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氏见了别见的女孩儿占了不少的季梅娘的便宜,别提多心疼。

最终,她虽然也向季梅娘讨要了一支绢花,但是到底没再次蹭上胭脂水粉的便宜。

此时,王氏倒是隐隐后悔没把曲夏芳带着一起来喝茶了。

季梅娘后来使唤的刘蜗牛,并没有把曲夏芳叫到刘家来,这天的茶话会,季梅娘到底没见着曲夏芳。

而在茶话会上,季梅娘便也找了几个女孩儿私下说出了她的目的。

“我在城里认识一家铺子的掌柜,掌柜的娘子刚好要找两个贴身丫鬟,并不是买人,可以签约三年的身契,掌柜家的可是大商人,给钱可大方了,一个月就能赚三吊钱!”

“等干上三年,能存个一百来两银子,三年以后回到村里,在附近的小镇买个铺面做生意,以后可就过上好日子了,想穿绸缎衣服还不容易?到时候自己手里有钱,想穿好吃好,都是极容易的事情。”

顿了一下,季梅娘又道,“我是看丫头是自己人,这才把这天大的便宜落到你头上呢,婶子我还在村里玩个三五日就要回城了,这几天你回家好好想想要不要跟着婶子进城啊。”

王氏自然也接到了季梅娘的单独“款待”,也把以上这门“好活计”,留给了王氏。

王氏听完这话以后,是真的恨不得自己年轻好几岁才好,这样就有机会跟着季梅娘进城发财了。

王氏回家以后,对着曲夏芳好一通的数落,道,“真是上不得台面,你四舅母后来让你过去吃茶,你便快快跟过去便是,真是不知道好歹。”

曲夏芳看了她一眼,仍旧在一旁的柴房劈柴火,并不搭理王氏。

王氏叹了一口气,道,“这劈柴的活计,原是家里男丁做的,你便是劈了一辈子的柴火又能如何?只怕一年下来,一吊钱都存不下。”

曲夏芳仍是不看她一眼,王氏也恼怒了,便道,“你四舅母介绍了一门天大的号营生给你,说是她认识的掌柜,媳妇身边需要两个丫头服侍,一个月就能给三吊钱的工钱,你回头跟着你四舅母进城吧,人家也不是买人,就是签个三年的契约而已,干满三年,你回头就能赚一百多两银子了,回头还不耽误你出嫁。”

曲夏芳手里的斧头一顿,冷冷的看着王氏,眼里的阴沉一闪而过,道,“我不去!”

王氏眼里的心虚一闪而过,接着,又有些恼怒,道,“娘还能害了你不成?这天大的好营生,只有你这样的傻子才不知道珍稀,你就好好听话,跟着你四舅母进城吧。”

顿了顿,又道,“以后吃香喝辣,穿金戴银,别做泥腿子了。”

“我喜欢做泥腿子!”,她丢下斧头扭头就走,“反正我不去,你可别应了她!”

说着话,把斧头恶狠狠丢在一旁,回头这才跑了出去。

这一场的茶水搭子,季梅娘成功把几个女孩的虚荣心勾了起来。

接下来几天,几个女孩偷偷背着家里人,到季梅娘家里借衣服首饰等,季梅娘有求必应,但凡前来借衣服的,她都答应了下来。

傅兰娘也想去借衣服首饰穿,她因看着曲夏芳这个好姐妹,便想拉着曲夏芳去占便宜,曲夏芳忙把她拉住,道,“傻丫头,这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人家好好的衣服和胭脂水粉,凭什么免费给你使?”

傅兰娘被这话问得怔住了。

“芳丫头,你这话何意?都是一个村子的,他们图我们什么吗?”

曲夏芳垂下眼帘,道,“一个村子的才最好骗,不是吗?他们有没有吹嘘城里如何的富贵?又说大老爷身边的媳妇缺个丫鬟使唤?”

傅兰娘瞪大眼睛,道,“你怎么知道?”

曲夏芳眸子变得沉沉,“你别去!至于原因,你问问你娘,他们总是为你好。”

傅兰娘听了这话,讪讪的走了。

她的确问过她娘了,她娘也不同意她进城,并且不再让她去刘家玩耍。

如此过了几日,整个村里,只有赵家的吟春愿意跟着傅兰娘进城,别的女孩儿也被家里禁止,不再让其和刘家人来往。

在刘季四房,本以为立即抓住几株摇钱树的季梅娘和刘四根不免气极了。

“怎么就赵家的吟春一个女孩儿?这可不成啊,对面那个婆娘可是找了三五个新嫩的女孩儿呢。”

季梅娘叹息,道,“你当我没使力气?我连把首饰都借出去了,人家不上当我有什么法子?”

刘四根道,“别的几家富裕也就罢了,我那便宜大姐家里呢?她男人死在了矿上,家里没个男丁帮衬,下头又是一溜的年幼儿子,难道她还不想女儿出去赚几个钱花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