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p;&ep;那是一种骨子里的优雅高贵,秀秀觉得她一辈子可能都做不到像她这样。

&ep;&ep;“多谢搭救。”

&ep;&ep;连声音都这样好听,不急不缓,跟仙乐似的,就是带着一股跟崔道之一样的外地口音。

&ep;&ep;秀秀连忙摆手:“不用谢的,我只是顺手而已,没什么的。”

&ep;&ep;秀秀问她姓名和来历,女子只道自己姓薛,别的倒是一个字不提。

&ep;&ep;她既然不想说,秀秀也不好多问,一边忙活,一边问她家在哪里,若是离得近,她可以送她回去。

&ep;&ep;说话间,秀秀看见自己拿回来的迎春花已经开始败了,便到崔道之屋里将那只她特意淘来的花瓶拿出来,将迎春花放进去。

&ep;&ep;那位薛姑娘听到‘回家’两个字,长长的眼睫一颤,道:

&ep;&ep;“我不回去。”

&ep;&ep;秀秀有些奇怪地眨了眨眼,道:“那怎么能成?你在外头,你家里人肯定急得不成样子了。”

&ep;&ep;有家人多好啊,她若还有亲人在世上,定然时刻粘着他/她不撒手,哪里舍得离开半分。

&ep;&ep;薛姑娘只是摇头,不愿多说,抬头看见秀秀整理的迎春花,道:

&ep;&ep;“我来吧。”

&ep;&ep;秀秀一怔,她已经开始上手。

&ep;&ep;“可有剪刀?”薛姑娘柔柔问道。

&ep;&ep;秀秀呆呆点头,不自觉听从她的话,跑去自己屋中,将针线篓子里的剪刀拿出来递给她。

&ep;&ep;薛姑娘接过,不到片刻功夫,便将迎春花的枝叶修剪好,改头换面。

&ep;&ep;秀秀忍不住赞叹:“薛姑娘,你真厉害……”

&ep;&ep;怎么她插的花比自己的好看那么多呢。

&ep;&ep;薛姑娘微微一笑,道:“谬赞了,只不过平日里无聊,随便做些事打发时间罢了。”

&ep;&ep;秀秀听得好生敬佩,道:

&ep;&ep;“若我能像你一样厉害就好了,二哥哥总说我的花插得不好看。”

&ep;&ep;薛姑娘脸色一变,道:“你家里还有男人?”

&ep;&ep;秀秀点头:“自然是有的,二哥哥是我的……我的……”

&ep;&ep;秀秀一时不知该怎么同她解释崔道之同她的关系。

&ep;&ep;正为难着,却听见外头响起一阵脚步身,秀秀道:

&ep;&ep;“二哥哥回来了,你别怕,他人很好的。”

&ep;&ep;薛姑娘却急得额头冒汗,她怎么能这样披头散发地见一个陌生外男呢?

&ep;&ep;连忙闪身回屋,躲在门后捂着胸口偷偷打量。

&ep;&ep;崔道之进门,率先瞧见院中晾晒的衣物,下意识眯起双眼。

&ep;&ep;秀秀连忙上前:“二哥哥,你回来了。”

&ep;&ep;“嗯。”崔道之应声。

&ep;&ep;秀秀想起今日下午的事,道:“今天我瞧见一群官兵从前街过去,可是发生什么事了?”

&ep;&ep;崔道之看了眼东屋的房门,随意道:

&ep;&ep;“薛大人的妹妹丢了,正叫人找。”

&ep;&ep;薛大人?秀秀没听过,但能惊动知州赵大人为他出兵,官职一定不低。

&ep;&ep;他的妹妹也定然是被众人捧在手心里,到何处都是前呼后拥的一大堆人跟着,怎么会丢了呢。

&ep;&ep;等等……薛大人,姓薛……

&ep;&ep;秀秀张口:“二哥哥——”

&ep;&ep;崔道之伸手捂住她嘴巴,他身上的松香味随即传入她的鼻端。

&ep;&ep;他还从未离自己这样近过,秀秀的心开始不合时宜地跳动起来。

&ep;&ep;她想叫它别跳了,可是她控制不住。

&ep;&ep;崔道之从始至终只盯着东屋的门看,松开秀秀,悄无声息来到门前,拿出靴筒里的短刃,冷声道:

&ep;&ep;“出来,别叫我说第二遍。”

&ep;&ep;门‘吱呀’一声,一张端庄美丽的脸出现在他面前。

&ep;&ep;崔道之眯眼,他总觉得她有些眼熟。

&ep;&ep;秀秀怕他误伤,连忙过来道:“二哥哥,这是我今日救的一位姑娘,你别吓着她。”

&ep;&ep;崔道之将短刃收起,转身就走。

&ep;&ep;谁知薛姑娘却叫住了他,用长安官话道:

&ep;&ep;“敢问公子可是从前随国公家的崔家二郎?”

&ep;&ep;崔道之脚步一顿,扭头:“你识得我?”

&ep;&ep;薛姑娘神色有些激动,走至崔道之跟前稳稳行了一礼:

&e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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