总之能够一解宗门燃眉之急,只要不是太过分,我都听你的。”

庸顾从怀中摸出一本册子,放在桌面上,轻轻地送到了春赟面前:“这本册子里头写着的,都是这些年来,我在宗门内瞅着不怎么常用的物件,有兵器也有丹药,加上我祖上留下来的田亩房产,还有师傅他老人家赠与我的一些东西,若是能够全都卖出去,应该能够支撑这些个孩子未来二十年的花销了。”

春赟拿过册子,摊开一瞧,内心五味陈杂,上头写着的物件,最值钱的就是庸顾自个儿的东西。

春赟抬头看了庸顾一眼,这位做了二十年的账房,是真豁出去了。

庸顾轻轻一笑,他说道:“将册子交给二长老的时候,我有想过要不要也加一两样你的东西进去,毕竟大半值钱玩意儿是我的,难免有在宗门强出头的嫌疑,哪里有抄自个家的傻子呢?”

庸顾瞅着二长老的铁青脸色,就知道他犯了忌讳,便说道:“依我看来,这个点子是我出的,出我自个儿的东西,也算是给下头的祖宗赔罪了,余下的我就在想,要是头一个二十年,效果不显著,那还有第二第三个二十年,到时候再由二长老决定,要不要替宗门补这个窟窿。当然了,这头一个二十年,我有信心将咱们玉旻宗以万贯家财交付到宗主的手上。”

春赟老脸便有些红了。

庸顾不再微笑,只是严谨道:“全宗上下已到了紧要关头,这一搏,拼好了就是百年好时光,我们即可带着册上的东西,去山下吧。”

春赟愣了许久,最终还是点了头。

大堂外传来了轻微凌乱的脚步声,这在两位长老听来,应是宗门的人带着外人来到此处。

果不其然,是大长老刘志发带着他的书童赶回了宗门,在他的身后,还带有两位小姑娘一齐走进了堂内。

在替宗门挑中了俩位天赋异禀的修道种子后,刘长老在山脚下的时候,脸色从山门到大堂都保持着神清气爽的模样。

刘志发瞧见两位长老在,笑着打招呼说道:“两位师弟,原来你们也在埃”

刘志发将手中买给秦家姐妹的一匹上等好布,放在大堂的木桌上,还招呼身后的书童,要他把东西一并放到桌子上来。

于是平日里用于商谈事宜的桌子上,就堆了许多日用。

这让两位长老有些瞧不惯,但并未做出声张,只是三长老庸顾话说一半道:“刘长老,这布匹……”

刘志发恍然一下,解释道:“这些东西都是买来给我身后的两个娃娃用的,她们俩是我在外头替宗门收的弟子,二长老,你看看两个孩子的根骨后,你就说说该怎么谢我吧,你不是说自个儿都要闲出水了么,今后可有得你忙喽。”

二长老春赟脸上豪无表情,他瞅了一眼都躲在书童身后的两个小姑娘,并无太多的打量,随后说道:“大长老这就是在开玩笑了,这看人根骨天赋一事,要么都是你来掌眼,或者是宗主师弟定夺,我这个只负责教人的老头子,哪里会看人的。”

刘志发还没有听出二长老的酸味来,大概是他居功自傲的缘故。

这也难怪,这百年间玉旻宗都未出过奉观境的道者,也没有出现过可以视地守境为囊中物的修道种子,就他们几个老家伙,那也都是尝试了多种珍贵丹药,才将二长老春赟送进了地守境境界。

让书童休息了一番后,刘志发便与他说道:“把东西都搬到后西厢房去吧,今后那里就是你师妹们的起居之地,这会儿你一个人去就成,楚楚跟芝芝俩人,还需要让你师傅跟师伯过过眼才行。”

说是师傅,不过是记名的那种,书童知道自己不是什么修道好角色,加上宗门现在一穷二白,自己随时都有可能被不再继续得到栽培。

反正搬东西就今天一回,当下书童嘴角向下,有些不情愿地将东西一股脑全抱在胸怀,使得他走道都需伸长脖子才瞧得见。

刘志发笑着给秦楚楚姐妹俩招了招手,与她们介绍道:“这位是二长老春赟,这位是三长老庸顾,快给二位长老行礼。”

秦楚楚与秦芝芝眨了眨眼,姐们俩相视一眼,随后一齐给堂前的两位长老跪下:“秦楚楚,秦芝芝,拜见两位长老。”

刘志发在宗门内从来都是好脾气,宗主见到了他也经常笑逐颜开,只因刘志发的老爹以前是玉旻宗的大长老,与上一任宗主同样是师兄弟,俩人关系亦如刘志发与现任宗主一般好,所以在现任宗主即位后,刘志发自然而然地也从大师兄坐上了大长老的席位。

不过两位长老从头到尾,脸色都有些冷冷的,在姐妹俩跪拜后,也没有叫她们起来。

这番行为完全是不认同他刘长老的眼光,好在出了名好脾气的刘志发,乐呵呵地笑了笑,朝着两位师弟挤眉弄眼,最终才使得三长老庸顾开口:“女娃娃,都起来吧。”

慈目面善的刘志发又笑了笑,他说道:“宗主跟我,在看弟子的根骨的时候,更多的看得是心性与眼缘,这在你们看来,是瞎猫碰死耗子,可哪次我跟宗主看走眼过?”

刘志发与姐妹俩说道:“楚楚,芝芝,站近些去,让两位长老仔细瞅瞅你们。”

三长老庸顾摆了摆手,说道:“不用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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