被自己心爱的人亲口说成是别人的替代品,是一种无奈又有些心塞的感觉。虽然,他可能意识到了我随之而来的情绪上的低落,所以他后面的话,加以了修饰和弥补。
他说,“要说你与贵妃相似,又不完一样”。“你的鬼点子更多”。
君生我未生,我生君已老。
如若在他们未曾相遇之时,我便能出现。不知道我与那位从来不愿与人比拼的他的连理枝之间,结果又会是谁人伤心呢?我虽然也不愿与人比拼,总是意难平。
但是,虽然我来得晚了,我还是来了啊。替代品也罢,至少是他极为喜爱的替代品,也不算亏啦。我努力对自己笑了笑。
雍正爷在这一刻,见我似乎有些怏怏不乐,可能突然觉得有些心软吧。
他可能希望鼓舞我的士气,便提出与我手谈一局。
之前他还从未找过我下棋,我想这位爷可能是希望借此增加一些亲密感吧。
我的棋艺实在是糟糕,仅仅略知皮毛。我对这些棋类运动,都是略知皮毛。对围棋,我只懂得走子的规矩,懂得计算黑子白子的目数,仅此而已(小乐语:小乐连这个都不懂,特此说明)。
他要与我手谈一局,那就手谈一局吧。反正浪费的也是纳税人的时间。
我们走到一旁的小桌坐下,旁边有备好的棋盘棋子。
将棋盘摆好之后,我在盒中拨弄那些白玉棋子,哗啦作响。
然后我对着这位爷说,
“万岁爷,阿诺让您九子。黑子先行,您请好了。”
他微微扬眉。
我腹中暗笑。以前玩德克萨斯纸牌,我别的没记住,光记住如何装样卖相了。
徐公公所言极是。
对面的这位爷面色稍见凝重起来。好像是在仔细思考一番之后,他在棋盘上真的摆上了九个黑子。
等他手一停,我就啪地落子。之后每次他一落子,一秒以内,我必定啪地落子,声音清脆,不假思索。
我感觉我这落子的速度太快,给雍正爷造成了一定的心理压力。他确实有些不太适应,节奏不良的样子。也许无形中被我逼着走得快了一些吧。
后面么,不用多说。稀里哗啦,我第一局极快地就输了。
这位爷看我到最后,确实是输了,并没有什么反转的大招,恐怕是想明白了。
我问他,还下吗?
他哼了一声,“朕让你九子。”
原来他不找回这个场子,今夜难以入眠。
我微微一笑,摆好棋盘,按照他刚才的落子方式,将九枚白子置于棋盘之上。
他抬眼看我,不发一言。
我在他的眼神压迫下,只好说到,
“二十岁不成国手,终生无望。阿诺抓紧时间向万岁爷多加学习,还有希望。”
他正要举手落子,苏公公从侧厅走进来。
我立即离开了棋桌,向苏公公行礼。
他向雍正爷请了安,朝我微微点了点头。然后略带焦急地说,
“万岁爷,贵妃娘娘好像今夜感觉不适,宫里各处已经下了钥,宫人们不敢惊动太医,来请万岁爷示下。”
此时贵妃娘娘已经有孕五月有余。
雍正爷立即站起身来。
他朝我们说到,
“朕立即去看。”
然后他眼神示意我去休息。
苏公公又说,“贵妃娘娘还说了,如果阿诺姑娘没睡,也请一起去。她有话对你讲。”
我突然想起,年贵妃今天下午派彩虹来找我一事。因为雍正爷让我回乾清宫,所以我推脱了。
于是我躬身说到,“奴才该死,忘了贵妃娘娘下午找过奴才,奴才还没去给贵妃娘娘请安呢。”
雍正爷于是大手一挥。
我与苏公公立即跟着他,快速地往乾清宫外走去。
这个时候,孩子应该是怀稳了啊,我边走边想。
那是一个漆黑的夜晚。
雍正爷可能心焦,等不及仪仗,所以我们一行人匆匆步行赶去翊坤宫。
我一路小跑,才能跟上这位爷的步伐。
好像那段路突然之间变得很短,很快我们就冲进了翊坤宫内,转眼就到了年贵妃的寝殿外间。
雍正爷示意我与苏公公留在外间,他独自一人向年贵妃的寝殿门口走去。
我略微有些不安。
许姑姑的话响起在我的耳边,“贵妃娘娘孕事艰难。”
这应该是为人父母最痛苦的一件事了吧。
雍正爷一进去,就悄无声息。里面静静的,听不出一丝一毫的声音。
过了大概一盏茶的时间,彩虹走出了年贵妃的寝宫。
她走到我面前,低声对我说,
“娘娘请姑娘进去说话。”
我来之前,没有料到会有这样,叫我进去和她说话的场景。我本来以为,雍正爷询问她的情况,准备找太医,我趁机行礼问安。不过,也是我脑子一时没转过来。实际情况理应如此。
彩虹领我进去。
年贵妃斜靠在床头,面色略见苍白,神情凄惶。雍正爷侧身坐在床沿,握住了她的手。
我心头一颤,难道她不幸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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