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的习惯,即使这在现在的娱乐圈已经成了心照不宣的规则,但酒会还是她亲自去和那些大佬前辈们周旋,场场不落地出席,酒一杯一杯地喝,好在有些老艺人从小看着她长大,也卖她父母的面子,有意无意也会帮着挡挡酒。饶是如此,喝完以后偷偷去卫生间里吐的时候也不是少数。

这么拼了几年之后,苏景迁的娱乐公司有了起色,手下签约了不少有实力的艺人也有了越来越多的客户。于是他们结婚了,婚礼不算盛大,但是每一个细节都极其精致。

婚后苏景迁就像是想补偿她似的,所有的事情几乎都不要她插手。

一个董事长,每天兢兢业业地早起做饭,然后准时送她去剧场排练。到了晚上,不管几点,只要黎念倾给他打电话,只要他没出差,不出半个小时,他一定出现在剧场楼下。

大概是被这样无微不至的照顾以至于脑子也退化了,黎念倾只记得那时的她清脆地答应了,然后撒娇向他索取了一个吻。

隔天她就向剧院递交了辞呈。

忘记了什么叫做,等闲变却故人心,却道故人心易变。

最后只剩后悔。

“你想养着我?”黎念倾挑了挑眉。

她生的媚,一双桃花眼微微上挑,还有一颗小小的泪痣坠在眼下。

“是啊,”苏景迁对上那双眼,指尖轻轻擦过那颗泪痣。随即俯下身,双臂撑在老板椅的扶手上,将黎念倾困在那一小方天地里,咬着她的耳尖,压低了声音,“想,金屋藏娇。”

黎念倾就笑了,薄唇勾起一个有些锋利的弧度,玉白纤细的手勾住苏景迁垂在她眼前的暗红色领带,领着他往后退了些,才直视着他的眼睛,半分微笑,半分挑衅,道:“你想藏的,是一个首席。”

“宝贝,你是什么意思?嗯?”

右手从扶手上滑下,从披肩底下绕进去,握住她的腰,让她不得不挺身坐直,直至后仰成一张形状优美的弓。

苏景迁欺身,覆上她的唇。

带着浓重的欲。

一吻结束,黎念倾已是气息紊乱。

她慢慢睁开眼睛,却没有半点意乱情迷的神色。

“意思就是,如果我真的不再跳舞,在家里成为一个职太太,”纤细的指尖从他唇边描绘到线条优美的喉结,黎念倾笑了,“景迁,你对我,一定不会是现在的模样。”

“胡思乱想。”

“是吗?”黎念倾听到他不假思索的否定,笑意更深,“不要太自信。”

苏景迁不再说话,狭长的凤眼锁在怀里的人身上,突然俯下身,把黎念倾打横抱起来。

酒红色的披肩自肩头滑落在地。

像角落里那捧盛极凋落的玫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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