嗨,不对啊。我现时现刻有必要去抱任何人的大腿吗?

那位爷不是曾经一脸正色地对我说过,让我不要七想八想,好好当我的宫女之差吗?他不是一到黄昏时分,就立即将我赶回自己的寝室吗?

如果贵妃是为了所谓的争宠、固宠,分割雍正爷夜晚所属权的这块大蛋糕,那我对她而言目前也是无用之将啊。

话说,我也不太能理解为何有些女人觉得自己的夫君如果能和自己的心腹、或者说所谓的屋里人搅在一起,这种行为也可以大而概之地算作是自己得到的“宠”。难道宠爱是一种地理意义上的行为吗?

至于为何雍正爷到现在连口蛋糕屑也没想着分给我——这句话怎么写出来才觉得好像有点让人脸红啊,看来乱开玩笑确实容易把自己给绕进去——我的猜测是,也许他是在花丛之中飞得有一点疲累,希望能找到一点新鲜感觉?于是这位爷决定,与一个看似未经世事的小宫女来一场不拉小手的柏拉图式的精神恋爱。

不过,这样正是如我所愿。

我实在是很怕自己也被当作一盘菜,被人端到他的面前,时时问他,万岁爷,今儿个晚上您想不想点阿诺姑娘这盘菜?哦,您觉得淡啦?那还是照老样子,来一盘贵妃娘娘吧?哦,贵妃娘娘正在孕育龙嗣,御医交代有所不便,那要么换宁妃吧?要不安贵人呢您考虑一下?

然后,雍正爷再一脸冷淡地样子,随手捻起一只绿头牌,往旁边的地上一丢。

我是真的不愿意被丢到地上啊,会摔得很疼的。

年贵妃又说话了。

“本宫其实有听到一点,你们刚才在说写诗作画一事。本宫很有兴趣。”

这位贵妃娘娘可真的是为人磊落啊,听人壁角也听得坦然自若。

千语慌忙蹲下说到,“贵妃娘娘恕罪。奴才们口无遮挡,污了贵人的耳朵。实在该死。”

哎呀我突然间记起了自己的玩笑话,心里慌了一下。可不是么,一定也被她听去了。

等了这么久,原来她在这里等着我们呢!

怎么办?

我撩起裙子前摆,双膝跪下,深深地俯下身子去。将头至于我的手背之上,认真地叩了几叩。不敢抬头。

看来今日又要得罪我的膝盖了。不知道她会如何惩罚我们?

可千万不要折腾得太狠啊。

千语,请你千万原谅阿诺啊!我过后再向你请安赔罪。我在心里默默地祈祷。

雍正爷,为什么我每次遇见您的这位“连理枝”,她都要在我心上刮出伤痕,我都有需要喊救命的机会呢?为什么您每次都不在我的身边来给我一些保护呢?

不过,这话听起来好像是我无理取闹了。他不是已经发了一道口谕,不许后宫传唤,试图保护我来着吗?是我自己非要逛御花园往枪口上撞的啊。

可是真的是我和千语自找的不自在吗?在这么偏僻的角落,被人听壁角?然后因为一句玩笑话被重重惩罚?

突然间我听到年贵妃在我头顶,扑哧一笑。

“阿诺姑娘你微蹲下去请安,本宫还可以扶你之手,助你起身。你这么三跪九叩,今时今日,本宫却是蹲不下身子去扶你了。”

我诧异抬头。

只见年贵妃接着说到,

“本宫到底是做了什么恩德于你,要你突然之间行此大礼?”

我与千语相视一眼,于疑惑之中再次被她叫起。

然后她在石桌旁边缓缓坐下。又问我们,作画写诗一事。

她那略带兴奋的神态,让我一时之间忽然想起了海棠诗社。

难道我此时此地所在之处其实是大观园所化?我在心里求而不得、辗转反侧的雍正爷,是贾宝玉同学扮演?观音菩萨,可千万不要啊!

只是,按照雍正爷骑马射箭的气势,他可能会把贾家少爷一脚给踢回红楼梦里去的。(小乐语:对不住!只此一次,下不为例。)

年贵妃不依不饶地追问此事,倒是混不过去。我想了想,只好据实回答这位贵妃娘娘。

“娘娘,千语今日的琴声思乡,引人流泪。于是奴才提议,让千语写一首歌词来唱,配合琴音渺渺,聊慰思乡之情。但是她说白纸一张,写不出来。于是,奴才又提议,让她先画一幅画,激发一下灵感。”

“那阿诺姑娘也得出力呀。光是想着在画成诗就之时,站在一旁欣赏,即便是之前有提鞋磨墨之功,那也是不成的。”年贵妃整理了一下身前的衣裙。

年贵妃此语,显然是套用了我们刚才的话。但是她似乎毫不在意,我所开的“千语娘娘”这一玩笑。

而千语可能还是想到了那一玩笑,瞬间羞红了脸颊。她俯下身子,不声不响。

我呢,还得说话。既然年贵妃似乎很“好心”地不抓我们的小辫子,那我还是要识趣,不能冷场。

“敢问贵妃娘娘,可有教奴才们?奴才们不胜感激。”我作揖相问。

“不知二位姑娘,想要写何种词牌?”

哎呀,听起来这是一位大拿!这我可兜不住。

“思乡之情,以画为境。”她似乎在微微思索。

我突然很怕她真的入戏。到时候丢脸是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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