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说的是......”杜倾画的话一出口,冯允谦立马放下筷子,“看来你好像是吃饱了。”他挥手叫连青过去,“把桌子上的菜撤下去吧。”

连青伸手将装鱼的盘子端下去,动作有些僵硬。

杜倾画看出她的异常,问道:“连青你是不是没休息好?”

冯允谦的目光也转向她,冷光闪过。

连青笑了笑,说道:“不是,前两天搬桌子可能撞到了胳膊。”

“小心点啊。”杜倾画说着从怀里掏出一小盒金疮药放到连青手里,“这个对伤口恢复是很好的。”

连青的手掌异常的热,她将药膏放进袖子里,“谢谢娘娘。”

杜倾画抚了抚她的肩膀,“客气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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翠儿一晚上都没看见个人影,杜倾画以为她提早回去休息了,经过她房间的时候碰见了燕诩。

燕诩好像不太意外。

杜倾画点个头便想回房间,燕诩挡在她面前。

她还没有反应过来,人已经被他压在墙上,惊得她想尖叫,却被他的动作震得目瞪口呆,忘记了想说什么。

燕诩将她的一缕发用手撩起,放到鼻翼间嗅了嗅,然后放到唇边印上一吻。

杜倾画过了半响才想起来要推开他,“你......\"

他用手掌捂住她的嘴,“嘘,不要说话。”

杜倾画顺着他的余光看见身后的假山下有忽明忽暗的人影,声音也压低:“他是来找你的?”

燕诩一直用余光看着假山后,直到人影不见才放开杜倾画,“恩。”

“那......”杜倾画还想问些什么?

燕诩打断她,“天晚了,早些回去歇息吧。”

也不等她说话,转身在拐角处消失在她眼前。

杜倾画微微恼怒,气愤愤的也从拐拐角走回去,却看见他倒在地上。

她跑过去推了推他,手触上他的背一片粘腻,空气中充斥着血腥味。

“燕诩?燕诩?”她叫他,他也不应,应该是失去了意识。

她只好再做一次冤大头,就看在他帮了她那么多次的份上。

.

把他抬回房间放到床上。

她没敢点太多灯,要是被人发现她的房间里有人也不好。

床上他黑色的袍子上慢慢晕开暗紫色,他的嘴唇也慢慢变白。

杜倾画咬了咬牙,用剪刀剪开他的衣服,伤口渗人的很,在腹部和手臂还有左肩都有伤,这应该是箭伤,之后他应该是把箭都拔了,才会出这么多血。

所幸这箭上没有毒,处处避开要害,看来这人也没有想要他的命。

杜倾画摸了摸胸口,想拿出金疮药,却摸了个空。她拍拍脑袋,想起来在晚膳的时候她给连青了。

没有药,杜倾画只能给他止血。她把毛巾剪成几条,用热水浸泡,先擦了他身上的伤口,然后用干净的布包上。

还差最后一处伤口,杜倾画想起身再拿一条毛巾的时候,门被敲响了。

杜倾画警惕起来,问道:“谁?”

“娘娘,是我。”连青回道。

听见熟悉的声音,杜倾画松下一口气,“是连青啊,这么晚有什么事吗\"

“连青已经上完药了,这药还剩很多,连青留着也是浪费了,想还给娘娘。”

要是平常,杜倾画一定会让她收着,可是......她看向床上的人,这次情况特殊。

她拿起被子将他手脚都盖住,才去开了门。

开门的瞬间,连青的鼻子动了动。

房间里有血腥味。

她将袖子里的药膏拿给杜倾画,杜倾画点点头,“你早点睡吧。”说完就想关门。

连青问道:“今晚不用连青掌灯吗?”

杜倾画讪笑道:“不用,今日我想点着灯入睡。”

连青没有在说些什么,对她福福身,转身走了。

杜倾画再次舒了口气将门关上,回到床边把被子掀开。

床上的人因为呼吸不畅,脸色已经微微涨红。

杜倾画将药盒打开,挖出里面的药膏涂在他的伤口上,手触碰翻开的皮肉的感觉实在是不太好。

她将最后一块伤口包扎好,坐在床边开始清理血迹,眼神不知不觉就瞄向他脸上的面具。

其实她一直都好奇他为什么总是带着面具,难道跟她的猜测一样?他的脸丑陋不堪?

不知不觉,她的手就向他的面具伸过去,马上要碰上了又缩了回来。

私自窥探别人秘密,会不会不太好?不过马上她又想起来了,是她救了他,看一下也不过分吧。

这么想着,她又将手伸了过去,食指一点点翻开他的面具,眼看着马上要露出面具下的面容,手却被人紧紧握住。

他睁开眼睛,坐起来。因为动作幅度太大又牵动了伤口,白布下隐现血迹。

杜倾画看他醒过来,手被他攥着连忙尴尬的抽-出来。

“你,你醒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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