一张脸憋的通红,青筋狰狞的凸出来,只有喉咙里反复传出来‘咕噜咕噜’的声音,他两手扶着程远的手腕,艰难的开口:“我…韩阳!宁可死,也不会…向…向你求饶!就算…成…成了鬼…我都要…离你远远的!”

程远浑身一震,看着韩阳濒死时仍旧固执的脸,突然泄了气一样的松开手,转过身,低着头低笑了两声:“哈哈,远远的?”他好像听见了什么天大的笑话似的。

须臾,他恢复了冷静,抬起手慢条斯理的整理着西装,浑身却散发着恐怖的气息,程远缓缓转过头,轻飘飘的留下一句:

“你这辈子都别想在我看不见的地方过你的自在日子,你欠我的,都得一样样还回来。”说完,阔步离开。

韩阳靠在墙上看着他的背影,突然两腿一软跌坐下去,他失神半天,慢慢用手捂住了脸,随即肩膀开始颤抖,指缝里传出一阵低泣声。

没过多久,程远发出消息彻底确定了喜宴会交给韩阳工作的酒店来筹办,并且在那之前他会留在酒店亲自配合一些事宜。

晚上私人助理向韩阳这一组工作人员认真交代了工作,程远穿着睡袍坐在沙发上,一副公事公办的模样,压根儿没舍得多给韩阳一个眼神。

韩阳刚觉得松了口气,门口就走进来一位模样带着异域风情,身材火辣,一步三扭的女人。

那人一进门就娇笑着扑进了程远的怀里,两人搂抱在一起,耳鬓厮磨,说着旁人听不见的悄悄话,时不时程远笑出声来,那女人娇嗔的轻捶着他。

韩阳浑身冰凉,神情恍惚的走出总统套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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