凶呢,不过显然钟鼓现在看起来像是已经适应了当下的紧急,从他那气定神闲的样子,隐曜猜这小鬼应该是明白自己的处境了。

“好久没有见到这么有趣的小孩儿了。”隐曜暗笑道,并且,钟鼓那自觉醒空想之力开始,极速成长的掌控力,到后来居然能够勉强和自己同步抵抗宪兵弹幕,还有遐顾及一旁瘫倒的苦灰砾…“这个小孩儿的适应能力,不管是理论还是实践,都让人咋舌。”

就算自己不费吹灰之力杀了李暗流,那么这个小鬼就绝对不可能再被自己利用了,而且,如果被这个家伙跑掉了,最后必然自己会反噬。

那样斩草不除根反受其乱的下场,隐曜作为复仇者,往往深有体会。

而自己真的能杀得了这个小鬼吗?当自己直视这个问题的时候,心里却只有一个直勾勾答案。

不确定。

更何况,越来越熟练的能够挣脱自己的束缚以及应对火力压制,使得隐曜的许多手段都被钟鼓给对冲掉了,如果真要和钟鼓拼个你死我活的话,自己的底牌暴露了不少,反倒是容易给钟鼓露出了或许被察觉到的破绽,且自断一臂。

而且隐曜心知肚明自己的能力带来的弊端之大,已经初见端倪了,也正是如此,在点到为止之后,隐曜立马开始借着空白期,恢复着体力起来。

而从始至终,隐曜还没有发觉这个小鬼还有什么与自己不一样的手段,这样一个心思缜密的家伙,敢直面敌人,绝对有着自己压箱底的底牌,或许他是哪个大家族的子孙也说不定,那样的奇淫巧技和对敌宝具或许也有不少,但是这个称呼…自己却全然没有印象了。

老实说,就目前来看,钟鼓的行为确实算是经得起隐曜的推敲的,况且之前一直是钟鼓在暗,他在更暗。

如果说对于李暗流,隐曜从他腰间那把佩剑就推测出他来自剑阁的身份,**不离十,那么作为他的同伴,为驱使构造者护理构造的搭档,或许钟鼓还有着身为构造者的身份…

以及观察到钟鼓能够如此稳得住蛰伏在大风口,当察觉到自己藏身无用时,又是如此决绝的显现出来,放缩自如,再加上连自己都摸不着头脑的周怠秘宝全然靠他凭短时间的推理给找到了…

而被察觉到藏匿的自己反而是等到成为众矢之的的时候才现身,不免反而成了给钟鼓引导矛盾的棋子了!

青出于蓝而胜于蓝的感觉不免在隐曜心里油然而生,如果,钟鼓处在更暗处,这一次一定会做得更好!

“小鬼,我很看好你1隐曜吸了一口气,终于敞开心扉舒坦道,这样毫无由来的说辞,让钟鼓胆战心惊,“这,是要动杀心了么…”

钟鼓不由得退后半步,这一副捧杀的嘴脸,才是绵里藏刀杀人于无形。

没想到一切变化得如此之快,不过钟鼓也应该清楚,自己要来淌这一趟浑水,不免要有置之死地而后生的觉悟。

而且钟鼓也对显形的隐曜,在战术上有了轻视,一旦开打,自己绝非必死无疑。

在钟鼓眼里看来方才丝毫不拖泥带水的威慑,已经将隐曜放在了整个矛盾的最中心,站得越高,反而越容易被打下来,就算是成功起到了隐曜想要的立威效果,但是钟鼓也不免打起了小心思。

从隐曜的一举一动来看,这一连串不合理的举措,看似是在毫不在意的显示自己的压制力,但是那色荏内苒、外强中干的大费笔墨,或许其背后的核心弱点已经被自己抓住了。

“你这么做不会是因为害怕车轮战吧。”钟鼓暗道,脑海里构想着掀翻隐曜的计划,不管是谁,钟鼓都有一种初生牛犊不怕虎的傲慢,也正是这一份他自己都没有察觉的傲慢,其中又带着无比的阴险和冷静,使得不少人都在他的手里栽了一个跟头甚至殒命。

而且比之隐曜如狮虎一般于天地间无所畏惧的傲慢,钟鼓的傲慢更像是一只藏在沙丘里的毒蝎子,幻想着巨兽能够死于自己的毒针之下。

如今的环境可不是靠吹牛打屁就能蒙混过关的,钟鼓因为方才的想当然险些丧命,内心里那份蠢蠢欲动的邪恶狭隘的报复感猛然喷薄而出了,如果自己的命不是掌控在对方的手上的话,对方的命就一定得葬送在自己手里,你死我活,现实如此。

邪恶的感觉像是阀门被打开,愈演愈烈,让钟鼓飘飘然起来。

如果说之前钟鼓所想的都是如何与敌人周旋,那么现在钟鼓脑袋里加速转动的,就是如何以最恶毒的手段,把这里的所有人都整死。

其实他几乎已经完成了一半了,从方才的观察来看,洋离身处险境却无动于衷,三台机甲的貌合神离完全有机会尝试去离间,而宪兵们的死伤大半,已经失去了斗志,真要乱起来也会是为鸟兽散,而连洋离都差点被自己反杀,而隐曜,看上去都那么像是强弩之末了…

“要试着尝试刚到手的秽儡之力嘛?”钟鼓心里沉寂许久的声音忽然无限放大,“所见即所得,你的能力可不是眼前这些跳梁小丑能够比拟的!杀了隐曜,就像他悖论构造出黄金龙卷一样,我们只需要有一发子弹,能贯穿他的心脏就行了,难道我们的构想会不比他来得更加出乎意料吗?接下来,我们便可以操纵他了,成为下一个“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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