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一早,苏梅梅就回家了,苏红慧东一榔头、西一棒槌的收拾东西。

苏青青洗漱完就坐在书桌前看江慕给自己的数学题册。

早上头脑最为清晰,她记忆力好,语文、英语基本上看几遍就记住了。刚起床的黄金时间就留给了数学和物理,有些题目还有些难度,需要她思索半天。

苏红慧在她跟前晃悠,想要看清楚她到底在写什么。

在她后面转了几圈,也没看见她写的是什么,直接凑到苏青青眼皮底下。

“你写在什么呀?”

竟然是一本她没见过的数学题册!

苏青青吓了一跳,一把推开苏红慧,“关你屁事儿。”

被惊扰了思路,她也没心思再看题目了,把书本放在架子上,洗漱完就出门了。

苏红慧听见门关上的声响,就蹑手蹑脚地翻出了苏青青刚刚看的书,自言自语地说:“这是什么题目,我怎么没见过呢?”

难道是数学老师胡雅丽偷偷给苏青青的吗?肯定就是,除了她还能是谁。

想到这里,她就气愤的把书往桌子一扔,“不就是做对几个题目嘛,有什么了不起的。”

之前胡雅丽那么夸赞自己,也没见她对自己有多好,至少没送题目,没单独给自己开小灶。

气是气不过,可转悠了几圈,苏红慧还是把苏青青的书放回原位,怕她看出来。

她本来是想要回家的,但看到苏青青在宿舍背着她搞学习,她现在更好奇苏青青还有什么是她不知道的。

另一边的苏青青简单吃了个早饭,就逛到了七门镇的集市。

八十年代刚刚开始有个体户,越来越多的人在做生意,最基本的就是菜市场的小商贩。

农村人很少有人出来做生意,熬过了饥荒时代,很多人都觉得能吃饱饭已经是一种幸福的事情了,并且他们对土地有一种特殊的感情。

就在市场一个出口的角落里,她竟看到了一个熟悉的面孔——赵四!

之前绑架她的人。

赵四蹲在地上,双目望着不远处几个孩子逗蛐蛐,时不时被他们逗笑,前面摆放着十几个竹篓。

难道是改邪归正、做起生意来了?

她不关心别人的生活,现在还是能躲着就躲着吧,万一激起了他们的兽性,又对她下手,她也保证不了能不能平安脱险。

偏偏就在她准备悄悄溜走的时候,赵四收回了看蛐蛐的目光,正好看见了苏青青,当即皱起了眉头。

大概是认出来了。

不过就三秒的时间,赵四就看向了别处,嘴里吹起了轻浮的口哨声。

既然看都看见了,她现在走,岂不是说明自己怕她?

就算是真的怕,也不能表现出来,恃强凌弱的社会,不惹事也不能怕事。

她走到赵四前面,拿起一个竹篓,细细打量着:“这些竹篓都是你编的吗?”

“应该不是吧?”她又加了一句。

赵四看着完全不像能做这样细致的手艺活的人。

“三毛钱一个。”

他插着手,无视苏青青的问题,自顾自报价格。

其实竹篓倒是家家户户都用得上,而且用的还不少,每家几乎都有五六个,但是很多农村妇女自己就会编,根本用不着出去买。

所以他这生意也不怎么样,每日卖出去个位数。

“我不买,就想问点事儿。”

“不买别挡道,我不认识你,赶紧走,赶紧走。”

赵四以为苏青青是来找他秋后算账的,虽然恶霸不少,可警局也不是吃素的,他这样没身份没背景的人,进去就得吃牢饭,当即就驱赶她离开。

苏青青并没有被他凶神恶煞的表情吓唬到,逛到了一个大妈的摊子上,借着买东西顺便打听了一下赵四的情况。

原来赵四本性不坏,干起活来不怕苦不怕累,自幼父母双亡,由奶奶抚养长大,可是奶奶年事已高,前段时间生了重玻

他无奈之下跟着一个胡同的卫庄一起鬼混了一阵子,后来突然就跟那些泼皮无赖断交,再无来往。

苏青青大概晃悠到下午就回学校了。

走在楼道里,还没到宿舍,就听见宿舍里几个人两个人不知在聊些什么,说的开怀大笑。

“哈哈,我跟你说,苏青青就是个爹不亲娘不要的野种,要不是我家里给她饭吃,给她地方住,她还不知道在哪里流浪呢。”

苏红慧悠闲地磕着瓜子,神情得意地说。

瓜子是林叶兰带来的,林家没分家,她的堂哥结婚,家里剩了不少瓜果喜糖。

“红慧,苏青青的爸死了,那她妈呢?也去世了吗?怎么不管她?”林叶兰奇怪地问。

正常来说,哪个母亲不爱自己孩子的,可是苏青青七八岁就寄住在亲戚家。

“哼,她妈其实跑了。”苏红慧悄咪咪地说,“苏青青她爸死了没多久,就找不到她妈人了。我奶奶气不过,就对外说苏青青她妈也死了。”

“苏青青也一直以为她妈没了,这件事情一般人不知道。”

这些事情村里都没几个人知道,本来丈夫一死,妻子就跑了这样的事情传出去也不好听。所以这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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