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医院挂的急诊,医生给柯溪拍了个片子,给出了这样的诊断。

“尾椎骨轻微骨折,坐骨神经遭到压迫,导致下半身暂时失去知觉,好在送来及时,没什么大问题了,我开点药,回去卧床静养一个月就能完康复了。”老医生写完处方单,扶了扶老花镜,意味深长地暼了他们几眼,严肃地说道,“年轻人啊,那方面总不知道节制,这次长记性了吧?”

两人面面相觑,柯溪微微红了脸,扭过头去跟医生解释,“医生,你误会了,我们不是那种关系……”

“别解释,我都懂。我活了五十年,你们这样的我见多了。上次我这儿来了一对跟你们一样的情侣,做-爱过度导致腰椎骨折,这辈子都别想站起来了。”医生把处方单交给顾皓哲,嘱咐道,“回去一定要卧床静养,切忌剧烈运动。”

听到“做-爱”二字,柯溪的脸烧得厉害,埋着头,恨不得找个地洞把自己埋进去了事,这下跳进黄河也洗不清了。

顾皓哲以拳捂嘴,轻咳一声,道:“医生,你真的误会了,我是他姐夫。”

“姐夫?”医生用看透一切的眼神瞄了眼柯溪的表情,微笑着说:“我懂。”

顾皓哲嘴角抽了抽,您老人家懂什么了?他也懒得再解释了,背上柯溪去药房拿了药,在医院门口打了辆出租车,来到市郊一处别墅区。

值夜的保安见了顾皓哲,还行了一个并不标准的军礼,奉承地喊道,“顾少晚上好!”

顾皓哲笑道,“现在是凌晨三点,再过两三个小时天就亮了。”

保安点点头,觉得很有道理,于是又行礼,“顾少凌晨好!”

顾皓哲无语地笑笑,回应道,“好,好得很。”

两人来到一幢别墅前,顾皓哲腾出一只手来开门,门锁转动的声音在如此安静的夜里显得尤其突兀。按下开关,灯亮的瞬间仿佛整个世界都被照亮了,别墅里面的情景一览无余。整体装修是偏古风的格调,进门右拐是客厅,正对着的墙面挂着四幅山水字画;左拐则是饮茶休息的地方,由一面绣有梅兰竹菊四个字的屏风阻断;客厅左面是一扇檀木做的圆形镂空拱门,用珠帘隔断,再往里走就是用餐区和厨房,也采用屏风隔开。

别墅是典型的两层楼构造,以环形楼梯连通,二楼主要是几间卧房和一间书房,装修风格跟一楼差不多。

顾皓哲背着人往二楼去,随便打开一间房,轻手轻脚把人放到床上,刚刚来的路上,柯溪趴在他的肩头睡着了,看上去很累,睡的沉,这么大的动作都没吵醒他,嘴角还挂着晶莹的口水。

顾皓哲跪在床边,看到柯溪的睡容,心脏好似化作了棉花糖,软的一塌糊涂,嘴角一勾,笑了,头不知不觉低下去,等反应过来,他的唇已经碰到了柯溪温软的嘴唇。他想离开,却发现自己好像中了魔咒一样,不受控制地加深了这个吻。

他撬开他的牙关,舌头伸进去攻城掠地,一丝甜腻传入口腔,顺着咽喉滑进了胃里,鼻腔里都满是甜甜的味道。

不知吻了多久,熟睡的人依旧没有任何反应,而他已经满足了,害怕再这样下去弄醒了柯溪,该怎么解释?练习接吻吗?傻子才会信。

他从柯溪的口腔里退出来,一睁眼便看到一双闪闪发光的大眼睛正盯着自己看,他猝不及防被吓了一跳,跌坐在地上,轻拍胸口顺气。

“你,你什么时候醒的?”

黑夜中,柯溪已然涨红了脸,整个人还处于懵圈的状态,脑子里很混乱,一时忘记了怎么组织语言,半晌才磕磕巴巴地说道,“我……我根本没睡着,你刚刚是,是在舌吻我?什么意思啊?”

“我,我不知道。”吃人家豆腐被逮个正着,就算有一百张嘴也搪塞不过去了,不如大大方方的承认下来。可是他现在心里真的很乱,想不明白为什么自己一见到眼前这人,就控制不住地想亲他,以前以为只是因为他长的像汐汐,才会有那样的冲动,但刚刚在吻他的时候,脑子里心里想的都是柯溪,而不是柯汐。他到底是怎么了?

顾皓哲埋着头,修长的手指烦躁地搓了两下头发,看上去像个做错事的孩子,郁闷而迷茫。

倒是柯溪,此时心里跟灌了蜜一样,因为他非常确定以及肯定,顾皓哲也是喜欢着自己的,不然怎么会趁自己“熟睡”期间偷吻。只是顾皓哲还没有想明白,做了二十年的直男,突然之间喜欢上一个男生,这事轮到谁一时间也没办法接受。

他现在要做的,就是拨开顾皓哲心里的迷雾,一旦这层雾散开,眼前这个人无论是身体还是心就都是他的了。

“你喜欢我。”柯溪没有用问句,一旦反问,他可能会陷入更深的迷雾中,不如用肯定语气,给他当头一棒,敲醒了自然就想明白了。

顾皓哲倏然抬头,不可思议地看着柯溪,语调轻飘飘的,“可我,是直男啊,怎么会呢?”

若不是现在无法行动站立,柯溪真想冲到他面前,狠狠地吻他,告诉他,这就是喜欢啊!

柯溪勾唇微微一笑,“你看,你自己都不肯定自己说的话。那我问你,哪一个直男会想要亲吻一个男的,还是舌吻?你只是不敢去想,不敢去相信而已,可事实就摆在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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