帝时期她便在宫中伺候,不知见惯了多少美貌佳人,但像眼前这位容色无双的怕只有先帝的贵太妃才能媲美。

难怪皇上独独把人接进了宫。

“宫中家世显赫之人数多,我这般罪臣之女只能是无关紧要。”她轻笑一声。

不进宫就只能被那个祖父当作联姻工具,虽然不喜欢宫斗,但事到如今也别无他法,她一定要亲眼看着那所谓的祖父如何一步步自我毁灭。

“姑娘有所不知,因为皇上刚登基不足三年还未出孝期,要到明年才会开始大选,所以宫中只有几个太后娘娘挑的答应才人,只是皇上从未临幸过她们。”

说到这,梓春又偷偷抬眼,“姑娘还是皇上第一个如此亲近的女子。”

虽说宁大人还在天牢,可只要皇上喜欢,这位姑娘封个贵嫔应该非难事,说不定还能得个妃位也不一定。

听到这话宁栖怔了好半响,但是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以后的事以后再说吧,至少现在不会有人整天想着害她。

其实她本以为对方今天会留下,没想到竟然走了。

这个皇上的心思她的确猜不透。

没多久底下就传了膳食上来,虽然宫的东西比起外面要精致千万倍,可一想到她爹还身在牢狱中忍饥挨饿,宁栖便也有些食之无味。

可是该做的她都已经做了,但是结果如何只能听天由命,说太多只会让人厌烦,或许从一开始她就该逼她爹说出实情,那时候补救也许还来得及。

许是这段时间神经崩的太紧,太过殚精竭虑,虽然是在一个陌生环境,宁栖还是很快就沉沉的睡了过去。

没有人唤醒,次日直到巳时她才起来梳洗,明媚的光线从窗前投射至寝殿内,宁栖想打听一下天牢的情况,可是梓春也所知不多。

白日里的上林苑的确很雅致,内院还有许多待放的花苞,小池塘里游着几条鲤鱼,梓春也很快就送上了鱼食。

“你们平日做事也如此安静?”她一边投放鱼食一边看向后面的人。

梓春低着头恭声道:“王公公嘱咐过奴婢,说您喜好清静,切不可让您心烦。”

闻言,宁栖垂下眼帘没有说话,怎是她喜好清静,无非是觉得她爹这时身陷囹圄,怕惹得她心烦意乱。

许是说曹操曹操就到,不多时竟见王德从外面走了进来,后面还陆陆续续跟着一群小太监,大大小小不知搬了什么进来。

“这上林苑收拾没多久,若是缺了什么姑娘定要与奴才说。”王德笑着走上前。

宁栖瞥了他眼,继续蹲在池边喂鱼食,“有劳公公挂心。”

她就像池塘里新来的鱼,因为新鲜所以还有人惦记着。

“姑娘说的什么话,这都是奴才该做的。”

说到这,王德又认真道:“待会午膳会有人来接姑娘,其他的倒也不必准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