孟澜从小就是个乖乖女,上学时是品学兼优的好学生,婚后是温柔贤淑的好妻子,没和谁红过脸,也没有粗声大气说过话,如今这一通嘶喊,把在场三个人都吓了一跳。

若不是已经面临崩溃边缘,她绝不会这样歇斯底里。

孟澜父亲的心都被喊碎了,当场把女儿拉到身后,冲老伴儿吼道,“你这当妈的心是长歪了不是,女儿受了这么大的委屈,不说给她撑腰也就罢了,怎么能这么伤她的心呢?”

老太太也没料到女儿会突然炸毛,一时又难堪又委屈,“你吼什么吼,我又不知道详情,沈克说得也没多严重,我不是想着他们夫妻十几年,孩子也这么大了……”

“那又怎样?”孟澜父亲气得胡子直抖,“别说澜澜现在才不到四十,她就是七老八十,过得不开心也要离,自己行得正坐得端,凭什么要委曲求?”

“谁不委曲求,但凡是居家过日子,哪家没点糟心事?”老太太说,“难道我嫁到你们孟家就没怄过气吗?”

“性质不一样。”孟澜父亲说,“别的都能原谅,唯有出轨这条原谅不得,我年轻时要是在外面找一个,你能劝着自己大度吗?”

“……”老太太无言以对。

她先前只是听沈克避重就轻地说了情况,根本没想到小三居然嚣张到这种地步,当下很后悔自己的言行,转而教训沈克,“你说说你,你还是不是个男人,怎么能由着小三骑到老婆头上来呢?”

沈克听孟澜喊出照片的事之后就一直处于懵懵的状态,尽管他知道孟澜不会信口胡说,但他也不相信阿恋会干出那样的事。

怎么可能呢,在他看来,阿恋才是委曲求的那一个,她总是在尽力隐瞒他们之间的关系,生怕不小心暴露了会给他带来麻烦。

现在孟澜突然这样说,如果是真的,就等于完颠覆了阿恋在他心目中的形象,他无论如何都不愿相信。

他转念又想起魏城说阿恋偷偷跟去宴会骚扰孟澜的话,心里终究还是起了疑惑,恨不得立马见到阿恋问个清楚。

只是眼下,面对岳父的愤怒和岳母的指责,他不知道该怎么应对,暗暗懊恼不该把二老请来。

孟澜母亲见沈克羞愧不语,又恨铁不成钢地点了点他的额头,“你呀,叫我怎么说你才好!”

“说什么说,直接大嘴巴子抽他!”门口突然有声音说道。

几个人回过头,就见沈克母亲怒气冲冲出现在门口。

刚才沈克最后一个进屋,想着母亲等下要来,就没锁门,几个人只顾着吵吵,连沈克母亲进门都没发觉。

孟澜母亲看到沈克母亲,语气多少有点抱怨,“亲家母,你来得正好,你这儿子呀,真该好好管教管教了,你瞧瞧他都干的什么事儿?”

“他就是欠抽!”沈克母亲走上前来,抬手就给了儿子一巴掌,“不争气的东西,当个什么鬼总监就飘得找不着北了是吗,我告诉你,只要我一天没死,外面的狐狸精就休想登堂入室,孟澜是我这辈子唯一的儿媳妇,除了她我谁都不认,你敢把人领回来试试,除非从你老娘身上踩过去!”

不得不说,沈克母亲的话还是很有效地安抚了孟澜母亲,做为过错方的家长,起码态度摆得端正,没有偏袒自己的孩子。

沈克挨了打,捂着脸不敢吭声,他妈又拉着孟澜的手道歉,“孟澜呀,妈知道你受了委屈,你放心,妈会给你做主的,在这件事情上,咱娘俩是一条战线的,妈向你保证,只要有妈在,沈克他这辈子都休想离婚!”

沈克母亲说到“一条战线”的时候,孟澜父亲还挺受用,小声说自己老伴,“你看你,做为亲妈还没婆婆明事理。”

孟澜母亲还没来得及自我反省,沈克母亲后半句就把大家都说蒙了。

她看起来像是根本没搞清楚状况,以为要离婚的是沈克。

“妈!”孟澜抽出手,正色道,“要离婚的不是沈克,是我!”

“啊?”沈克母亲一愣,“你离什么婚呀,你一个女人家,还这么大年纪了,离了婚怎么生活呀?”

“对的呀对的呀!”孟澜母亲插嘴道,“澜澜,你婆婆说的和妈想的一样,你离了婚没法生活的,你看你婆婆对你多好,你可得仔细考虑清楚了。”

沈克母亲笑着去握孟澜母亲的手,“亲家母,咱俩想一块去了,你放心,我和孟澜情同母女,我断不会让她吃亏的,还有我跟你讲,沈克他肯定是流年不利犯小人了,回头我去庙里给他求道符,烧了冲水喝一喝就好了。”

孟澜哭笑不得,“妈,你别瞎折腾了,这事不归神仙管,归民政局管,我现在已经铁了心要离婚,你就是给他求八百道符,我也还是要离的。”

沈克母亲皱起眉头,不悦道,“你这孩子,怎么说不听呢,妈都跟你讲过了呀,你快四十岁的人了,俗话说,女人四十豆腐渣,你跟着沈克不管怎样都是名正言顺的沈太太,你要是一离了婚,就掉价了,不值钱了你知道吗?

再一个,你离了婚就得搬出去吧,要钱没钱要房没房,回头万一那个狐狸精上了门,小煜还要和后妈生活在一起,你辛辛苦苦带他这么大,好不容易熬到高三快熬出头了,他一受刺激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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