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叔!是我!”

管家正在陪宸宸给月季花修枝,只是心不在焉的,还是担心里面的情况。毕竟周寒是他看着长大的,要是受了委屈,说不心疼是不可能的。突然一通低声乱喊,把他从出神中拉了回来。

他循声望去,只见白雁岚蹲在帮佣出入的铁栅栏后门冲他招手。

他心里一惊,赶紧小碎步跑了过去,走到跟前才发现守着后门的保镖已经被撂倒了。

白雁岚踢了一脚地上的人,说道:“没事,睡死过去了。”

“那就好。”陈叔抹了把额头上的汗,赶紧把铁门上的锁开了,说道:“你总算回来,小寒他……”说着竟是哽咽了起来。

“悦扬,这边。”白雁岚冲门外招呼着,又转头问道:“我哥怎么了?”

等陆悦扬带着几个穿公务员夹克的男人进来之后,便把下人通道虚掩上了。

陈叔一把鼻涕一把泪地讲了这几天发生的事,周江临把宸宸抱回来之后,周寒就跟来了,结果说服无果,就跟保镖动起了手,把三四个都打成了重伤,但仍旧寡不敌众,被打了一针镇定拖到房间里软禁了起来。

周江临承诺他只要不轻举妄动,就不会为难安音璇父子,周寒无奈只能等待时机。

结果当天没过多久安音璇也追了进来,按照周江临的吩咐被囚禁在了地下室,这一待就是好几天。保镖怕他闹事,让陈叔在饭菜里下安眠药,他只得把下过药的菜做成辣的,这样安音璇就不会吃。

这期间周江临倒是悠闲得很,带着宸宸去主题公园玩,还包了一个室内游乐场,晚上居然还睡在一起,老管家看着都捏把汗。

宸宸也是争气,没哭没闹,等着见安音璇和周寒。

白雁岚心有余悸,没想到他后爸竟然狠到对唯一的亲儿子都下手。

来到后花园,宸宸还在修枝子,一见他们,眼睛就泛了红,问道:

“你们是来救我爸爸的吗?”

原来这孩子一直都知道,只是忍着没有捅破,几人不禁觉得这性格像极了安音璇。

陆悦扬一把抱起宸宸,说道:“你放心,跟这个叔叔一起出去,我让他带你去吃蛋糕,很软很好吃的千层,等你吃完,你爸爸就会去接你了。”

宸宸伸起小指,说道:“那你保证,咱们拉钩。”

“我保证,拉钩上吊一百年不许变,谁变谁是小狗子。”陆悦扬伸出一手勾了几下,就让人把宸宸先抱走了。

白雁岚问道:“那现在什么情况?人都在哪?”

“你哥你爸还有安先生都在客厅,小寒又被打了一点镇定,身体动不了,正在谈判呢。”老管家叙述道。

白雁岚与陆悦扬对视了一眼,说道:“看来怎么都得硬碰,你说呢?”

陆悦扬刚刚听说安音璇被丢在地下室折磨的时候,就很想掀翻这个破宅子了,怒火中烧道:“周江临这个老混蛋,真当公检法是他家开的,简直蔑视法制社会!”

“我爸他……”白雁岚本想为他说几句话,毕竟是他为自己提供了儿时丰厚的生活,但这人做的事实在无从辩解,只得带着一丝恳求道:“咱们带走我哥和安音璇就好,别动我爸。”

“你放心,我不会让你为难。”陆悦扬沉着脸,其实他只想带走安音璇,周家父子爱怎样怎样。

几个人从后门绕着小径走过来,陈叔把他们先带进了厨房,地下储藏室的门大敞着,楼梯上有拖拽的痕迹,玻璃渣、血迹和红酒混在一起,还有掉落的衣服碎片。

陆悦扬一下子就怒了,火冒三丈地低吼道:“他那么弱不禁风,你们也下得去手!”

陈叔哆哆嗦嗦地说道:“他把酒窖的酒都喝了,那些人就把他拖出来了,好像是在浴室给他洗了个冷水澡,说冷静一下。”

洗澡就意味着被扒光了,一身伤痕还被羞辱,陆悦扬不敢往下想了,紧握双拳,肌肉都绷了起来。

沿着拖拽的痕迹走,越走就越触目惊心,被拉倒的花盆,墙上的指印,以及一只孤零零的鞋,让陆悦扬的心狠狠被刺了一刀。

白雁岚蹙眉看着眼前的一片狼藉,心里也是沉重得很,拉紧了陆悦扬的手臂。

主客厅里,周江临听完了周寒的一番表白,深深叹了口气,说道:

“你用情至深却认不清真相,陷进太多又怎么能看到局,是个人就明白的道理,你为什么一定要骗自己?其实你根本不知道这个人是不是也同样爱你,因为没底才会在上面下了大把赌注去增加信心,我说得对不对?”

周寒否认道:“不是。”

周江临胸有成竹地笑了笑,周寒已经在动摇了,他伸出手对着安音璇做了个“请”的姿势,说道:

“我第一次见你是在抢救雁岚的急诊室门口,你给我的印象很深,临危不乱,在明显弱势的情况下也说得头头是道。我并不像青怡那样恨你,甚至还有些欣赏你,就算是靠了周寒的帮助,你能得到今天的成就也绝不容易。”

安音璇从地上爬了起来,坐在了沙发凳上,眼神毫不避讳,周江临继续道:

“周寒从小到大都没有因为要什么东西,或者达成什么目的来求过我,唯独那次为了你,居然给我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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