岁,喊你一声吴兄倒也担待得起,同你说句心里话,也算不上劝告,只是提醒,‘君子藏器于身’不错,可别忘了后一句。”秦睦拍了拍吴岸的肩膀。

吴岸警醒,他起初在王向灿底下当差因自作聪明解决了一件案子被大骂一顿,王向灿还嘲讽吴岸家族没落就是因生了吴岸这样的子孙,自那他便事事藏拙,只要能获得每月的那点月俸养活家人便可。时日长了,他那番鹏飞万里的豪心壮志竟也渐渐圆和消磨。

吴岸又欲提手行礼:“多谢先生提点。”

秦睦虚按下他的手:“提点算不上,愿吴兄仔细想一想,是要当燕子还是鸿鹄。”

吴岸回到家中正好是用饭的时辰。

“想什么呢?”吴妻递上热饭问半晌没说话的丈夫。

吴岸放下碗筷:“快过年了,在想买什么年礼给秦先生送过去。”

吴妻擦干净手上的水,挨着吴岸坐下:“就是你说的这回协理食童魔的那个小先生?给他送礼做什么?”

吴岸握住妻子冻得发红的手指:“你嫁我时,我虽不承诺过让你富贵,但心中还是想要你过得比现在好。这么些年过去了,你没有半点怨言吗?”

吴妻同吴岸是青梅竹马,许给他算是下嫁,日日操劳家务未曾有半点埋怨。她含笑握住丈夫粗糙的宽大手掌:“怨什么?怨你待我太好?富贵也好、贫寒也好,你能守住我平安过一辈子那是最好。达有达的命、穷有穷的命,有你在,什么命都不重要。”

将妻子的双手放在掌心取暖,吴岸笑道:“过两日,我陪你去买些裙钗。”

“好!先吃饭吧。”吴妻双目凝视着吴岸,眸中是爱意。

秦映冉同秦睦因刘双之事起了分歧,刘双这几日关在牢里并未有人提审。秦映冉以为过了这几日,再同秦睦商议商议便能给刘双脱罪,不成想坊间都流传着刘双就是吃小孩的魔头的言论。

他欲问秦睦是否将事情流传出去,上门却被拒之门外。孙凯站在门前恭敬回话:“世子,我家主人因病卧床,不便接待。至于坊间流言的确不是我家主人的手笔。”

秦映冉自讨没趣便回了府,准备待过了年,此事被人淡忘之时再理论。可此事却被三公子闹到凛阳侯跟前。

凛阳侯听闻此事便让秦映桐待人来他跟前问话。秦映桐知秦睦卧病便找到了事事跟在秦睦身后的吴岸,将他带到凛阳侯跟前。

凛阳侯追问此事,让吴岸事无巨细地将事情一一道明,吴岸无有不从,得知秦映冉护着刘双之后自然有疑虑。吴岸走后,凛阳侯派秦映桐暗中探查刘双与秦映冉私下到底有什么私交。

那些丢了孩子的父母日日到衙门门口闹,凛阳侯便让吴岸将刘双在年前斩首以平息众怒。

直至刘双问斩那日,秦睦闭门不出,养病之余则是安排过节送礼之事,闲时陪着文晗、陆鸾两个小孩子玩儿,倒也过得自在。

陆璋是个闲不住的性子,陪了秦睦养了几日便又出去喝酒了。秦睦想起来阳处则还关在牢里时便让他将人放出来,不知怎么的,二人竟熟络起来,日日一起出去喝酒。

这日夜,陆璋、阳处则喝完酒结伴而回,谈起秦睦,阳处则抱着陆璋肩膀唉声叹气:“秦晏竟然真把我在牢里关了好些时日,若不是偶然想起,我指不定还在牢里关着呢!”

“能想起来就不错了,”陆璋醉眼惺忪朦胧,不知轻重地拍他的背,“你这都出来了不是?”

阳处则不知绊倒了什么,踉跄了一下,幸而陆璋扶着:“不行,我要找他算账去!我在里头住得憋屈死了!”

陆璋拽着他:“算了!算了!牢里不比你那破房子好吗?”

阳处则是酒上头了,一丁点儿不听劝:“不能就这么算了?我要找他算账去!”

两个人拉拉扯扯地到了秦府门口,阳处则重重地拍着门板,呼吸之间喷出一大股一大股的雾气:“开门!秦晏,开门!”

陆璋倚着门瘫坐在地上:“小声点儿,别把一条街的人都吵醒了。”

阳处则依旧是拍着门板儿,不管不顾地喊“秦晏”,门廊不耐烦地开了门:“谁啊?”

门刚开,阳处则差点瘫倒在门廊身上,门廊急忙扶稳了他:“哪个醉鬼?”再回头一看陆璋倚着门口嘟嘟囔囔地说醉话,只好叹气喊人来帮忙。

他们二人这么大声音,秦府大半的人都醒了,秦睦尚未睡去便来前院看看。

阳处则方看到秦睦便踉踉跄跄地上前:“你把我关在牢里那么久,怎么赔我?”

“阳先生整日喝酒玩乐,没有正经营生,还谈不上赔。”秦睦伸出手将满嘴酒味的人推远些。

小丫头已然熟知陆璋习性,此时端上醒酒汤给二人喝下去。

秦睦在一旁审视二人的醉态,眼中满是嫌弃,会心越发觉得好笑:“他们不过是喝醉了,主子去睡吧,我让人带他们去厢房。”

“好。”秦睦起身准备回去了。阳处则从椅子上弹起来,快走两步扯着秦睦袖子,秦睦微微侧身便躲过去了。

阳处则毫无意外地摔倒在地,不可置信地抬头望向秦睦:“你打我?”很是委屈。

“我没有,你自己摔倒的。”秦睦自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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