昱昱别看人小,心里面却装了很多人,小嘴里念念叨叨的,哪个见不到都不行,但是唯独自己父母,他是只字不提的。

沈清溪曾经以为,小孩儿是因为离开父母的时候年纪太小,什么都不记得了,但是有一次她趁着给昱昱洗澡,就稍微试探了几句。

小孩儿一听到‘爸爸’‘妈妈’这两个称呼,立刻就嚎啕大哭起来,怎么劝到止不住,眼睛肿了好几天,像个小桃儿似的。

孩子都记得,但就是不说,也不知道当初分别时受了怎么样的刺激,沈清溪当然可以选择继续问下去,但是她不忍心。

父母的事情,就是孩子心中永久的痛处,她不能明知道这样,还去一次次的戳碰,这太残忍了。

她宁愿选择其他渠道去寻找。

其实沈清溪自从工作以后,自己有了可支配的钱,节假日的时候,她就会出去到可能的城市去寻找,几年功夫下来,大半个国内也都跑遍了。

但是一无所获,后来昱昱莫名其妙的出现,她接到了一个陌生的电话,里面男人的发音听起来很是奇怪,更像是中文的初学者说出的。

沈清溪那时才有了预感,姐姐很可能是去了国外,不然也不会这么久到找寻不到,毕竟家里当初是报过警的,现在信息又这么发达,两个大活人,如果在某个地方生活久了,就一定会有踪迹出现。

之后,她就把这个想法告诉了柯松,他很爽快的当即表态,会尽力帮助她调查。

明明是没有血缘关系的人,关键时刻,却又是这么的温暖。

即便人真的不在了,但至少也是要找到墓地的吧?这是沈清溪在心中,给自己定的最低目标,如果连这个都不能实现,那她真的不能原谅自己。

沈母之前也催过她很多次,希望她结婚生子,但是沈清溪却一直但是拒绝的,一来是真的没有喜欢的人,二来呢,她真的没有这个心思。

内心里面,仍旧有一个隐秘的往事在不停折磨着她,让她沉浸在负罪感里,一直在负重前行。

曾经,她和姐姐的关系并不好。

一想到这些,沈清溪脑袋就闷闷的疼,抬手按了下眉心,她蹲下身去,拉着小孩儿的手,停了好一会儿才柔声安慰:“叔叔这几天有点儿忙,昱昱等一等好不好?”

“嗯,昱昱等着叔叔。”小孩儿就乖乖点头,神情明显还是有些失落。

沈清溪禁不住又叹气,整个人也不知怎么了,患得患失的,就像是坐在一艘失重的船只里面,一会儿被浪头高高的拱起来,一会儿又忽然的降到最低端。

但神生活毕竟还是要继续。

第二天再去上班的时候,沈清溪才知道,周子青吃火锅那会儿所说的翻译任务,指派的人居然是她。

这就让她很是吃惊,毕竟论起专业度和资历来,这样随行口译的活儿,一般都是交给周子青的,而她自己一般都是笔译为主心里就难免紧张,担心到时候到时候出错。

周子青倒反过来安慰她:“没关系的,凡事儿都得历练,不是吗?这次也算是给你个尝试的机会,我觉得你口译水平也不错的,不要妄自菲薄。”

沈清溪这才点点头,开始做起准备工作。

她大学的时候,曾经去日本交换留学一年,在那里基本生活是没有问题的,除了一些生僻的词需要多想想,日常对话非常熟练。

但是为了多多了解背景,她还是去网上查找了这个案件的资料一看就是大半夜,眉头也越皱越紧。

其实案子本身是很简单的,一个日本十九岁的女孩儿,通过一款网上游戏,认识了身在中国的十八岁高中生,两个人通过简单的英文交流,竟然慢慢发展成了朋友。

不光每天约着组队,游戏下也通过聊天软件,每天都在交流,视频,最后确定了男女朋友的关系,女孩儿瞒着家里,千里迢迢飞过来见面,利用旅行签证长期逗留,最终面临被遣返的时候,两个人逃走了。

又是一个不同意义上的私奔故事,跟沈清禾和郗晟的事情有些像,但又不完相似,两个年轻的孩子出去躲了一个多月,一直在利用男孩儿身上的一点钱生活,最后被发现的时候,都饿的瘦了一圈。

男孩儿胃里有服用过农药的痕迹,倒在小旅店的床上死去多时,女孩儿就一直在旁边守着他,直到被旅店的服务员发现异常。

也正是这样的原因,日本女孩儿被认定为故意杀人,目已经被关押,等待案情进一步的审理,而在这过程中,她一直是默不作声,等于是默认了自己带杀人事实,看起来镇定而冷漠,没有人知道她在想什么。

女孩儿的父母再被警方跨国通知后,也紧急赶了过来,目前正在找律师替女儿辩护,而沈清溪担任的,就是替女孩儿的父母做翻译。

差不多都了解过后,沈清溪的心里也就有了底,不久她就拿到了具体的见面时间和地点的信息。

正好是周四的下午,天气还不错,阳光很明媚,沈清溪早早的就来到了见面的地点,是一间环境不错的茶馆,二楼的雅间视野很不错,能够看见下头熙熙攘攘的闹市,隔音却是不错,很有闹中取静的感觉。

这地方也是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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