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克最终还是妥协了,他安慰自己,就算他不给,只要魏城想要,总会通过别的途径询问,与其让他大张旗鼓地问遍所有的熟人,不如现在给他,也好过弄得世界都知道。

只是当他看到魏城嘴角那抹近似嘲讽的笑,心里越发地憋屈,强压怒火告别了魏城,匆匆离去。

回公司的路上,沈克越想越窝火,以至于回到公司后,失控地和张云帆大吵了一架。

原因是他去找张云帆,让策划部根据L&a;C的风格先做一个简单的策划文案,这样他下次再找魏城时,就可以有具体的东西给他看,对于达成合作会更有利。

然而张云帆并不买他的帐,不但不肯配合,反而话里话外揶揄他,说他为了升职像个哈巴狗一样到处乞怜摇尾。

沈克憋了半天的火终于压制不住,差点和张云帆当场动手,惊动了总经理,把两人叫去办公室一通训斥。

好在总经理得知沈克是同行里唯一一个见到魏城的人之后,态度才缓和下来,支走了张云帆,详细询问沈克和魏城会面的经过。

当他又得知沈克是仗着老同学的关系见到的魏城之后,态度整个一百八十度大转弯。

“你说说你,和魏先生有这么一层关系,怎么不早说呢,居然还藏着掖着,哎呀,这下好了,我这吊了半天的心终于可以放下一半了,有了这层关系,合作的事就好办了不是吗?”

沈克有苦难言,心想还真不一定,魏城狡猾得像只老狐狸,怎么可能会因为私人感情挑选合作对象。

再说了,他们虽是同窗,更是情敌呀!

但这些话沈克没法向总经理说,只得顺着他的话打哈哈,找借口出去了。

临出门总经理又交待他找时间和魏城约个局,费用公司出。

沈克跟吃了臭鸡蛋似的,回到办公室还臭着一张脸。

阿恋跟进来,问他和张云帆怎么回事。

沈克心烦意乱,什么也没说就把阿恋赶出去了。

阿恋不明就里,难免胡思乱想,女人的思维很奇怪,想来想去就绕到孟澜身上去了,认为沈克的情绪是被孟澜影响的,没准两人在家已经闹翻了。

阿恋觉得这对于自己是个好机会,也许再添一把火事情就成了。

沈克不知道阿恋的心思,下班后,他身心疲惫地回到家,本以为能得到片刻的放松,孟澜横眉冷对的态度又让他如坐针毡。

以前他在外面有不顺心的事,回家后只要一看到孟澜,心就会变得平和,哪像现在,比老鼠见猫还心虚。

一步错,步步错,这个曾经是他心灵避风港的家,再也不会像往日那样对他张开怀抱,这一切,都是他一手造成的。

沈克追悔莫及。

“孟澜,我想和你好好谈谈……”他试探着说。

“没什么好谈的!”孟澜冷冷打断他,“我已下定决心要离婚,你说再多也没有用。”

沈克急了,“你能不能不要这样拒人千里,我诚心诚意的悔改,你就不能放我一马吗?”

“怎么放,你告诉我怎么放?”孟澜说,“今天早上你是怎么向我保证的,转个脸你就变了卦,让我怎么相信你?”

“我那不是没办法吗?”沈克说,“情况我都跟你交待了,现在是非常时期,我为这个家默默奉献了十八年,你怎么就不能宽容我十天八天?”

“什么非常时期,你这单生意不做能怎样,总经理的位子不要又能怎样,在你眼里,这些虚头巴脑的东西比我和孩子都重要吗?”

“……”沈克气结,“我以为你和别的女人不一样,没想到你也这么不可理喻,你也不想想,恰恰是你认为不重要的东西,才让你这些年衣食无忧,没有我在外面奔波打拼,你能安安生生地在家里享清福吗?”

孟澜没想到沈克会说出这样的话,平日里总是说她操持家务照顾孩子多辛苦,原来内心深处是这么看她的。

呵!

孟澜不想就这个问题再争执下去,她是主妇,又不是泼妇,急赤白脸吵大架,她永远做不来,她不想丢掉自己的修养和自尊。

“既然你觉得我这些年都是仰仗你白吃白喝,为什么还死乞白赖不肯离婚,如果是为了名誉脸面,你趁早死了这条心,我不会成你的,明天……”

门锁一响,沈煜风风火火地闯进来,拖着长音叫,“妈~妈呀,累死你儿子我了……”

孟澜立刻把剩下的话咽了回去,换上慈爱的笑,瘸着脚去迎接儿子,“都高三了还没个稳重样,快关门,别吵着邻居休息。”

沈煜关门换鞋,嘴里抱怨道,“真的好累呀,开学不到两个月,大小测试搞了三四回,脑细胞都死完了。”

孟澜嗔怪他,“别瞎说,测试是为了检验你们对知识的掌握程度,你今天考得怎么样?”

“还能怎样,你摊上个学霸儿子,想不拿第一都难!”沈煜说。

孟澜被逗笑,看着信心满满意气风发的儿子,很是欣慰,觉得自己付出再多都值了。

转念想到沈克刚才的话,又憋得嗓子眼疼。

沈煜扶着妈妈去客厅,见沈克坐在沙发上,很是意外,“爸你今天回来够早啊,没什么课外活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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