经那件事之后,据说槐梦公主被皇上罚了一个月的禁足,但毕竟人在宫里,是真是假,谁也不知道。

沈鹤烟倒是没受什么影响,最近她查的关于粮食的问题有了进展,就打算去琅轩和大家一同商议商议。

一进门——

“天天就知道偏袒他家里那几位,姓魏的能不能长点脑子?”

“往龙椅上放个不倒翁都比他会决断。”

“蠢到家了,再来一百个管仲都带不动他。”

虽然在意料之中,但这般场景还是见一次感慨一次。

听语气,他们是在因上次宫宴的事,替沈鹤烟打抱不平。

都过了一个月,兴奋度还那么高,沈鹤烟不得不佩服他们的充沛精力。

“不行,我要去找王上理论1

“回来回来,别整这些没用的。”

好家伙,这都撸起袖子要抗议了。沈鹤烟无奈摇头,琅轩里确实有几个比较冲动,要不是苏郑压着,恐怕要闹翻天。

她默默地将怀中一沓宗卷放回自己位置上。

“哟,沈议郎回来啦1

邹轲打了个招呼,场上的声音瞬间小了许多。时至今日,他们仍保持着,尽量不在她面前说皇上坏话的习惯。

沈鹤烟环顾四周没见到苏正的身影,干脆直接同旁边的几位官员讨论起来。

“渭河水涨落不定,导致粮食收成不稳,目前来说,军费仍占很大一部分出资。民众们只靠这点收成肯定是不够的。”

“可没办法,水稻生长需水量大,渭河水量无规律可循。一连几年都是这样的情况,朝廷也不是没有派官员治理,我们的人,殷贱……殷相的人都试过了,但缺水时还是颗粒无收。”其中有个官员道。

“那怎么办?”邹轲面露难色,“民众受苦,我们做官的却束手无策,像话吗?”

几人围着一张铺着三晋地图的案桌,一时间没了办法。

“水是根本问题。”沈鹤烟指向地图上的某处,“渭河难以治理,可否从别处引水来?”

但话刚说完她就沉默了,包括其余几人,他们意识到一个问题……

一个时辰后,沈鹤烟抱着来时的宗卷离开琅轩,凑巧在大门和苏家的马车打了个照面。

“小女见过沈大人。”

苏芷璐跳下马车,步履轻快地朝这边来,面上还带着甜甜的笑意。

沈鹤烟也谦和有礼的同她打了招呼。

经过宫宴上的事,两人也算相熟,苏芷璐爱闹爱笑的性格很讨人喜欢。

“上次的事还要多谢苏小姐。”

“能帮上沈大人的忙是小女的荣幸……”

“咳1重重的一声咳,两人寻声望去,却见苏郑一身朝服,老眉皱在一块,面色不善地瞪着沈鹤烟,一副要干架的气势。

那眼神仿佛在说:小子,离老子闺女远点!

想到自己现下还是男子的身份,沈鹤烟不着痕迹地后退两步。“苏大人。”

苏郑撇着嘴,不大满意的盯着她,也不说话。

他好像哼了一声。

单纯的沈鹤烟不明就里:“苏大人遇到烦心事了吗?”

“是。”小胡子一吹,苏郑指着她怀中的公文,“没卷好。”

沈鹤烟疑惑地往怀中一看,的确是没整好,她走的急,细绳随意捆就收了。

“抱歉埃”她怎么把这位佛的习性忘了。

当重新认真的将公文整好,抬头对上苏郑的目光,却发现他好像还是不满意的样子。

沈鹤烟不解,在他专注的有些上火的目光下浑身不自在。

“你为什么拿三卷?”

“啊?”

“本官说,你,为什么,拿单数卷的公文1

这生气炸毛准备要干架的姿势是怎么回事?

“那,那我现在回去多取一卷?”

“哼1

不止沈鹤烟,苏芷璐也很莫名其妙地看着自家老爹。

父亲的病,加重了?

苏正郑撑着小胡子,就差把鼻子顶上天了。这还没完,他又盯上了沈鹤烟的佩剑:“脏了。”

呵呵,骗鬼吧,她早上刚擦过。

沈鹤烟吸一口气,干笑两声:“苏大人,下官可是哪得罪了您?”

见自家闺女又在看他了,还带着几分担忧的样子。苏郑气不打一处来,把手一甩,头也不回地从两人中间穿过。

“怎么会呢?沈议郎做什么都好,好得很1

沈鹤烟和苏芷璐相视一眼,都没从对方眼中看出个所以然。

原以为这已经够奇怪了,然而当她回到府中时,却见门外停着一架不知从何而来的马车。

山叶步履匆匆的迎上来,神色有些古怪。

“山叶姐,出什么事了吗?”

只见山叶紧着脚步来到她跟前,确定了四周没有外人之后,才低低地道:“那位殿下在正厅候着了。”

闻言,沈鹤烟的心情变得更加复杂起来。

厅外传来细碎的脚步声,雕花木门被推开,一股冷风顿时钻入屋内。槐梦睁开眼,连忙叫身后的婢女替自己挡下这阵风。

案桌上摆满了各式各样的点心,有许多只被动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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