杜倾画抻了个懒腰,慵懒的走下床,推开门却被门口的仗势下了一跳。
门外聚集着大批的人,看见她一同跪下,呼喊道:“柏妃娘娘千岁,千岁,千千岁。”
连青走过来,手里捧着一碗羹汤,说道:“这是灵芝姑姑熬得羊汤,让娘娘拿给皇上。”
“他现在在御书房?”杜倾画接过羹汤,问道。
连青点点头,“正在御书房批阅奏折。”
杜倾画来到御书房门口,走到站的标直的庄德身边,问道:“皇上呢?”
庄德看着那张相似的脸又是愣了许久,总算找出点不同才回过神来。
“皇上在里面。”
杜倾画推来门就想进,“哎!”庄德连忙拦住她。
“娘娘您现在不能进。”
“让开。”杜倾画侧过。
庄德一脸难色,“这......"
杜倾画没耐心再陪他在外面多呆,直接推门走进去。
门打开,墨在砚台上滑动的声音停下,段钰韫抬起头。
“皇上,臣没拦住她。”庄德追进来。
段钰韫合上面前的奏折,神色微淡。
“你下去吧。”
庄德福身,走出去。
“王妃?”案桌边的人把手中的墨放下,诧异的叫到。
杜倾画一怔。
若水......
段钰韫抬了抬眼,向杜倾画招招手,“过来。”
杜倾画老实的走过去,让他一把揽在怀里。
“过来干什么?”唇贴在她耳边问道。
杜倾画把手上的汤盒举起来。
“我给你带了羹汤。”
段钰韫抬手示意桌子边上的人先出去,拿过她手中的汤盒,凑到鼻子边闻了闻。
“真香。”说完,还宠溺的刮了她的鼻子。
杜倾画被这突如其来的亲昵,惊得僵住了身子,手和脚都不知道该放在哪里,只得僵硬的打开汤盒,把勺子拿出来。
段钰韫用唇轻轻磨蹭着她的耳垂,说道:“喂朕。”
杜倾画有些颤抖的拿起勺子,舀了一口汤往段钰韫嘴边送,结果手一哆嗦撒在了段钰韫的衣衫上。
“对,对不起......”她慌忙的用袖子擦,却被他抓住了手腕。
“卜寂。”他声音深沉,听不出是喜是怒。
杜倾画一瞬间感觉这个名字好陌生,半天才反应过来,想开口回答他,眼前一黑,口中的话尽数被他吞回去。
段钰韫抓住她的手腕,将她按在桌子上,身体压向她。
杜倾画手一软,勺子掉在地上,‘叮’的一声。
段钰韫才缓缓放开她。
“以后不要做汤......”他扳开她指甲镶进掌心里的手指。
“做梨膏糖。”
满园别样的红,空气里弥漫着馥郁的花香。
杜倾画站在庭院里,瞧着地上一朵朵花皱皱眉,对一旁的连青说道:“把这些花都剪了。”
连青搔搔头,有些不解:“为什么?娘娘不是最喜欢美人蕉的么?”
杜倾画撇过眼,“现在看着有些碍眼。”
若水踏过几层别院,来到柏宸宫门口,看着满地的残花落叶,开口:“柏妃娘娘。”
杜倾画一点也不惊讶会看到她,尽量还是装做漠视,“有事么?”
若水绕过满园的残痕,走过来跪在地上。
“是皇上让我来的,说是以后让奴婢照顾您的起居。”
杜倾画挑起眉,“我这边有连青和灵芝就够了,你回去吧。”
若水拉住她的衣裙,直摇头:“若水会很听话的,只要娘娘不要赶若水走......”
又是这一招。杜倾画抚下她的手,走向前面。
她以为她不会想吗?只要是有思维的人仔细想一下就知道,这城里所有跟她有关的人都消失不见,翠儿也好,爹爹也好,却唯独若水在这皇宫里,按照之前的说法,她这样的性格迟早有一天会掉脑袋,但是却在这皇宫里过得逍遥自在。所以,这只有两个可能。
一个,她是段钰韫身边的人。
另一个就是,她伪装的太深。
想到至此,杜倾画说道:“那你就住在侧院吧。”
说完,转身走进屋子。
连青从水壶里到了杯水推给杜倾画。
“娘娘不是不想让她来,为什么后来又留下她了?”
杜倾画扶住下巴,若有所思道:“你第一眼认为她是什么样的人?”
连青想了想,回答道:“第一眼看上去像是一个什么都不知道小姑娘,但是后来看见她背后紧握的双拳,我又改变注意了。”
连青敲了一下手掌,“她心机不浅。”
杜倾画赞赏的点了点头。
“看来你比我看的透彻。”
连青撅撅嘴,把心头的不惑问出来。
“那为什么娘娘还要留下她?”
杜倾画眼里划过一丝笑意。
“那就看看她接下来要干什么,不,是看看她究竟是谁的人......”
入夜,浩月走到窗前,透过楠木窗棂展目远望,月色在阴云的遮盖下忽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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