父亲啊,小璠。”

单璠楞了一下,突然撒开脚丫,眼红红的朝着中年男子的背影飞奔而去,停在那人身后一步的距离,哭喊道:“爹啊,璠儿好想你呢,你怎么都不转过身来见我啊?”

十七已婷婷的单璠,眼泪不顾形象的全都挂在脸上。

单允整理好仪容,转过身去,跟女儿笑着解释:“爹爹也才刚到此处。”

眼瞧着女儿哭得梨花带雨,单允从手袖中拿出手帕,替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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擦去泪水,他这才仔细打量自己的女儿,出去的这半年,脸色没以前那么娇气了。

“哟,单二爷来啦。”

其实老道人比陈雍庭还先看到单允来,为了不打扰父女俩想见,他这才出现。

“单二爷来的正好啊,这两个菜可都是璠儿烧的,一个红烧鲫鱼,一个清蒸河蟹,都是丫头的拿手好菜啊,单二爷来贫道这方位坐,这壶酒还是一个时辰前璠儿买的呢,香得很咧。”

陈雍庭从竹箱里拿出来备用碗筷,清洗一遍给了单叔叔,老道人给单允斟满美酒,大笑着敬了半碗,美美地赞了一声爽哉。

单允颔首致歉:“道长,今日实在不方便饮酒,在下此次前来,是有急事带璠儿回去一趟。”

老道人郑重地放下手中的酒碗,询问道:“不知二爷有何急事,若是需要贫道帮衬的,贫道一定不推辞。”

单允拍拍坐在身边女儿的手背,说道:“璠儿的太爷爷过世了,太爷爷生前最喜欢的就是璠儿,所以在下需要带璠儿回去吊丧。”

老道人点点头,说着是应该要回去的,但单璠却嘟囔道:“爹啊,璠儿不想离开师傅还有师兄,我不回去可以嘛?”

单允微微皱眉,道:“你这丫头,小时候太爷爷给你买糖葫芦,买饼子吃,你都忘了?现在太爷爷走了,你不去送终,要是让你娘知道了,非要把你耳朵给揪下来。”

单璠强词夺理:“爹啊,你不也说是小时候嘛,我对太爷爷都没什么印象,就四年前轩哥带太爷爷来过克莫山一次,没见几面,爷爷就把太爷爷送回去了哩。”

单允不开心了,这丫头出去了半年,不要爹爹要师傅师兄了。

老道人内心巨震,当即教诲道:“小璠胡闹,没有太爷爷就没有你父亲,没有你父亲如何来的你?”

要是以师徒关系让父女至亲有了芥蒂,那老道人得不到单二爷正眼瞧他,其实都是小事,但将来要是以此蔓延,坏了小璠的道心,那可真是罪大至极了。

单璠就是不想跟师傅师哥分别,她继续道:“太爷爷有你们大人去送就好了嘛,将来才是由璠儿来送爷爷,送父亲。”

眼瞅着父亲的板栗就要赏过来了,单璠亡羊补牢道:“将来璠儿才不需要不熟悉自己的晚辈,给自己送终呢。”

单允狠狠地给了单璠一巴掌,这巴掌从俩父女见面,不到一盏茶的功夫。

老道人沉声道:“小璠不听话,该打。”

继而老道人语气软了下来:“要是师傅我死了啊,巴不得十里八乡的人都来给老道送终。”

单璠低着头,眼泪大滴大滴地落下。

陈雍庭不敢说话,依他看来,师妹的确不对。

单璠最终还是松了口:“我回去就是了。”

老道人摆摆手,笑着与单二爷说道:“这半年来交于小璠的点墨,敕神,以及搬山,丫头可是有样学样,我这个做师傅的,都不敢教太快,就怕教完了没得教了。”

老道人笑着咧嘴,露出了焦黄的门牙:“老道给单二爷露一手,咱们一起去送璠儿太爷爷最后一程。”

老道人伸手,凭空说道:“雍庭,把为师的金色符纸拿出来。”

老道人口中所说的金色符纸,是符纸一类品阶最高的,只因老道人毫无灵力,所以他所珍藏的这些金色符纸,其上皆是空白。

陈雍庭把师傅压箱底的金色符纸,跟金子研磨的金粉一齐拿出来,却被老道人骂了一句想我死啊,随后老道人只拿了徒儿递到手中的金色符纸。

只见老道人再一次咬破手指,鲜血不断流出,食指在金色符纸上鬼画一通后,以老道人为中心的一丈之内,皆处符阵当中。

单允瞧出了此符催动的阵法,又想到老道人责怪陈雍庭的话,觉着不对劲,赶忙询问道:“道长,你这符阵,对施行之人可有反噬?”

老道人姿势不动,笑着说道:“反噬谈不上,就是比较消耗精气神,相信单二爷也瞧出来,老道身上灵力枯竭,但施此符纸,多睡两天,就没事儿了,单二爷大可放心,城郭城柳家大宅,咱们立马就能到。”

“不知道是何方位?大概多远呢?”

单允道:“西北方,大概两万三千里。”

老道人咽了口口水,道:“大不了多睡几天,不碍事儿,走喽……”

陈雍庭将两只竹箱放在身边收拾好,阵法之中,一阵光芒降临,四人像是被吸了进去,下一刻,就出现在了距离城郭城二十里远的山坳之中。

山林间,单允识路,将师徒三人领到城郭城柳家大院门口时,夕阳正好完全落幕。

单允跟单璠叮嘱道:“进去之后,第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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