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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ad2();  “孙副宪,这里面只怕是有什么误会吧。”

看着眼前这剑拔弩张的一幕,费宏总算是出面打圆场了。

“误会?

哼,阁老您自己问问他,我刚才所说的那些,他能解释得清吗?”

孙燧则显得不依不饶。

这些天他都差点把自己憋疯了,此刻见到王守仁,又怎能不问个清楚明白。

“这个……

王副宪若真跟宁王勾结,又怎会攻下对方的老巢南昌呢。”

面对抓狂的孙燧,费宏虽然搞不清具体情况,可他也有自己的判断。

听了费宏此言,周围的那些人也跟着频频点头,显然觉得很有道理。

“那谁能告诉我,他王伯安攻打南昌的目的是什么?”

见到这一幕,孙燧却并未偃旗息鼓,而是又抛出来一个问题。

“王都堂是想以南昌为饵,诱使宁王回来决战。”

戴德孺赶紧说出了答案。

“哈哈,好个诱宁王回来决战。”

孙燧笑得比哭还难看,指着王守仁对众人说道:

“若是他没有为反王献计献策,我都差点要信了。”

“我替反王献计献策?”

孙燧的指责,让王守仁听得莫名其妙。

自己怎么可能为那宁王献策,这不离了个大谱么。

“上策,学当年的太宗皇帝……”

孙燧也不废话,当即将王守仁所定那三策“啪啪啪”就说了个通透。

末了,还不忘追问一句:

“你自己说,这,是不是你王伯安之谋?”

听孙燧将那上、中、下三策清楚明白地讲完后,就连周围那些看热闹的,此时看向王守仁的眼神都变了。

因为这里面有不少人,都曾在吉安听王大圣人分析过宁王造反后所能选择的策略。

跟孙燧此时所说的,一模一样。

“王都堂,这是怎么回事?”

脾气火爆的伍文定,当即马着脸问了一句。

将孙燧所说的每个字都听得一清二楚的王守仁,只感到自己的脑子里“嗡嗡”乱响。

“这、这也是宁王在离开南昌前告诉你的?”

他没有理睬伍文定,而是有些茫然地继续开口问孙燧。

“没错。”

孙燧肯定地点了下头,随即扫视了四周之人一圈后冷笑道:

“如今的反王大军,说不定都已按他王阳明之策祸乱江北了。

你们倒是说说,现在拿下这南昌又有何用?”

听闻此言,在场的所有人都是心中一颤。

而那些曾听王守仁讲解过三策之人,心中的怀疑更是又加深了一步。

毕竟,王大圣人给他们讲三策时,已是宁王离开南昌两天后的六月十八日。

而孙燧,则早在六月十五便知晓了。

那么,宁王本人所知道的时间必然更早。

于是,问题也就来了:

是谁,将这上、中、下三策早早就告知给宁王了呢?

答案,当然是每个人都心知肚明的。

此刻唯一知道那是错误答案的,也只有王大圣人自己了。

可是,他如今就算身都是嘴,也说不清了啊。

“这……这一定是反王的奸计。”

冀元亨虽然也懵,但他对王守仁的信任却是绝对而没有任何理由的,因此愤然指着孙燧道:

“是他,一定是他投靠了宁王,于是现在便跳出来挑拨老师和大家的关系。

否则,他怎么可能活到现在?”

“我投靠反王?

哈哈哈……”

孙燧被冀元亨给气笑了,不过他虽然在笑,脸上却没有丝毫笑意,就那么有些诡异地笑了许久后才突然冷声道:

“那你倒是说说,为何宁王会知晓他王伯安身怀兵部旗牌?

又为何会知道他到了吉安后便将留在那里召集兵马?

还有,为何对他那上、中、下三策也是一清二楚?

只要他能解释清楚这些,那老夫就算认下了这个投贼的罪名又如何。”

“……”

面对孙燧这一连串问题,冀元亨张口结舌,根本说不出一个字来。

想想也是,这些问题,别说是他了,就算是王守仁,也根本答不出一个所以然来。

“一川兄,你刚才所问的这些,我都没法回答。”

王守仁觉得,自己从未像现在这样疲惫和颓然过。

甚至,他感到自己心头还有一丝惊悚在萦绕。

就好似有一个恶魔,正不断尝试着想要攻破他那以大成心学所铸就的坚固壁垒。

作为当事者,王守仁能清晰地感觉到孙燧刚才所说的话语里面,所透着的离奇和古怪。

因为不管对方有没有投靠宁王,那些话语都不可能是他所能说得出来的。

或者说,是告诉孙燧这些事的宁王,根本就不应该知晓才对。

然而,宁王不但知道了,有些事情,甚至比他王阳明自己,都还要更早晓得。

比如,落脚吉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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