军嫂们都闹翻了天。
一帮人集结着就气势汹汹地往李静月家走,嗓门最大的打头。
“李静月!你什么意思?当我们没用过化肥好糊弄是吧?你要是弄不到你就直说,把定金退给我们,搞这些上不得台面的勾当丢不丢郑营长的脸?”
“哎!光退定金可不行,还要给我们补偿!她敢瞒着我们这么多人往里头掺土,谁知道还有没有掺其他东西?”
“就是!种出来的菜可是给人吃的!吃出病来找谁?找她她会认嘛!就知道躲在屋里当个缩头乌龟,到现在都不敢出来!”
一帮中气十足的军嫂,就站在李静月家的院门前不走了,说着又拔高了音量朝里面吼:
“李静月!当初可是你自己来找我们,要给我们订化肥的!我们可没求着你!”
要不是因为她,她们怎么会退出白夏他们招募的试验田?每次路过看到吴冬香她们的地,就觉得心肝疼,怎么就信了李静月的话,丢了这么一大座金山。
李静月缩在屋子里不敢见人,第二天天不亮就去了厂里,晚上都没敢回来,甚至还借着回娘家的借口,一连好几天都歇在城里。
摆明了就是装死躲着她们。
做了几天过街老鼠的李静月,脸色都憔悴了,心里却恨得很。农机站的销售员不是说埋在土里就行了吗!她们为什么非要学白夏溶进水里浇地!
说来说去,都是白夏的错。
她要是愿意承担责任,不躲还好,这一躲其他军嫂能消气才怪。
没有对比就没有伤害,尤其是看到吴冬香菜地里的菜都吃了好几茬了,还郁郁葱葱的,一棵挤一棵排列的整整齐齐,挨得这么近长的却一点都不瘦,就跟土里的营养用不完似的。
那她们心里就更不痛快了。
一不做二不休,就将李静月的事捅到了政治处。
有部队介入,她也不敢躲了,事情很快就得到了解决。
三天后。
李静月因为坑害同胞,还涉嫌投机倒把,被通报批评。
不过谅在她没有赚钱的目的跟事实,投机倒把的事情没有追究。但是才上了一个星期的学习班的名额,却被撸了,就连市里的工作也受到了影响。
至于收到的那些订化肥的钱,自然是数退回,甚至还一家又赔了一斤。
这一遭,李静月不仅偷鸡不成蚀把米,连名声也臭了。
表面上看事情就到此为止,可她不知道的是,原本明年该轮到她男人的晋升名额,这下也彻底泡汤,未来几年都不会再考虑郑营长。
有个品行不端的妻子在背后作妖,还一无所知,怎么让上面放心他能委以重任。
这下,只有李静月家受伤的世界达成了。
“最近烦嘛?”
秋末的夜晚刮起了凉风,脸颊下的胸膛倒是一如既往地炽热,随着他低沉的嗓音,连带着胸腔也传来阵阵震动。
白夏蹭了蹭酥麻麻的脸,转了个方向继续靠着他。
“你是指那些上门打听复合肥的军嫂嘛?”
“嗯。”
裴延城靠坐在床头,宽大的手掌拢在白夏的肩头轻轻摩挲。
补充道:“要是觉得烦,就交给我来处理。”
话落微凉的唇瓣落在白夏的眼睫。
每次事后的温存,都让这个在外面喜形不言于色的裴团长格外地黏人。
白夏指尖慵懒地绕着他突出的喉结,对于他说的事情倒是无所谓。
“不用,她们扑了几次空就不会再来了,我上午上课,下午又基本都在给张教授做助理,更何况,化肥的事情我该说的都说了,什么时候上市卖多少钱,也不是我能决定的。”
裴延城抓住了不老实在他脖子上动来动去的小手,在心里默默应了一声,可不就是个小忙人,他现在白天要见媳妇估计都得预约。
几块试验田有成效之后,复合肥批量生产进入市场的项目书,就递交到了军区。
若说什么时候能上市,白夏自己也不清楚,反正她的配比数据也一道递交了上去。生产复合肥的计划书不仅上报给了军区,首都的农科院好像也收到了消息,应该是取了份样本回去分析。
两人改良复合肥的计划,张万清一早就征得了那边的同意的,所以也不会存在研发产权的纠纷,一切都是为了增产。
原以为年底就可以投进市场,让大伙儿赶上新年春季的基肥,却没想到,一拖拖到1971年盛夏都还没有消息。
经过了一年多的时间,军区西边已经开垦出了一万亩耕地。
不仅将一片野草遍地的荒芜,变成松软的能种植的土地,连周边也都建起了一人多高的围栏,将耕地都圈了起来,防止人畜乱入,到时候破坏农作物。
一开始军区计划开荒,就是打算建立一个属于自己的农场。
每年山北的开销就不是一笔小数目,虽说他们是北方最大的军区,出来的都是出类拔萃的战士军人,中央不可能亏待了他们,但跟上面再亲,能有皇城根下的四九军区亲?
坐拥这么一大片土地,不好好利用,光靠中央的拨款可不是长久之计。
而去年张万清跟白夏改良的复合肥,简直
本章未完,点击下一页继续阅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