已经从刚开始人员密集的地方之上的蹑手蹑脚,变得大胆了起来,甚至看了看自己的行头以及拖拉着的工具箱,他渐渐开始觉得自己就是一个疏通管道的工人了,因为他最后的稻草就是那一张伪造的临时管道工身份卡,如果自己被困的话,只有用这种方法来让自己得救了,“这才是万全的准备,只要出去了,大不了我照旧想个办法再叫李暗流把我接走。”

一旦专注起来,钟鼓发现预先计划的时候可能会出现的自己难以下手的问题,都轻松的迎刃而解了,随着自己向那间主风道尽头的换风仓靠近,钟鼓感觉有一种胜利就在眼前的喜悦了,“这么说来,再不济,我以后或许真的可以去当一个管道工,也说不定哦。”钟鼓自豪道,前面的拐口就是主风道了,眼前已经出现了黄澄澄却幽暗的光亮了。

“嗡—嗡—”急迫的翻过风阶,钟鼓终于手脚并用潜伏到了主风道分支了,这儿的空间极其大,就像是一个地下隧道一样,通风管道外制冷器低声运转着,从钟鼓之前记下来的平面设计图上来看,这后面都是很大一块的制冷泵群,之前拐口处有的光亮现在逐渐成了一种正常的明亮,长长的主风道腹部一顶巨大的二十米半径扇叶的影子像是牵着三匹特洛伊走马灯的巨像傀儡,投射在主风道里,一切又像是泡在海底隧道里。

“咕噜。”换风室就在脚下了,虽然隔着厚厚的墙,钟鼓还是轻手轻脚的不敢大有动作了,咽了一口唾沫,悄悄躲在了巨大风道的一侧,身子蹭着墙壁摸索着往风扇口挪步,深邃的风道,整个集群大厦的所有通风系统都往这儿汇聚而来,汹涌厚重的风打在钟鼓面前,钟鼓刻意作出了让步。

“倒挺凉快…”可惜注意力很难再被转移,因为他确实是听到了悉悉索索的争论声了,带上通讯器,钟鼓慢慢扭转着音量装置。

“断昧…你1通讯器的扩音系统里如期传来了窃听到的人声,“听到了1听到反馈的钟鼓精神一振,瞥了一眼荧光电子表,三点四十,钟鼓放开胆子慢慢匍匐着前进在主干道里,不时往身后盯一下,确定背后漆黑不见底的主风道确实没有什么东西在盯着他,钟鼓逐渐靠近主风口了,可惜他还是不太敢冒头出来往下看,他从另外一个角度来观测自己,一个灰头土脸的奇怪男子如果就这么直愣愣的在最为隐秘的大本营那个最习以为常的换气口盯着对方的一举一动看,被人发现了当事人可能会被吓死。

“这么近了,应该能听清他们的声音了吧。”可是钟鼓的通讯器里因为信号确实不好,而逐渐被白噪音灌满,里面若有若无的人声被拉扯成一个极其诡异的音调,“不会是这儿装了反窃听紊乱器吧?不是没有可能,不然不可能这么古怪。”刚想再自己仔细听一听的时候,钟鼓忽然打起了精神,诧异起来,难道自己的行迹被暴露了?还是这儿的确早就布置好了一些反间谍的措施?怎么想怎么觉得像是刻意针对自己的一样,因为估计除了自己,没有别人能够从这么接近的藏身地,这么吻合的时间点,恰好碰到那些暗金营派分子在这儿选择秘密逃离。

“该死,难不成被技术部的那个毛头给唬了?敢算计我?”钟鼓不由得怀疑自己的装置被加密了多层反窃听装置,看来这些东西都不如自己的五官和大脑来得管用和值得信赖。

只好迫不及待地摘了下来,就算不能亲眼见一见,听一听也是极其过瘾的,至于要是有什么忽然传来的指令,自己也不得不有所不为啦。

飞快摘下通讯器,竖起耳朵摸索着现实里声音,当真听到什么的时候,钟鼓反而觉得自己像是沉浸在梦里一般。

“他们竟然真的活了这么久…”钟鼓哑然。

低头看着自己已经摘下来的通讯器,确定这些又是自己亲耳所闻,蛰伏在这儿钟鼓翘首以盼,思索筛选着其中有价值的信息。

“天杀的,谁又叫你来宽耍”周怠横眉怒目,一字一句地对着在场几人道,“我一介莽夫,只管我自己一字一眼的经营,去罢,倒不必再叫我抱头鼠窜1顿首,“可笑啊,离氓,同我落在这儿,只怕是要触了你的霉头1

“断昧兄,你又何必如此斤斤计较呢,大丈夫能屈能伸,更何况,而今的世界,可不是你再能安于一纸一笔能够丈量得了的。”洋离身后站着一个近两米的人形机甲,同洋离的好言相劝不同,机甲灵活的视觉捕捉器牢牢地盯着周怠的一举一动,警惕的散发出肃穆的杀气,像是想要强制捏着周怠赶上前逃的大部队。“你看看,你的风骨他们倒是认还不认。”洋离急不可耐的拍拍厚重的机甲外骨骼,厚实得如拍在磐石上没有声响,“学生们都在等你呢1

“留得青山在,不怕没柴烧埃”洋离焦急的等着周怠同他们一起逃跑,“断昧,想想北府,只要人还在,我们的北府就不会亡啊1

“你的这些稿子,喏,没关系的,我们都能够尽量给你收走的,快走吧,宪兵马上就赶来了1洋离捧起满地的文稿,这些经年累月的文章如今倒像是废纸一样,洋离癫狂似的,把文稿又撒泼了出去。

“断昧…原我们所做的还不够么?”蹲在一旁的辛共荣看起来无所谓地喃喃道,自个自儿的剪着雪茄头,随后起身也郑重其事的拿着点燃了一只,递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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