道:“老朽怎就害苦小二哥你了?”

那小二回应:“老爷子你是我招呼上楼的,你不给吃饭的钱,掌柜的当然要找我问责,你的三十两白银收不上来,我大半年的工钱都赔不够,你说这事儿怎么弄……”

原来是有食客的钱不够,便用玉石作抵押,神勉和尚没多理会,继续道:“当夜我在琴华楼安顿一夜,夜里发现西南方有异象,我顺着方向连着好几夜赶路而来……”

正说话间,旁坐有一道声音传来:“老人家,在下何明利,也是个好玉之人,这鹊庭楼不收当,我瞧你手中的玉石怎么也值个一百两,不如我出钱将它买下,老人家你拿了现银,去结账如何?”

二楼的食客侧目瞧去,那喊话人何明利着装富贵,生的却是一脸尖嘴模样。

老人家目光清澈,但直言婉拒道:“谢谢这位朋友的好意,老朽再跟小二哥商量商量。”

老人家向店小二说道:“小二哥,可否叫来你家掌柜的,老朽当面与他说说如何?”

店小二苦相道:“老人家你还是不要为难我了,规矩是掌柜定的,若是让他发现小的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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错了事,小的定吃不了得兜着走啊,老人家还是考虑考虑那位何官人的话吧,求求您咧。”

老人家一瞧恳求无望,细下想定一番,起身走到何明利近前,拱手道:“何先生,老朽实在喜欢这块玉石,既然何先生觉着它值一百两,也愿意帮助老朽解燃眉之急,不如老朽将玉石当在何先生名下,待老朽取来赎金,过会再来赎回此物如何?”

“好!我就坐这儿等老人家,顺便好好看看老人家的这块宝贝玉石。”

何明利答应的很爽快,从怀中拿出一袋纹银,放在了木桌上。

老人家先将玉石送到了何明利手中,才接过他放在桌上的钱袋,稍稍歉意,转身从钱袋里摸出三十两白银交给了店小二。

那店小二拿到纹银,口中对老人家连连称谢,老人家撇不开情,摆手示意。

店小二拿着钱下楼去结账,老人家与何明利说道:“如此有劳何先生了,老朽去去就回。”

那何明利微笑道:“老人家莫急,我等着便好。”

再次歉意,老人家才下楼去。

凌元的目光未曾离开过何明利,就连神勉和尚与他说话品酒,他也在左右兼顾,他突然向神勉和尚道:“神勉,我估计那何明利,会在老人家回来前就要开溜,你信不信?”

神勉和尚语气淡淡:“他答应了老人家回来,就应该做到信守承诺。”

凌元瞟了一眼正将玉石拿在手中把玩的何明利,目光坚定道:“保证的话我不敢说,但我觉着这何明利不像什么好人,他十之八九想把玉石独吞了。”

好利好事之人见多了,神勉和尚自然能够稳心看待,但涉世不深总喜先入为主的凌元已对此恨得牙痒,那何明利无论样貌还是神情,怎么看都不像是个正人君子,正想着如何替老人家保护好玉石时,忽见神勉的酒杯凑了上来,只听道:“来,喝酒。”

凌元盯着旁坐不远的何明利,将酒盅与神勉和尚碰撞,突然见到何明利放了银两就离开了席位,凌元放下酒杯高呼道:“何明利你往哪里走?1

神勉和尚侧目望去,发现何明利已经走到了楼梯口,再见其放在桌上的银两,发现此人是要在老人家未赶回来之前溜走,眼前晃过一个身影,是凌施主已追了上去。

凌元拉扯住何明利的袖子质问着:“我叫你呐!你没听见吗!?既然你已经许下承诺,那老人家还没有回来,你就应该等着不是吗?1

凌元的喊话引来了周围人的注目,何明利脸带愧色,却又恼羞,一把甩开凌元的手,怒道:“哪里来的野孩子,敢管本官爷的事儿,简直活腻歪了1

“你居然还是做官的!星冥的脸面都被你给丢光了1

凌元被气得不行,瞧见何明利手中紧紧握住的玉石,坚定道:“要走可以,把玉石留下1

凌元伸手就要去拿,谁知何明利会技道,单手一招便将他两手拿捏,沉气一推手,作势要将凌元推倒在地。

一双月白袖袍将凌元接住,才免得他遭殃。

神勉和尚将凌元身子扶住,道:“阿弥陀佛,何施主为了一块玉石,何苦下重手?既然有人信任何施主,何施主履行承诺,也算是一件功德事。”

凌元却不乐意神勉和尚做事磨磨唧唧,他怪道:“我奶奶曾跟我说过,有些人长期顺着自己的意识来,会变得冥顽不灵,不打一顿,不会听话,既然他有胆背信弃义,就应该准备会有翻船的一天,神勉,我们还跟他说什么!动手抢吧1

凌元摆好架势就冲了上去。

神勉和尚瞧见何明利手掌四指弯曲,是手印式,神勉和尚自认要输他一筹,更何况几乎不懂道力技道的凌元?

果不其然,凌元一个照面就被何明利给反手扣住了脖子,何明利凑近凌元的耳朵,语气低沉道:“不过一块小小玉石,一百两银子买下,那老头也是大赚一笔,何况本大人看上是他的福气,哪里还轮得上你们来讨本大人的晦气,识相得赶紧滚,免得弄得老子一身骚1

何明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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