兰沉本就是嫡系一脉,所以他会禁言术,一点都不奇怪,此术一旦施展,发不出任何声音,须得两个时辰过后,方可自动解开,要不然,只有施展此术之人。

想起刚来的那日,唐辞兰沉两人,也是这样,那时唐辞一页都没写完,就已经嫌耐不住,东张西望,左顾右盼。

后来便趴在桌子上打量兰沉,想到在御龙和龙都时,就有不少大家闺秀的小姐jms,金枝玉叶的郡主公主,倾慕这兰大公子,就连赤云月也对其倾慕有加。

还羡慕他能来阴阳学院,能常常见到兰沉。

多说这苍苏兰氏,世世代代俊男美女辈出,本代的四绝,更是非凡。

唐辞在正觉得无聊,细细瞧瞧兰沉,难免会胡思乱想,心道,是挺好看的,相貌仪态都挑不出毛病,不过。

真想让那些姑娘们,都来亲眼看看,这整天一个表情,如披麻戴孝般,脸再好看,也救不了这个人!

这样想着,唐辞瘪了瘪嘴,眨了眨眼,皱眉暗想。

“不过,怎么越看越觉得眼熟,可这样的一张脸,他若是真见过,也不会忘啊?”

唐辞也不做多想,凑上前,问道:靖翧兄,在看什么呢?

唐辞见兰沉没搭理他,便坐回位子上,唐辞心中那叫一个闷呐!憋的实在是难受!

忍不住再叫道:靖翧兄。

唐辞见兰沉还不理他,连个眼神都没。

心中叹气,好无聊哇!我还要每天坐几个时辰,还要呆上一个月,这不是要命吗?

不行,这样子下去,没有,因为罚抄升天,闷也得被闷死,想到这里,他鼓着腮帮子,眯着眼看着兰沉。

唐辞是个很会给自己找乐子的人,尤其擅长苦中作乐,既然没有别的东西可玩,那就只能,将目光看向兰沉,好好戏弄一下这位兰大公子了。

他小声喊道:靖翧同砚。

兰沉不动。

他的声音便微微大了点“靖翧兄”

恍若未闻,他声音更大了点“靖翧同砚”

视若空气。

唐辞换了个姿势,声音更大,手舞足蹈,“兰靖翧兰靖翧,理理我呗,哪怕是点个头也好啊1

鼓足了声音“兰沉”

兰沉终于放下了手上的笔,目光冷淡地看向他,唐辞眯着眼。

笑嘻嘻道:“你不要这样看我吗?

我叫了你那么多次,你不答应,我才你名字的!你要是不高兴,也可以叫我名字。”

兰沉看着他放在,木案上的腿,声音清冷道:把腿放下去。

唐辞此时的坐姿,极其不端,背靠着墙,一只腿缩在下面,另一只腿搭在书案上。

见终于撩得兰沉开口,如守得云开见月明一般,笑了笑,不做乖巧的,他把腿放了下去,坐直身子。

可却不知不觉又弯下了身子,胳膊压在书案上,一手撑着下巴,依旧是个不成体统的坐姿。

微微严肃,问道:靖翧兄,你是不是很讨厌我啊?

兰沉撤回视线,垂下眼睫,没有说话。

唐辞皱眉,忙道:别呀,说两句又不理人了,我认错,向你道歉,还不行吗?你看看我,看看我啊?

停顿一二,闷闷道:“不看我也行,那我自己说了?那天晚上,是我不对,我错了,我不该翻墙,不该跟你打架,不该拉你一起犯规。

可我发誓!我真不是故意挑衅你的,我真没仔细看戒规石,我以前在无论是在龙都里的皇宫,还是在御龙唐氏,也没这么多规矩。

说实在的这规矩太多了,连皇宫的宫规,而且他们也只是口头上花花,我都不知道犯了多少,也没见他们管我。”

唐辞又道:而且,咱们讲讲道理,先打过来的是谁?是你,要不是你先动手,咱们,还能好好说话。

可是你打我,我总不能不手吧,这事不能全怪我。

靖翧兄,你在听没?兰大公子,靖翧同砚,赏个脸,看看我呗?

兰沉眼也不抬,淡淡的道:多抄一遍。

????唐辞身子一歪,哭脸状,说道:别呀,我错了嘛!

????兰沉毫不留情地揭穿他“你根本毫无改过之心。”

唐辞毫无皇室尊严道:我错了,我错了,我真的错了,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只要你能消气,要我说多少遍都行,成不?

就这样,这两天在藏书阁,要么无聊打瞌睡,时不时的写两笔,要么,在兰沉耳边叽叽喳喳。

还要忍受他时不时,偷吃东西瓜子,花生,甚至还有鸡翅鸭脖之类。

可他兰沉居然也忍整整两天,今日怕是忍无可忍,所以便对他下了禁言术。

唐辞动了好几下嘴皮,还是发不出任何声音?兰沉闭上眼,轻轻吐出一口气,睁开双眼,又是一派神色平静,重新拿起书。

仿佛什么事也没发生,唐辞早听过,兰氏禁言术的可恨,心中不信这个邪。

可捣腾半晌,喉咙都扯痛了,可无论咋样,就是都发不出半点声音,瞬间有一种变成哑巴的恐惧感。

片刻之后,他直起旁边的毛笔,笔走如飞,扔了张纸过去。

兰沉用余光扫了一眼,淡淡的吐出两个字“无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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