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哲忍住要把她踹下车的冲动,“你在这儿打发乞丐呢是吗?”

“四百也不少了埃”南歌现在深知金钱来之不易,说着说着还有些惆怅:“我今晚去送外卖的时候还差点被车撞呢。”

“搞得我保温箱里的餐都摔了。”

“好在人家沈总大方,没让我赔,要不然我今晚又要倒贴……”

“等等。”南哲眉头一牛

南歌没听到,继续说着:“你是不知道——”

“我说等等1

南歌狐疑的看了他一眼,“干什么?”

“你刚才说什么?再说一遍。”

南歌反应过来,知道他是心疼自己,于是赶紧解释,“啊,没事。那车没撞到我,我什么事儿都没有。不用担心~”

南哲:“谁问你这个了,我说后面那句。”

“……”

后面?南歌诶了一声,仔细倒了倒:“好在人家沈总大方?”

“就是这句1趁着车在地库停下的功夫,南哲侧过身子,直接拉住驾驶位的安全带,“我勒死你算了1

“你狂犬病发作了?”好端端的,怎么说咬人就咬人啊!

南哲啐了一声,食指戳着她那个装满水的小脑袋。

“我之前怎么嘱咐你的?”

“你是一个字都不听啊南歌1

“……”

南歌虽然不是很喜欢“幼幼”这个小名,但是每次听到她哥亲切问候她大名的时候,她就觉得自己的小名顺耳多了。

“我哪里没听你的话啦。”

“平时,你让我往东我都不敢往西。”

“你少放屁1南哲听到这话都要气笑了。这种破话他拿来也就唬一唬沈晏清,反正他自己是不信的。

这么多年,南歌才是真正叛逆的那个。

“你要是真听我的话,当年能报到淮大去?”说到这儿,南哲稍稍顿住,脑海中突然闪过一个念头。

紧接着,他神色一凝,眼睛危险的眯起,就像是一条毒蛇吐出信子,紧紧将猎物锁祝

南歌被他这个眼神看得头皮发麻。

因为她哥先前揍堂哥的时候,就是这个眼神。

不懂就问,她现在跑还来得及吗???

“你有话好说啊,你就算是我亲哥,揍我也是要负法律责任的啊1

“呵。”某人冷呵一声,脸上写满了不屑。

她哥一副你别想狡辩我特么都知道了的表情:“我现在终于明白,你为什么当年会突然发了疯似的报淮大了。”

“南歌啊南歌,你这条线放得可够长埃”

“啧啧,我一直以为是沈晏清那个老狗——”

南哲一顿,忍住脏话,换了个词:“那个老男人勾引你。”

“现在一看,原来沈晏清才是被钓的那一个埃”

“我认识你二十年了,头一次知道你原来这么有智慧。”

“原来这一切的一切都是你的计划,你早就对沈晏清设下了天罗地网。”

说到这里,他情不自禁地拍了拍手,表情有些微妙,似欣赏似嘲讽似感慨,总之复杂极了。

“你哥我都自愧不如……不,从今天开始,我不是你哥,你是我歌。”

“简直是细思极恐啊,这么帅气逼人、温柔体贴、矜贵优雅的哥哥都能被你蒙在鼓里,甚至成为你的鱼饵之一,你真是可以埃”

南歌:“……你在说什么屁话?”

她哥说了这么一长串,她为什么一个字都听不懂?

“咱就是说,你这胡言乱语的毛病是不是也得改改了?还是说更年期有这个并发症?需不需要我带你去看看啊哥?”

南哲完全听不进去,只是一副我想开了的模样,轻轻挥手:“别,别叫我哥。你叫我南哲或者小哲就行。”

“‘哥’这个字真的是太沉重了,我担当不起。”

南歌从善如流:“行小哲,那我先给你挂个专家号?”

“……”

深吸了一口气,南哲气得直接推门下车:“上去说1

——

五分钟后,客厅。

兄妹俩面对面坐着。

南哲倒了杯红酒,长腿交叠懒散的靠在单人沙发上。

见状,南歌从旁边捞起一个抱枕,欲要盘腿坐好。

南哲一个眼神扫过去,制止她的动作:“你给我严肃一点,坐好1

闻言,南歌虽然有些无语,但还是顺从的放下腿,把抱枕放回原位轻轻拍了拍,放端正。

她把手放在膝盖上,腰板挺直,“这样可以了?”

南哲那眼神像是x光扫描似的,从她身上划过。

“你到底想说什么啊?”

“十点了,我回不去学校了。”

“回不去就在这儿祝”

“……”南歌做了个“您请”的手势,随他去了。

“我问什么你答什么,不要废话。”

她像是哄小孩似的,“问叭~”

高酒杯里的液体晃了晃,南哲眯起眼睛,言语犀利:“你报淮大,是不是因为沈晏清。”

南哲记得当时,他问起她为什么非要去淮大,她当时支支吾吾的说,突然被淮大很心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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