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姑娘的那份儿大姐头气度,人缘儿还相当的好。刘远看着有趣,就问了一旁卖爆肚的小贩:“大叔,那个小姑娘干嘛的,好像认识很多人。还有,这群孩子是怎么回事儿?”

那个小贩倒也健谈对他说:“她呀,叫田枣儿,跟我是一个院。她呢也是个心善的,瞧着这群孩子都是孤儿或是爹妈身体不好的。枣儿就带着这些孩子们去捡些煤核柴火,来换一些吃食养活自己,街坊邻居们对他们也都有些照顾。”

刘远:“那她爹妈不管吗?”

摊主:“他爹是个跤师,枣儿她娘前些年就没了。”

刘远想了一下,就说道:“哦,那他们真是可怜。大叔,你能叫那个田枣过来一下嘛?”

那个小贩也没多想:“行啊,我和田枣是住一个院儿的邻居。枣儿,你来一下。”

那个小丫头跑了过来:“诶,贵叔找我有事儿?”

“是这位小兄弟找你。”那个田枣上下打量他一番:“你是谁呀?找我有事儿?”刘远笑了一下:“听说你辛苦的带着这帮孩子们讨生活?”

“是啊你想入伙儿?”田枣歪着头盯着他,看着刘远一乐:“我看你们挺不容易的,想帮帮你。”然后掏出了钱,交给了一旁的小贩:“贵叔是吧?给这些孩子们弄点东西吃。”又指了指对面卖包子的:“再来一些大肉包子吧!”

这个年代生活都不容易,贵叔也不矫情接过钱:“得嘞,您心善,我替他们谢谢你了。”刘远摆了摆手,扭头就走了。身后的田枣却大声道:“喂,你叫什么名字?”

刘远停下了脚步,回身对她说道:“我叫刘远。”

田枣默念了两遍对他说“刘远,我记住你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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吃饱喝足又在酒楼雅间换上新行套,两人一出门,那就是富家少爷带着仆人上街游玩,档次一下就拉开了。招手叫来辆人力车,两人坐上就前往了前门右车站,也就是后来的北平东站。本来该是在西站坐火车的,可自去年日军占领北平后,就改成专用的货车站了。直到现在鬼子还驻扎不少军队,现在客运都转到了前门右车站和广安门车站了。

下了车何大清结了车钱,那车夫一直把行李箱给拎到进站口。刘远很大方的赏了车夫一把零钱,那车夫才千恩万谢的离开了。门口一个穿黑色制服的人看到这一幕,小跑着过来把刘远二人引到左侧的贵宾通道,还把行李接了过来。

“不错,会来事,赏。”刘远掏出几张日金券扔给他。这人有心巴结,也就聊起来了。这人叫吴六一,是车站的协理员。差不多就是后世的杂工、保安、检票的集合体。在这干八年了,车站里的事那叫一个门清。

何大清问了他,啥时候有去保定的车。去保定那要等到后天了,又问清楚了最近的几班火车。5点20左右有一列去天津的;晚上8点左右,有一列走承德方向去奉天的;还有就是明天中午12点,有一趟火车是走大同北上绥远到包头的。

吴六一还说:“如果去上海,要先去天津,转津浦线到浦口坐渡轮到上海。不过山东至徐州一带正在打仗,津浦可能要断掉,想去上海可以在天津坐洋人的邮轮直接到上海的。”

刘远有些犯难了,到底选哪条路线。去东北那里遍地都是鬼子,不会缺少目标的。可是被鬼子统治快8年了,一不小心就会像抗联似得被追的无处可逃。1938年了张鼓峰冲突是几月来着?关东军这会正是紧张的时候,现在去不划算。

要是去绥远城啊,那可是他前世的家,有点想回去看看。只是驻蒙军大部是骑兵部队,不太好杀呀。去山西吗?38年正是八路军分兵发展的时候,也不太好找队伍啊!就算是找到了,就我这年纪最多加入儿童团。想着想着发现前面有两个土黄色身影走过去了,是两个鬼子军官。

刘远双眼一眯扭头向旁边问:“六子,怎么这还有日本军官?”吴六一左右看了看,然后小声的说:“最近经常有这样的军官来,听说是去天津开会的。在没有顺路军车、军列时候就会来坐客车,他们坐火车是不要钱的。”

刘远问了一下:“他们去的那边,是什么地方啊?”

吴六一:“那边回廊尽头,再转角就是厕所。”

刘远站起来对何大清道:“大清叔,天也不早了,你回去吧。剩下的路我会自己走的,回家告诉太太叫她安心。”

何大清躬身拱了拱手:“您一路保重。”。

“六子你替我送他出去”刘远挥了挥手,那俩人转身离开了。

刘远看看四周,见没人注意他,就把行李箱都收起来。快步跟上前面两个鬼子军官,小跑着超了过去。他要先进厕所摸点,以防有别人影响他行动。俩鬼子也没有在意,人有三急,何况还是个孩子呢。

刘远跑进厕所里,快速检查了一下。没有人,可以实行计划,在靠近小便池的坑位蹲了下去。

不一会门开了,就见两个鬼子军官进来了。站到小便池前,一边放水还一边聊着什么。刘远起身整理着衣服,向他们身后走去。右边那个还瞥了他一眼,也没当回事儿。就在他靠近鬼子的背后,掏出pss手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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