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年因为豆爹和大伯工作上的事,整个老元家的气氛都低沉不已,以往那些围绕在豆爷豆奶身边的好话,现在也都变成了明里暗里的嘲笑。

在十二月份的时候,元豆豆的弟弟元小聪出生了,是个五斤重的男孩子,豆爹因为这件事高兴了好一阵儿,但在回了一次县城后,脸上的笑容又消失了。

1949年的冬季就在这种沉闷的气氛下过去了,连春节都无法激起老元家往日的热闹劲儿了,豆哥都乖巧了不少,也不跟豆爹抬杠了,家中只有元小聪这个宝宝啥都不懂,每天只知道吐泡泡和睡大觉。

元豆豆在这段时间里,悄悄地放置了不少野鸡野鸭在元家的附近,这些动物的行动都比其本身要更笨重,所以每当遇见这些野物时,家里人都一抓一个准儿,基本上一个星期就可以抓上一两回。

因为最近一段时间的好运气,家里的气氛也平复了些,豆哥豆娘因此长胖了不少,连带着豆弟也变成了个肥团子,家中偶尔还能让豆爹带些肉去县上。

村里人还悄悄嘀咕过,是不是豆爹又在城里找到啥好差事,不用回来种地了,有两户村民看见他们抓过鸡默默出来说了一句,但是大家都不相信哪有运气那么好的事。

豆娘在私下里也悄悄地感叹道,自家这日子咋还越过越好了,隔三差五就能吃上顿肉了,豆哥更是觉得离离自己追梦成功不远了,有次半晚上做梦说梦话都是这个,被豆娘听到笑死了,元豆豆心里有点小开心,感觉自己也可以帮到家人了。

等到1950年开春的时候,豆爹兴冲冲的跑回了家。

“媳妇儿!咱们国家真是太好了啊!”

“咋回事?看你这激动的,有啥好消息来啦?”

“上头之前不是把国那些私人工厂都没收了吗!前几天俺在码头的货运厂也被充公了。

但这几天大哥跟俺说,他从别处打听到,这些厂子虽然要踢出去一大批那些旧老板的亲戚,但是只要有能力的,还是可以经过考核继续留下的,而且还要扩招一部分工人!

俺琢磨着县里会开车的也没多少人,俺的饭碗估计是保住了。

而且听说俺们厂要跟国家在附近新建的卷烟厂合并嘞!以后我们就专给卷烟厂开车!而且俺专门去瞅了瞅,我滴个乖乖,那卷烟厂大着呢。”

豆爹激动的说完了这件好消息,把豆妈乐的不行,心里总算是踏实了不少。

“那大哥那儿是什么情况?”

“这我还不知道,但俺估计他们那酒楼要改成别的,而且大哥语气听起来也挺轻松的,估计也能继续留在县里。

再说了,毕竟大哥跟那酒楼掌柜学了那么多年算账啥的!在这年头会算账的人可不多呢。“

“太好了!大车,这回咱们家可终于不用喝西北风了,以后给国家工作可比以前风光稳定多了呢。”

“那是!一想到俺当年搬了两年货,每次看那些司机开车那么威风,后来又一门心思的把存了两年的钱花了去求爷爷告奶奶的学了车,想起来就觉得俺真是太有眼光了,哈哈。”

豆哥知道自己爹以后工作可能更好了,他提了几个月的小心心也放了下来,想到前段时间师傅说的话,就说道。

“爹,俺师傅说他不教我了。”

“啥!俺就说你这段时间咋都不怎么去你师傅家了,那俺骂你的时候你咋不说!”豆娘道。

“俺不想说。”

“为啥不叫你去了,咋们送了那么多礼呢之前。”豆爹其实也奇怪儿子前段时间的反应,还把他揍了一顿。

“俺不知道,反正他前几个月就跟俺说了。”豆哥神情有些不自然地说。

豆爹豆妈一看自己家孩子的表现就知道,这孩子估计在他师傅那儿受委屈了,想了一想也就明白了。

以前自家在城里有份工,家里人都出息,估计那师傅也是想搞好人脉,所以同意自家孩子跟着学,自家的情况前段时间外面传的到处都是,那师傅估计也是看自家没用了,就把儿子赶走了。

“你个混小子,平时不是挺能的吗!咋遇见这事儿就成闷葫芦了?还白挨了顿打!”

“小明啊,你有啥事儿是不能跟俺讲的,还憋了几个月才讲,是不是你爹要真是工作没了,你就要准备一直被外面的人欺负死啊!你让俺咋想啊。”

“俺才不是嘞,那些说俺家坏话的软蛋们,都被俺狠狠地打了一顿!”

豆娘想起自家儿子受的委屈,就难过得很,想去收拾那些个狗眼看人低的家伙们一顿,但是一想起自家娃受的这些委屈,是因为这些嘴臭的乱传话,自家娃也揍了他们一顿找回了场子,心里又微微好受了点。

不过那些流言蜚语虽说是他弟子口中传出来的,但那师傅也肯定在侧面推动了这件事情的发展,但这种圆滑利益的人做这些事儿,估摸着是抓不到任何把柄的。

更何况这师傅虽说收了自家礼,但也确确实实认真教了豆哥两年,自家也不能只记仇不记恩呐,虽说是为了利益,但也算是十分遵守约定了。

“这还差不多,俺元大车的崽,就算种地也不能没骨气!”

“嘿嘿。”豆哥看自家父母终于放过自己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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