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再习惯等待,等不到的时候,依旧会难过。

最后在生命真正要消亡的时候,她终于知道了,还有比难过更深一些的词,叫做:绝望。

白及拿银子的时候是用外衣包起来的,其他的人似乎是直接搬箱子,但是最后他们直接打了起来,然而神仙是不能插手凡人之间各种决斗的,是会被纠察的神官给抓住面壁,他只好看完后就溜了出来。

不过他们都说那玉锦楼的老板娘,是个财大气粗的傻逼。

白及觉得也不尽然,人傻是傻了点,但他们打架的时候,那老板娘可是看着磕完了一大把瓜子,才慢悠悠开始分银子的,那模样像极了一个看戏看舒服了然后奖励戏子们辛苦的金主。

彭离拨开街上的人群,终于看到了吃力扛着一疙瘩银子的白及,几步追了上去。

彭离目光盯着那一大包银子上面,说,“太子殿下你要干什么1

白及骄傲的说:“看不出来啊,我去闯荡三界啊,这玩意儿可是硬货1

彭离不说话,只是拳头握的更紧了。

暮色渐渐重了,石桥上的人影沉在水底开始变黑。

与浓握着手中薄薄的一片红枫木,尖厉的指甲在上面歪歪扭扭的写下自己的名字:“风与浓”。

至于为什么要写,是因为她的记忆一如既往地不好,会忘记很多,有时甚至会是自己的名字,或许她是在想,某一天她不在了,那个她要等的人可以看到她留在这里的痕迹,知道她曾等过!

木片缓缓地抛入水中,“咕咚”一声就没了动静,化作了木石堆尘在鹅卵石的中央。

貊庠端着手中冒着热气腾腾的大碗,像护着个什么宝贝,穿过熙熙攘攘的北街,拐过护城河边的红枫林,就看到了一座石桥,与浓就坐在桥上,此时夜浅浅的擦过地表,天幕深色的蔚蓝,晚风卷起枫叶在高空胡乱的盘旋。

貊庠望向满天的红枫似乎在下雨,用袖子护住碗口,防止落叶飘进去。

与浓转回头看到貊庠,目光移到那一大碗褐青色的药汁上,停留了几秒,用手指掏出来了填在鼻孔里的两团棉花,一脸艰难,“我不要喝1

貊庠没说话,只殷勤的递过去了碗,眼神诚恳。

与浓摸了摸自己的鼻子,“你看,真没流血1

这下,貊庠把碗直接递到貊庠嘴边,眼睛精亮的眨了眨,傲娇说道:“我给隔壁当铺家的大黄喝过几碗,它试过没有什么不能喝的,别看它颜色是差了点,但应该是可以喝的。”

与浓把碗一推,脸转向一边,沮丧道,“大黄是谁?算了,你先喝一口1

貊庠拒绝,“不行,大黄最后被送城里的狗肉馆了1

与浓一脸惊惧,“大黄是狗?”

貊庠遥遥望着她,迟疑了一下,实诚回答道,“是啊!我想着你们是同类,估计不会错的,那是可以喝的1

与浓从桥上立即跳下来,握住了貊庠端药碗的手,接过了碗,低头端详药汁,只见那黏黏糊糊、又褐又青的颜色搅和在一起,就像此时与浓的脸色一样扭曲,一字一顿的吐出一句,“可我是狐狸精啊1

貊庠一合计,晦气的拍手道,“对碍…”顿了顿又面露难色,“可成精的我抓不住啊,不过想来效果应该都不会差太多,大黄只是喝太多了,所以你只需要喝一碗就好1

与浓无力的蹲下来,与手中的药碗平视,只能看到湛青色的碗边,再往前去看是貊庠半截勉强算是红色的裙子,似乎在漏风,鼓起来又贴回去,像是一大朵透着油烟味的破碎红花,大腿处烧破了的大洞口漏出里面泛红的皮肤,油腻的腥浓沁血,想来是熬药的时候烧伤到了。

与浓低头,不知道在想什么,下一刻眸光若雾,像是决定了什么,便小口的喝了一点,随即脸色痛苦的皱成一只雏菊,泪滴了下来,可最后一咬牙,仰头就喝了精光。

貊庠看着与浓喝完了她熬的药,所谓欣慰的笑了,飞扑过去抱住与浓,兴奋道,“我好开心,除了当铺家的大黄,五百年来,你是第一个喝我煮药的狐狸精1

与浓从貊庠的怀里寻出缝隙大口的深呼吸了几下,不知是对方一身油烟味呛的还是怎么的,反正她额上冷汗蹭蹭的直往出冒,她吐着舌头,吐槽道:“好辣啊1

貊庠放开与浓,瞅了瞅她微微痛苦的脸,陷入了沉思,皱眉道,“可我没放辣椒啊1

与浓捂住似有虫子在蠕动的肚子,避开貊庠的视线,难受的低头,“我只是不想说恶心1

貊庠脸皮一僵,急的抓耳挠腮,解释,“可我是看着药方煮的啊1

与浓忍住作呕,心道,你怕是连药方都认不全吧!

她沉默了一会,问,“你有把大黄的鼻子给搞出血来,把药灌进去,看效果么?”

貊庠站起来,表情有些不自然,但还是重重的点了点头承认。

与浓无奈扶额,似乎能同情到那时候的大黄该有多么可怜,叹气道,她间接是又沾上一条狗命了啊,这样的事故似乎从认识她以来数都数不清了,然而就连现在,她貌似都在主动奉献自己了呢!

与浓从地上晃晃悠悠的站起来,扔掉手中的碗,倚靠在石桥边看水,整个人静静地在思考,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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