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算安分下来了。

今天是何家一亲戚结婚,璟越泽跟何秀茹旅行还没回来,恰好碰上璟畅休假,就由他来参加婚礼。

他一向不喜欢这种场合,何文轩却觉得这人身在福中不知福。

在他又一次冷眼把一美女吓跑之后,何文轩忍不住唠叨他了:“你能有点怜香惜玉的自觉吗?”

璟畅抬眼看了他一眼,说:“她又不是我老婆,我干嘛要对她怜香惜玉?”

“……”何文轩就知道不应该跟他讨论女人的问题,又问:“璟少/校,今年还不打算转业吗?”说完又怕他生气,补了一句:“要不是姑姑老在我面前念叨,我才懒得理你。”

“懒得理就别理。”

还是预料中的态度,何文轩已经见怪不怪,反正他问了也能给何秀茹一个交代。正当他以为自己完成任务,想转话题的时候,却听到璟畅说:“我去年12月份就已经转业了。”他离队之后就到处走走,璟越泽跟何秀茹也是整天到处旅游不着家,所以还没跟他们说。

“为什么?”何文轩惊讶,他以为璟畅这辈子都要待在部/队里了。

璟畅侧过头看何文轩,唇角似有似无地勾了勾,说:“我想结婚了。”

“啥?”这震惊三连发,弄得何文轩眼珠子要掉下来了,“你……你有女朋友了?”

璟畅笑了笑,想起某个女人,眸光里都闪烁着温暖,“有想娶的人了。”

何文轩:“……”他眼前这个璟畅肯定是假的,出了名的冰山怎么这么暖?

陶溪快十点钟才回到家,一打开门就看到叶家四口人坐在客厅里面。本来还聊得热火朝天的,看到她的那一刻,戛然而止。

三个女人看她今天穿了条裙子、略施粉黛就已经很亮眼,内心就起了一股莫名的怒气,连带看她的眼神都很不友善。

陶溪估计她们还在气周晓语今天晚上说的话,她不想去惹她们,说了句“我先去洗澡”之后,就匆匆回了卧室。

“弄得跟个骚狐狸一样,肯定是趁着参加婚礼去勾/引男人了。”叶彩曼愤愤地说。

“切,她要是有这个能耐,能28了还没把自己嫁出去?”叶彩雪一脸不屑。

“行了,你俩有这个闲情管她,倒不如先把自己嫁出去。”张柔梅不耐烦地说道。

说到这个问题,叶彩曼就抱着张柔梅的胳膊撒娇:“妈妈,你回娘家帮我打听一下璟畅这个男人吧。”

陶溪拿着衣服刚走到浴室,就听到“璟畅”两个字。她有一瞬的怔悚,等她想仔细听清楚的时候,就听到叶彩雪说:“你搞错了,那是何文轩。”

何文轩?她不认识,也无心再偷听下去,于是钻进浴室洗澡去。

晚上睡觉的时候,陶溪自然而然又想起了救命恩人,她苦恼地捏了捏自己的脸蛋,她今天竟然又忘了问他叫什么名字了?

不过奇怪的是,他怎么知道她叫“陶溪”,还有那声“小溪溪”,只有亲近的人才会这么叫她。

陶溪想了想,能得出唯一的答案就是他在派出所的时候看到自己口供上的签名了。反观她真笨,怎么就不知道看看他叫什么名字呢?

她仰天长叹,要是今晚能再次梦见他,她一定要问他叫什么名字。不过,他会回答自己吗?

当天晚上,她还真的梦见他了,她逮住机会问他:“你叫什么名字呀?”

他伸手摸了摸她的脑袋瓜,笑得温柔极了,“乖,叫老公。”

中午吃饭的地点是周晓语定的,大概是为昨天的事情愧疚,专门挑了这家出了名好吃的西餐厅,就是价格略贵。

陶溪虽然嘴上说要吃到她冒汗,但骨子里勤俭节约的美德,到最后也只是点了倒数第二便宜的套餐。

等服务生离开之后,周晓语挑眉问陶溪,“怎么不挑最贵的,反正王子骞报销,不吃白不吃。”说完,还朝她伸手,“昨天的发/票拿来,我先帮他垫着报销给你。”

陶溪用她的包包打她的掌心还给她,“跟你开玩笑的,发/票给了我机构的财务做账了。再说了,我舍得吃你的,也舍不得吃你家王子骞的,要是被他以为你是贪钱的女人,实在有损你的形象。”

周晓语撇了撇嘴,说:“那正好,我巴不得他赶紧从我这里滚蛋。”

“啧啧啧……”陶溪鄙视她,“口是心非的女人。”

“小溪,我跟你说真的。”周晓语收起不正经,说:“我跟王子骞是不可能走到最后的。”

“为什么呀?”陶溪听得出她的失落。

周晓语眸底满是无奈,“我跟他门不当户不对。”

“怎么了?你爸妈嫌弃王子骞没车没房了?”陶溪皱眉。

周晓语自嘲地笑了笑,“你知道吗?他年前转正之后,直接当了我们部门的经理。”

陶溪惊讶得目瞪口呆,“这速度得赶上光速了?你不说他刚研究生毕业吗?”

“对啊!”周晓语搅动着眼前的热咖啡,“重点他是我们董事长的亲外孙。”

陶溪一时无话,“……可我看王子骞应该不介意你们之间的差距吧。”

“他介不介意我不知道,但他家肯定介意,我自己也介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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