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回说到,王伯当紧催坐骑,马踏銮铃响,直奔疆场。等他临近了,新月娥注目看,只见对面来的这员战将,若跳下马平顶身高八尺开外,细腰扎臂膀,双肩抱拢。头戴一顶素银盔,中间凸起,有一根红缨向后垂着。前边配着黄金抹额,相衬二龙斗宝。在盔的周围扎着三圈大大小小的蓝绒球,顶门有朵大红绒球突突乱颤。搂海带四指宽,上边排着雪白的亮银钉,卡得紧绷绷。身披锁子连环龟背大叶攒成亮银打造的鱼麟甲,内衬一件素征袍。护心镜冰盘大小,亮如秋水。系着宝蓝色的袢甲绦,狮蛮带煞腰。护裆鱼褟尾,三叠倒挂吞天兽,口内衔银环,横搭在铁过梁后。左右勒征裙,大红中衣。足蹬银灰白底战靴。牢扎亮银镫。往脸上观看,面如观音,白中透粉,宽天庭,重地阁,两道剑眉直**鬓,二目圆睁,皂白分明,四字阔口,大耳有轮。

颏下微有墨髯,看年纪也就三十出头。背后五杆护背旗,素罗镶心,绣着蓝龙,周围走的是白火焰,金葫芦罩顶,白穗低垂。胯下一匹白马,马头正中有一个金黄的圆光,叫做金顶白龙驹。这马头至尾丈二.蹄至背八尺,细七寸,大蹄脆,螳螂脖,吊肚,竹扦子耳朵,鞍韂鞧嚼一刬鲜明。马也精神,人也好看,再配上掌中这条素缨枪,更显得英姿勃勃。背后有人打着杆三角形的大红纛旗,白月光里绣着斗大一个

“王”字,上边还有一行小字,离近了看,是“原本是大魔国五虎上将第四名”。王伯当马到近前,新月娥这两眼就看愣啦!她心里想道,敢情西魏军的战将不净是黑脑袋黄脑袋、哇呀呀乱叫的,也有好看的。谁见过三国时期虎牢关前吕布、吕奉先哪?谁见过长坂坡上赵云、赵子龙啊?对面的这位白袍将军,就好比是吕布重生,赵云再世,真叫人心里喜爱。

新月娥这里一愣神,那边徐懋功那边喊道:“我说诸位,你们看见了没有啊?”新月娥道:“徐军师,您让我们看什么呀!”徐懋功对诸将道:“你们看这员女将,她两眼直勾勾地看王伯当呢!”说罢,众人注目一看,可不是嘛!

王伯当扣镫勒马,说道:“对面这员女将,你报上名来!”新月娥道:“哟,本小姐乃虹霓关总兵八马将新文礼的妹妹,本小姐叫新月娥,你姓什么叫什么呀?”

王伯当道:“我乃西魏王驾下五虎上将第四名,姓王名勇,字伯当,绰号人称勇二郎。”

新月娥道:“王将军,既然是你今天出战,你我在马上见个高低!”

王伯当对她道:“且慢!新小姐,咱们得把话先说明白,前者你连擒我们九将,依仗的是飞刀、金镖、红绵套索。身为大将,要靠掌中兵刃定输赢,这才是君子之战。你用暗器伤人,就不仁不义,不够个君子。即便我被擒丧命,我王伯当心里也不佩服你。”

新月娥道:“将军所言极是。皆因我刀法不熟,这才不得不用暗器。再说前者那九将,我跟他们见仗,也不想多耗功夫,用暗器把他们擒过来就完了。咱俩打不同,得多耽搁一阵子。我决不使暗器.你就放心吧!”

王伯当道:“好啦!咱们有言在先.不许反悔,你要对天明誓。”

新月娥道:“将军,对着皇天后土,今天我新月娥若用暗器伤你,叫我天诛地灭。”

“既然如此,看枪!”说罢,王伯当马往上撞,一摔杆,这素银枪就扎了过去了。新月娥立刀一挂。王伯当使撺把枪,反腕子枪纂奔着新月娥左肩头打去。

新月娥立刀又挂,把枪拨了出去。二马冲锋过镫,王伯当回身用枪一罩,新月娥悬裆换腰,横刀架住。两人马走盘旋,打在一处。一个是将中英锐,一个是女中豪杰,刀枪并举,上下翻飞,两军阵中人人看了心中喝彩。

这边喊道:“新小姐呀,你要多留神哪!”那边也喊道:“王将军哪,你再加把劲哪!”说罢,两边战鼓一个劲地敲,两个人打了足够七、八个回合,十几个照面。王伯当这枪见缝就钻,实在是厉害。可是他用平面三枪也好,懒龙翻身锁喉枪也好,金鸡三点头也好,什么样的枪法,这名女子都有破法。

王伯当心里想道,哎呀,这枪进不去,是不是我要栽跟头呀!新月娥心里想道,你不要以为我就会使暗器,让你领教领教我这刀法吧!别看她是一员女将,论武艺在王伯当之上。王伯当这槍有拉空的时候,新月娥若是后手变先手,就能杀伤他。可是碰上这种节骨眼,新月娥一打愣,二马冲锋就过去了。常言说,行家看门道,力把看热闹西魏兵将。这边早有人看出门道来了。

谁呀?大刀王君可。他对大家伙道:“诸位,你们看出来没有?伯当贤弟这枪有时拉空那女子一进刀,他就有性命危险。可是那女子犹豫了一下,并不进刀,二马冲锋就过去了。”大家伙想了想,道:“对呀!王六哥您说的一点不错,这可有看头了。

徐懋功微然一笑道:“无量天尊,今天我派王伯当出去,就算派对了。要是我徐懋功出去,新月娥非给我杀了不可。她不伤王伯当,这里面就有意思了。王伯当倒真想一枪把她挑下马去,可他这枪就是入不进来。”不提众人议论。

话说,疆场之上,新月娥与王伯当已经打了有二十个回合开外。二人再次碰面,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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