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实,在遇见你之前,我并没有寻回身体的想法。”星空之下,两人并排坐在草丛,看着萤火之光飞舞,与星光交映。穿越者侃侃而谈,“我知道,有一天我必然会破碎虚空离开这里,没有时间等待两个世界的接近。”怜星若有所思,“你是说,其实两界相交的时间还有很久?”“我不知道。”钱恒叹息道:“我只是隐约感觉到两个世界在靠近,可它们究竟什么时候会在一起,我是真的不清楚。”“在遇见你之前,我的脑海里只有武学,只有一往无前,有时我都怀疑,自己怎么变得如此极端和疯狂。如果在以前我能够如此专注,肯定早就取得了大成就。”“我自以为之前的所作所为,一方面是为了自己的野心,另一方面也是未雨绸缪,帮助江湖走向新的时代,好抵御可能的冲击。”“区区原身,根本不在我的考虑范围,可当我遇见你了之后,突然发现自己似乎不大对劲,有一种玄之又玄的力量似乎在影响的我的思维,让我不知不觉中做下了很多极为可怕的事。”怜星有些奇怪,她并没有发现有什么可怕的事情,“比如呢?”钱恒苦笑一声,“比如,我居然把金匮要略教了很多人。”“那有什么问题?”钱恒面露恐惧,“金匮要略六气相生境界,有一招叫元气瘟疫,这一招如果用不好,堪称灭世之招,可我居然从来没有考虑过这件事,轻轻松松就教了很多人,这实在是太不对劲了。”钱恒自己用这一招的时候心里有数,可他不可能控制其他修炼金匮要略的人,这种风险大到没边的招数,一旦会的人多了,必然会导致灾难的发生。怜星也严肃起来,她见过钱恒施展气瘟,也听他说过这招的危险,自然明白事情的严重性。“在发现问题之后,我立刻传信禁止了金匮要略的传授,可即使如此,会这套功法的人也足足有近百人,不过这些人中境界最高的是我的弟子楚青,他也只是处在五行相生的境界。”钱恒叹息道:“后来,我们去西域转了一圈后,我才发现问题的所在。”他发现,没有怜星在身边的时候,他就会不自觉的想要传播金匮要略,寻找更多的同修者。这种莫名其妙的念头来的毫无道理,不知不觉间就会潜默异化的主导他的思维。明明他清楚这套功法的风险,可却似乎被某种力量蒙蔽了一样,当时想起,可一转念就忘的一干二净。这影响与功法完全无关,神秘到他无法理解,仿佛就如同因果律天命一样秘不可测,唯有怜星在他身边的时候他才能不受影响。在遇见怜星时他察觉出了自己的怪异,暗自警惕,到了恶人谷后,他离开了怜星一段时间,居然差点又在魔教传播金匮要略,这也让他明白怜星的特殊。怜星听到这里,不由感到好笑,打趣道:“你后面的说法也太假了吧,要是真的,我岂不是成了神仙?”见怜星不信,钱恒也只是微微一笑,他虽然没有说出口,可早就认定了怜星的身份不简单,说不定就是某个转世的大能,不然灵魂之光为什么如此璀璨夺目,远胜常人。“你可以当我是个疯子,只有在你面前才会变成正常人。”正是看见怜星的那一刻心神震动,才让他察觉了自己的不对劲,也因此怜星的身影在那一刻深深印入了他的心底,成为了他自我的坐标。“见到你之后,我的思绪越来越清楚,再也没有出现某些疯狂的念头,也因此我可以确定,我的自我意志被某些神秘存在影响。”“我隐约中有一种预感,必须要找回我自己的身体,才能知道真相,摆脱这种干扰。”“在此之前,我只有在你身边,才能不受影响,你是我的镜子,有了你,我才能够看到自我。”钱恒话让怜星感到羞涩,无论过来多久,她的脸皮似乎都没有增长。“在看见你的第一眼,我就知道以后的岁月要陪你走到天荒地老,无论多远的距离,就算是远隔万千世界,我也会回到你的身边。”钱恒的态度从来没有这么真诚,“未来即使我踏遍诸天万界,跨越时光的长河,可你也必然在我身边。”穿越者的告白纯粹又直接,可也无比的真诚和坦白,他的心灵无比坦荡,如水的深情潮水般涌入怜星的世界。她仿佛感觉自己漂浮在云端,周围都是甜蜜的味道,三十多年的苦难,更是成了幸福最佳的底色。两人的手紧紧握在一起,仿佛永不分开的同心结。鸟鸣蝉叫,微风习习,这个夏夜,必将被两人永远铭记。坦白了自己所思所想,钱恒也感到前所未有的痛快,他之前不敢和任何人说这些事,毕竟让古人理解世界碰撞太过扯淡,就算是李寻欢等人也很难听懂。怜星能够明白,还是得益于他创造出的心有灵犀法门,也只有这种可以直接传递大量概念和信息的法门,才能够精确的描述出他想要表达的概念。良久之后,怜星突然开口道:“你真的有把握拿回身体,你能够忍得住?”钱恒咯噔一下,有些不明白她的意思,试探道:“什么忍不住?”怜星促狭的眨眨眼,“陆小凤可是和我说过你之前没少去某些地方。”钱恒想起非要跟着一起去看热闹的陆小凤,狠狠给他记了一笔,装傻道:“他说什么了,我最喜欢待得地方就是书房。”怜星也没有再追问,她虽然已经三十多岁,可毕竟脸皮很薄,不好意思说太多。“你说世界碰撞的时间算不到,那会不会等我们的寿命到了也等不到?”钱恒金匮要略的至高境界已经实现了长生,可以控制细胞无限分裂,就如同海拉细胞一样不会衰老致死,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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