拿她当个什么。等她彻底失望,你那一帮没点东西、质量一般的货色,你自己花钱硬捧吧!”

老K拍桌子了:“别太给脸不要脸了高丽!你们俩合同可还没到期!”

我听着挺有意思,跟说相声似的,想着多听一会儿,但到后边有打起来的趋势,我就进去了。

老K看见我,笑了,法令纹出来了,他极力想掩饰他们争吵的原因:“来了?海星传媒送了几首歌过来,你要不要看看?”

我笑了笑:“给孟三九吧,她写不出来,比我需要。”

高丽笑了,提上包,跟我说:“没事儿了,咱看房去,我约了中介。”

我只好对老K说:“K总我得看房,有事儿改天再说。”

高丽像是已经烦透了那个留着板寸、膀大腰圆的中年男人,也烦透了这间偌大却没有温度的房间,拉着我头也不回地离开了。

我们站在楼底下,看着这条八十米宽的马路车来车往,什么都没说。

彼此都心知肚明的事情,没必要说出来浪费时间,首先,时间很珍贵,其次,别指望能被谁开解和救助,物欲横流的社会,都是自己顾自己,父母都不百分之百例外了。

高丽站在风中吹了十分钟,跟我说:“等会儿签完合同,咱俩去喝两杯?明天我叫几个体校的弟弟来给你搬家。”

我看向她:“体校的弟弟?”

她瞥我一眼:“你是就听见这句话了吗?”

我没搭这茬,往车方向走:“签完合同可以去跟你喝点,但明天搬不了家,我得去医院。那个主任明天的门诊。”

“嗯,那后天。”

“就咱俩喝吗?”

“你还想叫谁?”

我上车后先打开微信,划一圈最近消息,看到严衡发来的‘下午好’,我有了一点想法,问他:“晚上有空吗?出来喝酒。”

他秒回:“可以,在哪儿?”

我问高丽:“我们去哪喝?”

“这我肯定没你熟啊,这种吃喝玩乐的事儿你最有经验了。”

我跟高丽去签了租住合同,顺便在新房子附近预订了一个安静的、可以自带酒水的餐厅。接着回家拿了几瓶我的藏酒。

严衡要晚点到,我跟高丽先喝上了。

高丽喝了酒,就想来拯救我了,摇晃着她的手指头,指着我:“你别因为孟三九那个抄袭狗就把你自己的前途葬送了。”

我觉得她想多了:“我没有想法,写不出东西,不如就休息。”

高丽好像很了解我似的:“早些年,有个唱作人抄你一首歌的伴奏,只是改了你的鼓点,却直接标成是她原创,你为此把那首歌下架了。如果你不在意,为什么她抄你,你反而惩罚你自己?”

我跟她说实话:“那时候我才十八,十八懂什么,别说被抄,谁瞪我一眼我都要瞪回去。

“但人不会永远十八。”

我没跟高丽说太多,不管她能不能感同身受,我都觉得把自己的往事说给别人就是在给别人提供笑料。我不当蠢货。

我十八岁时被人抄袭,当时很生气,成宿睡不着,尤其抄袭我的人正好参加了选秀,还正好有名次,粉丝数量是我在当年想都不敢想的。

我还记得我当时发了一条微博,说偷东西就是贼,不得好死。

那个人晚上也发了微博,说她感谢粉丝的支持,如果没有粉丝就没有她的今天,她希望以后跟粉丝携手共进。她一定会对得起他们的信任,还有不遗余力地呵护。

她的粉丝好像是拿到了尚方宝剑,直接杀向我,说我是碰瓷,让我撒泡尿照照我是个什么东西。我那天一条一条看那些恶评,一个帖子一个帖子去看他们对我的造谣,再一个一个举报我歌曲下的辱骂。我虽然是歌手本人,但我没有删除我歌曲下边的恶评的资格。

那时候我就知道,公道不从自在人心。

我是想要走法律途径的,但那会儿我兜比脸干净,也没经验,签的经纪公司还是个挂羊头卖狗肉的,老板除了坑我去一些婚礼卖唱,说那就叫路演,就是想占我便宜。

我虽然放荡,但我也挑,快感、名气、金钱,至少得给我一样。不然我从四线城市辍学来到北京当狗,我图什么?

我寻求他帮助,他要我拿初夜换,我一气之下不干了。他当天就发了声明,暗示我人品不好,但他仍然不放弃我,没想到我还要毁约,他忍无可忍决定公开我的恶行。

雪上加霜,我就跟过街老鼠一样,人人喊打。

我忘了我是怎么度过那几年的,反正很辛苦。不过也有好处,不经历那些事,我都不知道我孤身一人,没有人站在我身后,所以我必须得做我自己的靠山。

‘我永远是你的后盾’这样的话,我只在电影里听过。

后来我知道,知识产权维权在哪儿都是难的,这过程也过于漫长,慢慢地我也就不去计较了。

这几年我也想通了一些事,我其实应该高兴,我的一些想法有给到别人灵感,他们在我作品的基础上再创作,升华,这是我的荣幸。世界那么多人,她只想成为我,那是对我多大的认同和崇拜?

但我确实讨厌孟三九,因为她不愿意承认这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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