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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白梅的孩子洗三后过了半个月又是婉儿的孩子满月,因为快要转场去秋牧场了,蜜娘就没去,之前洗三的时候跟婉儿说了的。但在看到扈文寅带着钟齐上门的时候,她跟巴虎心里一致想的是还不如奔波一天去吃席。

“师兄,我来找你是有事要跟你商量。”扈文寅面含笑踱步进来,他进门前先扫了眼狗窝,里面有一撮棕黄皮毛露出来,“听说你家的山狸子因为去偷蜜被蜜蜂蛰肿了头?喊出来让我笑笑。”

“那你来晚了,已经消肿了。”巴虎从灶房提了两把椅子出来,“日头西落也不热,就坐外面可行?”

扈文寅点头,张罗道:“嫂子你也坐,别忙着煮茶了,我也不渴。”

“水已经快烧开了,马上就好,也不费事。”蜜娘把特意买的茶盏拿出来用开水烫一遍,还有炒制的清茶,这两样都是为了招待扈家父子专门买的。文人喝茶讲究,以前扈文寅过来时用大海碗装褐色的茶水,端上桌是什么样,人走了还是什么样。

外面已经开始聊了,主要是扈文寅在说,蜜娘端茶出去打断了一会儿,他接过茶盏继续说:“事就这么个事儿,我记得师兄你家牛多,养在手里也费心思,不如租给河西边的人赚些钱。”

蜜娘在灶房也听到了,是河西边的新牧民要提前返回冬牧场收牧草,路途遥远要有代步的牛马,往回运的时候也要驼草的。

“我家有仆人看管着牛羊,我也不怎么费心思,而且家里养了这么些牲畜,少那两三百头也不能少费多少心思。”巴虎不缺租子钱,也不想把牛租出去,回冬牧场路途遥远,河西边的人又没养过牛,再给他养死养病了他找谁说理去。

扈文寅端起茶盏刮了刮浮沫,看向旁边一言不发的钟齐,抿了口茶,又笑着说:“其实我走这趟也是受人所托,之前钟齐跟我说他跟你和嫂子有些口角我还不相信,他夫人跟嫂子可是一路从中原吃苦受难过来的,我记得之前挺要好的,怎么就闹成见面互不说话了?”

蜜娘闻言站起来,故意玩笑道:“扈小公子,你可是嫌我坐这儿打扰你们谈公事?早说嘛,我走便是。”她垂着手往出走,走了几步又顿住回头,“你一个没娶媳妇的少年郎,还真不适合说些妇人心思,想当和事佬啊,先应了你娘的话把媳妇儿娶回来,我只跟愿意跟她聊。”

扈文寅愣了一下,到底年轻,被隐晦说嚼妇人舌,回过神又羞又恼,瞬间便红了脸。但蜜娘又语含打趣,又让他生不起气,只好举起茶盏挡住口鼻,笑言:“好不容易从我娘眼皮下逃了出来,想来师兄家躲个清净,难料又入了狼穴。”

“这就还你清净。”蜜娘看了眼巴虎,便提步往外走,不顾院内扈文寅的挽留和解释。

蜜娘走远,屋里是三个人又坐定,扈文寅脸上的红色褪去,放下茶盏,打趣道:“师兄,你娶了个厉害的夫人,平日里没少嘴上吃亏吧?”

他一口一个夫人,巴虎听着只觉得陌生,“还好,没你们读书人嘴巴厉害。”

扈文寅一噎,“你们两口子合起伙来气人啊?”

巴虎瞥了他一眼,听不惯可以走。

“巴虎,我是诚心来找你商量正事的。”钟齐听不得他们拐弯抹角的废话,直接说:“你给我行个方便,你也赚个租子钱,还能少照顾两三百头牛,于你来说也不吃亏。”

巴虎瞟了他一眼,合着他还占便宜了?

“你没养过牛吧?没养过牛也该养过羊,我今儿看在文寅面上给你说道一二,我们转场去秋牧场一是因为夏牧场的青草变老要轮场,二是牛羊发情交/配时各家各户的牲畜要隔开,免得互相看不过眼打架闹事。你现在出去问问,这时候谁家肯借你们好几百头牛?租子钱?租子有多少?我卖头牛顶你几年的租子钱了。”

钟齐闹了个大红脸,下意识看扈文寅,见他神色自然就知道巴虎说的是真的,顿时心里就不是滋味,又气又急,但想想有求于人,强咽了一口气,生硬地赔不是:“是我急上头了,忘了秋天是牛羊交/配繁衍后代的季节。”

“你先回去。”扈文寅打发人,“我跟我师兄说说话。”

钟齐左右看看,垂头应了一声,起身离开。

“师兄,何故这么看着我?”钟齐一走,扈文寅对着巴虎嬉皮笑脸,“刚刚好生厉害,跟我嫂子斗嘴磨练出来了?以前可是三棍子打不出一个屁。”

“能不能好好说话?”还何故好生,读书人说话就是别扭。

“……干啥这么看我?满意了?你真是,在外面别说是我爹的学生,看你糙的。”扈文寅端起茶盏晃了晃,夸茶叶不错。

“价钱也不低,不是你跟你爹来,我们也不煮这茶叶。”巴虎把钟齐没动的茶盏挪到他手边,“喜欢喝这杯也喝了,免得糟蹋了。”

“……改天我给你送点来。”就一杯茶罢了,但也就这个态度让他舒服。说归说笑归笑,正事还是要谈的,“师兄你给我帮帮忙,你家这两年产的牛犊都没卖大家也知道,小母牛小公牛还不到发情交/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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