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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行至外头,天已经黑了。进入深秋,天气骤然冷了下来。几小时前还是阴阴的天,现在竟然已经纷纷扬扬飘下些雪来。

怀中的余宝元像是只野猫似的一点儿也不安分,顾锋索性把他扛了起来。

“别闹了,我带你回家。”顾锋冷硬地低吼一声。

余宝元醉得一塌糊涂,把头靠在顾锋耳边,吐着酒气,“老子,老子没有家……”

顾锋心忽然像是漏了一拍似的。

良久,他语气柔和了些,“会有的。”

余宝元在他脖颈间蹭啊蹭的,撒娇似的,“我要听你讲故事……”

顾锋背着他,在这条路上慢慢走。车子停在了比较远的一个地方,他得背着余宝元走好一会儿,“不讲。”

“讲!我要听,你给我讲!”

顾锋扛着这人,眉毛皱了起来,“你他妈怎么这么烦!你想听什么故事?”

“我想听你讲《金瓶梅》的故事。”

顾锋险些把余宝元一个抱摔就扔在地上。

逗他玩儿呢这是?

他平复了情绪,语气依旧冷厉得可怕,“闭嘴,马上就回去了。”

余宝元迷迷糊糊地掰过顾锋英俊的脸,“你凭什么叫我闭嘴?你是谁?”

好嘛,现在连他都不认识了。

死醉鬼,真烦人。

顾锋冷冷的,没有回答余宝元的话。

余宝元却像是跟顾锋杠上了似的,努力睁着眼睛凝视顾锋的脸,尔后笑得贼兮兮的,“哟,这剑眉星目的长得挺好看呀,来我这里当窑姐儿吗?我保……保证让你成为这条街上最畅销的卖春妇!”

顾锋脸色骤然黑得像煤炭一样。

余宝元仍不知死活,“哎呀,我其实知道你是谁。你就是那个铁……铁憨憨,死渣男,老王八,顾锋!”

顾锋捏着拳头,尽量克制自己暴打他一顿的冲动。

“大家举起荧光棒,跟我一起喊——顾锋是王八!”余宝元已经醉到开始疯言疯语,“顾锋是王八!顾锋是王八!左边的朋友,右边的观众,告诉我顾锋是不是王八。”

顾锋气得牙痒痒,心中盘算着改天怎么跟这个玩意儿算账。

终于到了车子停放的地方,他把余宝元放下来,冷着脸,打开车门要把他塞到后座。

余宝元拼了命地挣扎着,像是逃离野兽追逐一般离车子远远地站着,“我不要坐车。”

“坐进车子里,我带你回去。”

余宝元瘫坐在地上,小孩子一样耍赖,“老子不要坐车!我要走路,我要散步!”

顾锋磨着牙齿,恨不能把他吞吃入腹。

大晚上的,又是下雪天,散的什么狗屁步!

醉糊涂了的余宝元才不管这些,“我要散步,人家要散步。”

顾锋看着余宝元这副样子,良久,把车门砰地用力关上,气势汹汹,“你瞎闹什么!”

余宝元坐在地上,两只醉眼亮晶晶地映着路灯的光,“可是我真的好想散步……”

顾锋深吸了一口气,良久,认命似的蹲下了半个身子,“我他妈真是上辈子造大孽了。趴到我背上来,带你去散步!倒霉玩意儿。”

余宝元一下子扑在顾锋身上,满意地抱着他的脖子,闻着他身上好闻的男香味道。

路上积了薄薄一层雪,因此顾锋每一步都走得小心翼翼。背上的余宝元闹腾得没那么厉害了,变得安静了许多。

良久,他只听到余宝元迷迷糊糊说了什么,他张口问道:“你又说什么?”

余宝元嘟囔,“你今天对我好凶。”

顾锋冷哼一声,未置一词。

“你这么凶,一点都没有人情味,”余宝元歪起了脑袋,“我的生日,你肯定也不知道。”

夜里很安静,下着雪,路上一辆车也没有。广袤的夜空之下,仿佛就只剩下这两个人,在漫飞的雪花里慢慢行走。

“爷爷奶奶和妈妈走了,原来世界上真的再也没人记得我的生日了……”

顾锋脚步不由得顿了一下。

余宝元的生日?

五年的记忆里,关于余宝元的生日,一点儿印象都没有。

也对,他连余宝元的生日是哪天都不知道,更别提给他过生日了。

陈立宁的生日,他会拉上一大帮兄弟,从生日前半个月就开始准备,届时坐上跨国飞机,跨过太平洋给他送上礼物和蛋糕,给陈立宁一个最热闹最开心最过瘾的派对。

而余宝元的生日呢?

五年来有没有人曾记得过他的生日?

他会不会是一个人窝在灯光昏暗的小角落,抱着和他一样孤独的流浪猫咪,带着卑微的期盼和失落,自己对着安静的空气说一声生日快乐?

他睡了余宝元五年,余宝元掏心掏肺对他好了整整五年。

他居然……连一句生日快乐都没对他说过。

想到这儿,他竟然心中某处微微刺痛了一下。他叹了口气,“告诉我你的生日是什么时候,今年我给你过,行了吧?”

余宝元仍然是自说自话,“我也好想有个人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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