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看着就好。”

他找来一个塑料袋,灌了水进去,形成一个椭圆球“水袋”。然后,又找来了些干草,放到了“水袋”下面,约等了两分钟,干草自燃冒烟,他去吹了几下,火就出来了。

“哇,有火了!”

宁格看得大为惊奇:“这么神奇?你怎么想到的?”

姜行澜给她解释:“凸透镜取火原理。你把‘水袋’想成是凸透镜,聚焦太阳的热力成一点,照在易燃的物品上,很快就有火了。”

“你真厉害。”

“还行吧。”

换平时,他被她夸奖,还是很满足男人虚荣心的。

可现在,他处境糟糕,心情沉重,就高兴不起来了。

宁格的高兴也转瞬即逝,然后,就敛了笑,去照顾火了。

来之不易的火,可不能灭了。

姜行澜洗了餐具和一个破罐子。

!这破罐子是在岸边捡到的,应该是属于海洋垃圾,给冲到这里来了。

他清洗过后,搬石块堆砌一下,将罐子放在上面,就可以用它来煮龙虾了。

龙虾大概有十一只,都是宁格抓来的,还挖了一些野菜,可以给放一起煮了。

没有佐料。

尤其是没有盐。

好在姜行澜用瓶子装了一瓶海水,倒进罐子里煮了盐。

这盐是粗盐,一般来说,不能吃,对身体不好,可不吃,对身体更不好。所以,稍微吃一点,还是可以的。

煮盐过后,姜行澜开始煮龙虾,然后,放了点盐进去。

等熟了,咕噜咕噜冒着泡儿,还有些海鲜汤的既视感。

就是不好吃。

都是养尊处优的主儿,嘴巴可挑剔了。

好在,嘴巴挑剔,肚子不挑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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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很快分了吃完了。

姜行澜五个,宁格六个。

众所周知,龙虾个头大,肉少,不顶饿,所以,他们还得找食物吃,但是,在找食物前,他们得有个窝。

天渐渐黑了。

不知道会不会下雨。

这种热带地区,天气多变,雨总是说来就来的。

姜行澜让她吃点零食充饥,自己拖着疲累的身体,去找合适的竹子,比较纤细那种,然后,运气吐气,一脚踹断了。

宁格也学着去踹,有点帮他分忧的意思。

姜行澜怎么舍得她做这种苦力活?

忙出声制止了:“我来就好。你小心受伤。”

宁格拍拍胸脯:“我可以的。”

下一刻,她抬脚去踹,还真给踹倒了,特自豪:“看吧。我真可以。”

姜行澜:“……”

可以也不行。

他不让她踹,知道她闲不住,就让她捡竹子。

于是,宁格捡了几根竹子,抱回去,再捡几根,再抱回去。

一共也就十几根。

姜行澜拿那种西餐刀搁!在石头上磨得锋利些,然后,削尖竹子一端,插进土里,又用棕榈叶当绳子,把它们串联起来,融合古代木质建筑的榫卯结构,建造了起了棚子。

宁格看着他熟练的动作,惊叹他野外生存的能力和智慧。同时,深深臣服他的魅力之下。他是这样的好。她这一刻才知道。

姜行澜花了两个小时弄好了棚子,上面盖了一层干草,两层棕榈叶。希望不要下雨。然后,把干草放进去,当作地毯。搞好后,他累得随地一躺,闭上了眼。

宁格给他揉肩捶背,前所未有的体贴温柔。

姜行澜没多想,闭眼享受了会,把她拉入怀里,喃喃道:“不用了,陪我躺会儿。”

宁格依言而行,脑袋枕着他的肩膀。他没洗澡,又劳累一天,出了不少汗,味道算不得好闻。不过,爱屋及乌,她也不嫌弃,觉得都是阳刚的男儿气息。

太阳早下山去了。

天黑得厉害。

夜里还是有些凉的。

好在,他们有了窝,藏身里面,也有安全感。

两人躺了十几分钟,姜行澜要去洗澡,宁格也去了,没有别人,天又黑,也不用害羞。他们简单擦洗后,就回去了。

这个时间估计八九点,没有手机,只能聊天、睡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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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格不去想救援何时来,那太煎熬心了。她想到了遭遇意外的贺戍,心里很内疚:“如果贺戍在就好了。”

三人都活着,哪怕是落在荒岛,他们的心情也会很轻松。

姜行澜对贺戍没太多感情,可到底是一条生命,心里也是很惋惜的,可说出的话很理智,近乎冷摸:“已经发生了,沉湎过去,没意义。”

宁格听得皱了眉:“如果死的是我……”

话没说完,就被厉声打断了:“别说这种假设的话。”

他根本不敢去想这种假设。

她不能死。

绝不能。

他紧紧搂着她的肩膀,带着几乎想把她按进胸膛里的力道:“别胡说。别乱想。我们都得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