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过半月,总说时间能冲淡一切,可仅仅是二十几天的时间,也让人觉得着实难熬。

公司里,唐沈上坐在办公桌前听着助理的汇报,心思却早已经飘远。他看见对面的沙发,便能想起来曾经在那里有过的荒唐。

不仅如此,这些天,他总是走神。

“唐总?”助理看他没有回应,不知在思索什么。

唐沈上回神:“嗯?”

“上个月司机辞职后,我看您都是自己开车来公司的,要不再让人事招个司机?”

要是上下班也就算了,自己开车没有不妥,只是不免要去谈生意,自己开着车跑,实在有点不方便了。

说到司机,唐沈上不得不想起来,那晚就是司机辞职加上导航出错,才开到了那片烂尾楼。

想了想,他道:“先不用了。”

开车能让他难得高度紧张,神经紧绷,没有余念去想些别的。

助理也没再说什么,提醒他半个小时后要开会,离开时有些担心地看了他一眼。虽然工作上没有出过错,但他能看出来自家老板这段时间状态不对。

助理离开后,唐沈上低头看向手边的纸张,逼迫自己凝神审文件。他并不是总想陈海,大多数时候是在家里晚上,夜里,或是在浴室洗澡时,夜深人静时人也会变得多愁善感起来。

他以为过两天就会好,时间会冲淡他的那段记忆。可今天竟然在公司也会走神。唐沈上开始分不清,当初没有开口将陈海留下,是否是个正确的决定。

傍晚,是个阴天,天黑得比平时早一些,待办公室里的员工都三三两两走光,唐沈上依旧没动,打算把手上这套方案修改完。这一改就到了八点多。

唐沈上又在办公室呆了一会儿,窗外吹来一阵冷风,冷不丁的一道闷雷劈下来,他才想起手机上说今天有大雨。

他拿起车钥匙,赶着没倾泻下来的雨水前,回了家。

这些天,他一直刻意晚点回家,好像这样独处的时间就能越少,闲下来的时间也越少,人就不会去想起些杂七杂八的事。何况,这个房子里有着关于陈海的回忆。

乘着电梯上去,走到门前,如往常按下密码。房间里一片漆黑,唐沈上边脱鞋边去摸墙上灯的开关,却猛地被一道黑影抱住,拢在墙边。

他吓得手里的车钥匙没拿稳,叮当一声掉在了地上。

屋里太黑了,阴天没有半分月光,那人的胸膛起起伏伏,健硕的手臂紧紧箍着他的腰,有力的心跳如擂鼓响在他耳边,让他丝毫不能动弹。

唐沈上不敢乱动,被迫趴在黑影的肩头,闻见他身上有汗味,烟味,也有薄荷糖的清爽味。

正当这时,一道闪电闪过,紧接着响雷乍劈下来,余音不绝,穿透玻璃敲破他的耳膜。唐沈上不禁打了个哆嗦,不知是被雷声吓得,还是被身后那个人吓得。

接着他耳边传来一阵热,听见低沉且熟悉的声音,“别怕,是我。”

唐沈上心里有了底,“陈海?”

陈海就这样抱着他,也不松开,仿佛黑暗是他们最好的遮蔽所。抱了十几秒,唐沈上刚想说句什么,便被炙热柔软的舌头撬开了嘴唇。

那舌如带着活,带着怨和恨,长驱直下,撬开他的嘴唇,他的牙关。双唇交碰,唐沈上来不及想如何去呼吸,已经被夺走了部的空气,只剩下本能的意识,配合着陈海的亲吻。

舌尖缠绵还不够,陈海将他按在了墙上,凶狠地亲吻他,好似要将他生吞进身体里。唐沈上呼吸逐渐变得紊乱沉重,可他无论怎样都推不开眼前的人。他简直要怀疑陈海不是回来找他的,是回来杀他的。

吻了嘴唇还不够,陈海按着他的肩膀,贪婪地吮吸他的脖子,用牙齿厮磨那凸显的性感的喉结和锁骨,最后吻住他肩头的一点软肉。

本以为他会解释什么,唐沈上等了许久,才听见陈海戏谑的声音蹭着他的耳垂响起:“唐沈上,你连密码都不会换啊?”

这是他第一次这样喊唐沈上的名字,唐沈上整个人都颤了颤。

他哪是不会换密码,他只是不愿意换,他期待又忐忑着有天陈海会这样出现。

又是一声闷雷,闷了整天的雨倾泻而下。一声声砸在玻璃上,又阵阵砸着两人的心,细细密密的。

唐沈上推陈海:“窗户好像没关。”

陈海不放开他,几乎是贴在唐沈上身上,凑近闻他身上那股淡淡的香气。那动作不像闻,活像要吃了他,又舔又啃的。唐沈上贴在墙上被他摆弄,不小心碰到了灯的开关,房间里骤然亮了。

唐沈上的头发被弄得卷卷乱乱,少了几分平日的清冷,多了乖巧。陈海又凑上来亲他,唐沈上是个怕痒的,闷声道了一声“痒”,陈海才舍得起来,低低笑起来。

“你笑什么?”

陈海说不上来,“不知道,就感觉特开心。”

说完,他想了想,重新把唐沈上抱在怀里,声音有些哑得可怜,“再抱几分钟。”

本来想要去关窗的唐沈上动了动手指,最后放在了他的背上。陈海的背脊宽厚有力,正如此时仿佛能抵挡所有风雨。

两人傻乎乎地在门口抱了足有十来分钟,唐沈上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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