免不了哭哭啼啼,可是那么怕疼的她,摔到小腿骨裂,竟然是一边哭一边笑,最终自己给自己缝合,终于可以理直气壮缝一次活人,尽管缝的时候不怎么顺手,竟然也乐得过年似的。

高中后的所有假期,杜清酌都是在爷爷医院实习,从那时起,她就已经开始接触真正的手术,从跟班到助手,厚着脸皮央求主刀医生把最后的扫尾留给自己。

最初的时候,也只是缝合最后一层皮肤,然后触及阑尾炎关腹,直到大学毕业进入医院实习,手术室门一关,她这个终于有了行医资格症的医痴,在主刀医生的监视下操刀上手。

学习的过程是很艰难的,爷爷虽然是院长,为了能学到真正的东西,她却不能用爷爷压人,带早点买午餐送夜宵,她用实习医生微薄的收入讨好所有的人,连清扫的阿姨都喊她酌宝宝,所以到了后来,只要她想,就能观摩所有的手术,大部分主刀医生都会给她操刀上手的机会,她虽然是个实习医生,缝合技术却是院里前几名。

缝好最后一针,上药、包扎,接下来是挂水,生理盐水加消炎抗感染的针剂。

开胸这样的事都已经做了,挂吊瓶这种小儿科也就不会让人无法接受了,事实上洪先生和老神医无论是感观还是大脑,现在都已经彻底麻木,此时此刻杜清酌就算是蹬着梯子上了天,两个人也会无动于衷。

等这一切都做完,杜清酌转身,看到两双赤红的眼睛正紧紧盯视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