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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孔父只有孔长墨这一个儿子。”

裴延城声音干巴巴的,端起桌上的青菜粥闷不作声地顺了一口,今天的蛋黄怎么格外地噎人。

满脑子都是报酬的白夏,可没关注到裴延城的怪异,将摊在他面前的报纸拿过来,那巴掌大的寻药启事都被她翻来覆去地看了好几天了。

“那意思是报酬一定很丰厚喽?怎么不干脆写上去呢,这样关注的人不是更多。”

数百年前她下山历练的时候也是做过买卖的,进了凡尘就脱离不了钱财,钱虽然不是万能的,但是没有钱是万万不能的。

白夏搓了搓手,笑得莫名有些鸡贼。

趁着今天没课,吃过饭就拿上背篓去了军区后山。

她要是没记错的话,山脚下就有一株上了年纪的续断,正好是孔父寻的药材之一。

等到了后山白夏才知道,原来先前这片土质被污染的菜地,如今已经被挖空了,不仅土壤被翻了个底朝天,甚至都已经开始打地基。

一辆辆拖拉机载着满车的石块倾倒上去,都是从西边开荒挖出来的碎石块。自从污染源的事情披露,军区就已经不打算再用这块地种菜了。

面对大变样的山脚,白夏循着记忆找到当初瞧见续断的地方。

一处高高凸起的土坡上,一株长着几片齿轮边叶子的野草迎风而立。素面光洁的小脸一喜,立刻将手往后伸,从背篓里拿出了随身带的小锄头就赶紧上前。高高束起的长发垂落在脑后,随着走动间荡出一层层黑亮的波纹。

白夏小心地沿着续断的根茎,完整的将整个根部挖出来,胡萝卜似的根茎足足有八九根共生,每根都有二十公分左右,主根更是有小臂那么长。

起码有四十年了。好在这株续断因为地势高,且距被污染的菜地有一定的距离,并没有受到影响,虽然品质一般,但是年岁够了。

回去再养几天也能拿得出手。

将挖好的续断放进背篓,掂了掂身后的重量,白夏很满意,觉得是个开门红,跟朝她打招呼的小战士笑了一下,继续喜滋滋地往山上走。

盛夏的山间蚊虫蛇蚁很多,她出门前特地换了长袖长裤,白嫩的皮肤都被衣料遮了个严实。手里拿着一根半人高的木棍,边走边往路两边的草丛敲打,要是真藏了蛇虫听到动静也会避开。

山北军区的这座后山虽是这片地界唯一的大山,但在白夏看来却不算高大,植被繁茂也比不上她住了几百年的紫从山,翻越了整个山脊,寻了半天才找到一株骨碎补跟一棵半死不活的莪术,且都没达到报纸上提的要求。

至于两百年的人参,那就更不要想了,找了近三个小时,连人参的影子都没瞧见。挺翘的鼻尖都热出了细密的薄汗,白夏抬手随意擦了下,准备沿着山脊再往深处寻一遍,如果实在没有就返回军区。

面对后山的‘贫瘠’,白夏心中更是无比怀念紫从山,别说是两百年,就是五百年的人参那也是她看着长大的,徒子徒孙长在哪她都心里门清。

可惜紫从山离这里太远,裴延城那个小气鬼肯定不会带她去。

想到那个阴晴不定的男人,白夏就有点郁闷,杵着木棍的手用力戳了两下脚前的土壤。一早醒来还好好的,就一顿饭的功夫不知道又咋了,吃完饭一声不吭地撂下筷子就跑了,走就走吧。

还就只洗了自己的碗。

怎么这么小气。

而‘小气’的裴延城,一早出门却没去团部,而是开车去了趟城里。

到了宣宁市就直奔向人民银行。

出来的时候,原先空着的手上,已经拿了一个报纸裹着的东西,四四方方很厚实。

看上去应该不是什么贵重物件,他一上车就随手丢在了座位旁边的储物格,一脚油门又重新返回军区。

驾驶位上身量高大的男人眉心紧皱,神情格外严肃,沿途关卡遇到的哨兵都没敢多瞧,只以为裴团长定是又去出了什么紧密任务。

而此时表情严峻的裴团长,心中却在思量着待会面对媳妇的措辞,想着怎么让她放宽心他是能养得起她的!完不用为钱担忧。

结果风风火火的开到家属院,就被锁着的院门打个措手不及。

抬眼越过院墙朝里打量,院子里的自行车也不见了,连同自行车一起消失的还有挂在屋檐下的一个小背篓,可不是她去开荒的时候常带的那个。

裴延城舌尖抵在犬齿上神色莫变,尖锐的刺痛从口中传来。

心口突然有些发闷,莫名开始后悔教会这女人骑自行车了。

稍微一个不注意就没影了。

联系她早上财迷的模样,裴延城不用想就知道她肯定是去了后山,挖那什么劳什子的草药。

磨着牙家门都没进,又重新发动了车。

“我的乖乖!嫂子这是您打得?”

“这起码有五六百斤吧!”

停在军区后门的裴延城刚下车,就听到围墙外一连串的叫好,间或还传来他媳妇暗含得意的‘谦虚’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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