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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马明贞楞楞的看着北珂手中消散的黑色雾气,明明那东西那么可怕,可看到他在别人手中彻底消散时,心却像是被人被挖去一块似的带着灼烧般的痛。

压抑而痛苦的感觉梗在心头,眼泪无意识的滑落。

伸手揽着柳淑娜突然感觉自己手腕多了点点温热,她低头一看竟然是自己宝贝女儿在默默流泪。

“明贞!明贞你怎么了?”柳淑娜满脸焦急看着她这样呆呆的流泪,却比她奋起大哭还要难受,她晃着马明贞的手臂,“明贞你是不是身体哪里不舒服?”

“宝你怎么了,可别吓姥姥啊...”

柳奶娘和马瑜辉见状也划拉围了上来,满是担忧的看着她。

可被摇晃的马明贞却像丢了魂一样只在那哭,没人知道她在想什么,也没人知道她在梦里经历了什么。

虽然她现在慢慢清楚了,之前在梦中的种种都是虚构的泡沫,可她却舍不得这场梦就这样碎掉。

“北大师啊,麻烦你帮我家宝看看她到底怎么了啊...”柳奶奶没了办法,只能去问站在不远处默默嘟囔的北珂。

眼前黑雾散去,北珂悄声念完最后几句四甘咒,便打量起了马明贞的模样。

迷惑她的黑鬼都已经消散了,现在反而还沉浸在之前的记忆里,像失了魂似的。

北珂慢慢走近,柳淑娜自觉让出位置来。

“梦中的一切终究是虚无的,过于执着伤害的还是自己。“马明贞被这话又伤到似的抱着膝蜷起身来默不作声继续流泪,北珂叹息,“与其纠结消失的东西,不如看看你还拥有的。”

北珂指了指被她放在一旁的画:“看看你身旁的画。”

画?身旁的画?

对,她的画!

马明贞醒悟般慌忙低头寻找刚刚被她无意放在床上的那幅画,画卷被随意的叠放在一旁,马明贞轻轻捏着画沿的一角,慢慢将它展开。

柳淑娜紧张着看着马明贞的状态,毕竟刚刚那鬼就是这幅画中跑出来的。

被夜夜拥在怀里却没有任何保护措施的画,边角已经有了明显的褶皱和卷边,马明贞用手轻轻抚着眼中泛着心疼。

随着她的展开,画中人的面容缓缓显露出来,一幅和刚刚截然不同的模样映入马明贞的眼帘。

本是金光闪闪的盔帽变成了一泛着银白色冷硬的铁盔,一身金色纹路的铁甲装束换成了黑色和暗红丝线镶嵌的裹身银装。

盔下一双剑眉星目泛着冷冽的寒气,薄唇轻抿,手中握着一把红漆盘龙长戟,长戟前段附着尖利的弯钩。

马明贞再次看到这张自己心心念念的脸时,忍不住握紧了拿画的手。

北珂漫不经心的瞅了眼画中恢复原样的人,再去看着马明贞双目泛红的神情,心中了然。

她多盯了两瞬,怪不得眼前这女娃被那黑鬼勾了心神,画中人不仅长相英武俊郎,一身气势也是势不可挡。

那鬼借着这容貌和气势拿下这不知情为何物的女娃太简单了。

北珂摸了摸下巴,看来当时画这幅画的人也位颇有名气的大家。

能将人的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气势跃然纸上,当真是不容易了,当然这也和被画的人有着莫大的关系。

“那鬼倒是聪明,借了画中人的势,引你如梦让你陷入其中分不清现实还是虚幻。”随即北珂又想起黑鬼幻化过的模样,疑惑问到:“不过你就没看出这人的气质和外形都变了吗?”

“铁甲变金履,长戟变长枪。若我没有猜错的话,这人最多也只是一个王爷罢了,身穿金丝盔甲单单这一条便是犯了忌讳的。”

北珂的话让马明贞有些不好意思,她当时被梦中的王爷迷的神魂颠倒,真真认为自己穿越了,且已经和王爷到了拜堂的地步,哪里还不想到这么多。

可这些事情现在看来实在过于荒谬可笑,她怎么说的出来。

马明贞抱着画沉默,她现在还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感觉,自己的画回来了,可梦中的一切都是假的,她以为的穿越也是假的,那她现在要怎么办呢?

她难道再也见不到梦中的王爷了吗?

“那鬼借用了这画中人的气势引你如梦,吸食你的精气,你现在应该庆幸自己还好好的活着,还有你手中的画还没被那黑鬼毁掉,而不是纠结于黑鬼幻化出来的虚幻的事情。”

北珂咂着嘴看着一脸茫然的马明贞只觉心累,这女娃的心也不知道怎么长的,自己的身体被伤得瘦成了一把骨头,还在怀念黑鬼幻化出来的幻象。

她拍了拍马明贞的头,暗自打进去一股精纯的灵气,“好好养身体吧,梦中的事情是假的,可画中的人是真的。这画的神韵还在,说不定哪天你还会在梦见他呢。”

北珂没头没尾的说了句,马明贞的眼睛却亮了起来,她只觉身上像是被打了一剂疗伤神药,浑身充满了力气,“真的吗北大师!我,我还能在...”

她剩下的话没说出来,北珂却明白她的意思。

北珂摊了摊手道:“说不定呢。”她指了指那画,“将他护好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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