颠簸的马车上,连青递给杜倾画一块削好苹果:“娘娘。”

杜倾画轻轻摇了摇头:“现在不太想吃,有点头晕。”

连青放下手上的东西挪过来:“娘娘晕车了吗?”

杜倾画揉着太阳穴,掩饰不住的疲惫:“有点。”

连青站起来掀开帘子,对着马车外的庄德说道:“娘娘有点晕车,能否让队伍停一下?”

庄德点头:“臣去禀告皇上。”说完颠了一下缰绳。

连青看着他驾马离去的身影,放下帘子。

果然不出所料,一会功夫队伍就缓慢停下来,连青扶着杜倾画下了马车。

手刚刚伸出帘子,一阵绞痛,冷风从领子里灌进来,汗毛孔都战栗起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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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叫你给本宫拿一件棉披风,你走那么久才拿来!”

石姝从马车上下来,一把掐住小宫女的手背,指甲嵌进肉里,疼的她眼泪直落,却也一声不敢吭。

杜倾画看着莫名的心疼,翠儿也是那样,但却是为了她忍气吞声。

“她真是太过分了。”连青一旁愤愤,杜倾画移开目光。

庄德看见杜倾画从马车上下来,在路边上放上一张干净椅子,待她坐下有递上了一个手炉。

杜倾画拿在手里,的确暖和多了。

停在队伍最中间的那个显眼的黄色马车,她无意瞟了一眼,如烟带着笑和段钰韫走下来。那只有短短的一秒,杜倾画便移开了目光。

休息够了,等胃里往上翻的那股劲平息下来,杜倾画起身把手中的暖炉放在椅子上,和连青回到马车。

“哎呀,手炉拿着好了。”连青下车便去取放在椅子上的手炉。

帘子再次被撩开,来人上车坐在了一旁。

“手炉拿好了?”杜倾画抬起头一看,她旁边的人淡然的坐在椅子上,深色的眸里带着笑意。

杜倾画果断收回目光,当做没看见。

“娘娘,手炉......”马车里一冷,连青所说的话在看到马车里的人后咽回肚子里,“奴婢去若水的马车里去坐了。”

帘子放下,挡住杜倾画探究外面的一片银白的目光。

“怎么?吃醋了?”段钰韫扳过她的肩膀,“刚刚她只是去朕那里送一碗汤,现在那碗汤还在庄德那里。”

杜倾画一怔,他那时果真看到了她的目光,讷讷的回道:“鱼汤吗?”

段钰韫捏捏她的鼻子,“想喝?”

杜倾画回过神来,摇了摇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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似乎这冗长的队伍,比起上一次去越南山所用的时间长的多。到了山腰,搭完帐篷也将近快到了子时。

嫔妃大臣们早早睡下,只有夜里巡逻的士兵守夜。外面立着几只火把,杜倾画却没有半分睡意。

“柏妃娘娘。”士兵看见从帐篷里走出来的杜倾画,一欠身。

杜倾画点点头,仰头看看满天的繁星挂在黑色的幕布上。星辰总是那么亮,杜倾画却唯独找不到之前那颗最大最亮的‘晦气星’,让她有些懊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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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清晨。

像是画面回放似的,半山腰烟雾缭绕,杜倾画从帐篷里出来,看见段钰韫早起练剑,也准确捕捉了他身边白色的身影,只是周围多了一些不和谐的因素。

她微微一笑走过去,站在他后面。段钰韫舞着剑,丝毫没有注意到后方的人。

剑锋一闪,段钰韫一个转身,剑猛的指着杜倾画的胸口,距离只有半米。

这动作让空气凝滞,段钰韫一松手扔下手中的剑,眉头紧促。

如烟在一旁心惊,踢开地上的剑,对着杜倾画说道:“妹妹来的也太不及时了,要是万一伤到妹妹怎么办。”

杜倾画笑而不语,直直的看着段钰韫。

唇角那抹带着讽刺的笑,刺痛了段钰韫的眼,他冷冷捡起地上的剑:“不会。”一甩手转身离开。

“妹妹下回莫不能这般不小心,伤到妹妹,皇上可就心疼啦。”如烟说完也转身跟上。

杜倾画看着他们渐远的身影,裙角边的手蓦地握紧。

我不会容许你再伤我一次,哪怕一次也不可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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中午,各个大臣换好狩猎的盔甲站在段钰韫后面,不过只其中自然不包括太傅大人。

太傅年近花甲,能出门走动身体素质还算不错,要说是骑马打猎就算是要了他的命他也不敢。

段钰韫自然不会勉强他,所以进着铁栏中打猎的大多数都是刚入朝廷的武官。

号角吹响,厂公把狩猎圈的大门打开,一大杆子嫔妃站在后面看着段钰韫英姿背影。似乎是感觉到后方有目光,段钰韫下意识的回头。嫔妃里就像是扔了一颗重磅炸弹,瞬间炸开了锅。

“皇上在看我!”

“皇上在看的是我!!”

“是我!!!”

…………

段钰韫抖了一下缰绳,骑着马向嫔妃那里走去,嫔妃都迎上去,只有最后面的如烟和杜倾画站在原地。

段钰韫越过他们,停在杜倾画面前,将她拦腰抱上马。

大臣女眷嫔妃议论声络绎不绝,原本知道这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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