东方悦大惊,二人迅速起身,东方悦双手握剑奋力劈砍巨石,何彧钦挡在东方悦身前,替她挡下所有箭矢。从飞进甬道的箭矢和外面的惨叫声来看,外面怕是不妙。

东方悦再也顾不得甬道坍塌与否,发狠般全力劈砍,越来越多的碎石被削下,终于东方悦看到一缕阳光透过缝隙照了进来,不由得大喜,“快过来1

东方悦奋起一脚把石头踹开,刚好可以容下一人通过,只是动静太大,越来越多、越来越大的碎石往下落——甬道马上就要塌了。

东方悦让武当弟子先过,就听得那方盛明大骂道:“还不赶紧过来干嘛呢!怎么还往回跑1转头一看,就见盛明和一男弟子拉着一女弟子不知在说什么,便对何彧钦道:“你先过去,保护好他们,我去看看。”说罢不待何彧钦应答,东方悦便冲了过去。

只听那女弟子道:“不行我要去救他,他是我师兄1

东方悦往外一瞅,就见外面还有一个弟子,身上中了几箭,血流如水,面如金纸,眼见是活不成了。

盛明怒骂道:“救什么救!他还不是因为你才死的,还不走?1

“那是我爹的遗物!我要去救他1

东方悦一把扯过女弟子,骂道:“别添乱了,这里马上就要塌了,赶紧走1

“他不走我也不走1说着一把甩开东方悦就那么直挺挺地冲了出去,还没冲到她师兄跟前心脏上就中了一箭,倒在她师兄面前。

她师兄还留有最后一口气,抬起头对着她幽幽地喊道:“师妹……”

东方悦又生气又无奈,狠狠瞪了一眼站在旁边要救不救的武当弟子,见他满脸不舍,眼泪都要掉下来,没好气地说道:“想死我不拦你1说罢便掺着盛明,快步钻了出去。

何彧钦见众人都出来了,立刻从一旁搬起一块大石头,堪堪挡住那洞口,招呼众人道:“走1

众人没命般逃了许久,盛明突然喊道:“教主,你看那里1

众人顺着盛明手指的方向看去,只见远处一座城池赫然出现在眼前,那模样,似是古陶。

东方悦与何彧钦对视一眼,心下迷糊,东方悦便道:“咱们去看看。”

众人走到城门口一看,果真是古陶。

“怎么会这么近?”盛明嘀咕道。

纵使三人心下疑虑颇多,看那武当弟子各个都快不行了,先得进城再说。

东方悦到城门口跟守城的官兵一说,又拿出自己的路引,半天才回来道:“你们先回客栈。”

何彧钦带着众人回了客栈,和西耶可是等急了。见何彧钦带领一众人回来,先是吃了一惊,又急忙搀扶着盛明上楼安置,待到顾旗给一众人等诊完脉开方子,连忙吩咐店小二去抓药。做完这些,才扯着何彧钦问道:“怎么回事?师姑呢?你怎么会在这?”

何彧钦便把事情经过一五一十地说给二人。

顾旗摩挲着下巴,思索道:“也就是说,他们很可能就在古陶附近,只是用了手段让我们找不到罢了。”

“有这种可能。”

顾旗又道:“你们走后我们便一直留在这里打探消息,松泉坊这几日闭门歇业,我与和姑娘悄悄尾随玄姬,经过和姑娘与其一番勇武的打斗之后,我用迷药将她迷倒,倒是问出了一些消息。”

“什么?”

顾旗慢慢转向盛明,“她是冲你来的。”

别说何彧钦,就是盛明自己都惊讶不已。

顾旗悠悠道:“似乎是桃花债。”

盛明咽了咽口水,“可是她跟我见过的那个玄姬长得不一样啊?”

正当盛明想不通之时,东方悦回来了。

何彧钦立马起身迎过东方悦,顾旗给她诊着脉,东方悦道:“松泉坊那边关了门,我观里面人行事如常,应与黄春秋没有干系。”

和西耶又将这几日城中情况告知东方悦,东方悦听后蹙了蹙眉,端起一杯茶就要喝,却被顾旗拦下换了杯白水,“别喝茶。”

“玄姬在哪?”

“下了迷药,隔壁睡着呢。”

东方悦将杯中水一饮而尽,斜眼乜着盛明,“女青在他们手上,既是来找你的,待会把她弄醒问个清楚。”

盛明在她身边做事何其久,见她这副模样就知道她着实动了怒,连连应道:“我现在就去1

顾旗立即道:“我帮你叫醒她。”

盛明瞪大了眼不可置信地看着他。

想来那迷药下多了玄姬还未恢复过来,隔壁竟是一点声响也无。

直至夕阳西斜,华灯初上,盛明这才一脸疲态地回来。

和西耶问道:“盛堂主,怎么样?她说了吗?”

盛明那面色就像吃了只苍蝇似的,唉声叹气半天,也只说了句“造孽啊1。

四人不明其意地看着他,盛明嗫嚅半天,最终也只说道:“她是松泉教的圣女,因为一些往事,她很厌恶男人,他们教主黄春秋专修邪功,饮人血,食人肉,肉还只吃人身上最鲜嫩的地方,她就想着干脆也别浪费,把剩下的肉弄过来给那些臭男人吃,恶心死他们;闹鬼什么的,是她们坊里的姑娘每每半夜出去的时候就能遇到登徒子,她们就给就地正法了,就由此而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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