镜面内金碧辉煌的内殿。

国主祁培福由嫔妃内侍相伴在龙椅上坐着。再一个瞬间,他那类似祁力暮的浑润嗓音就传来:“你,继续告知太子让他在乐城好好地收留难民,用心安置难民,但务必将出城的关卡设立好。”

少女闻听气血涌动,这祁培福他人在都城泽邑也还惦记着乐城哪。看来他对乐城这一城的居民很重视,把难民收留好,安置难民,那他一个国主管着出城门的人有什么意图?

她好奇轩辕无痕他这件法器的用途可真是多啊,他怎么还能把这镜子用到国主身上的,上次见他用对方目标人物的头发丝摄制住了心志,这次又是用了什么破绽啊?她想不出来,因为她是个凡人。

那他一定是夜里隐身潜伏到郡守衙门审讯室内的,那里异士少,被发现的几率小。当夜祁培福抵达乐城,急促地进入郡守衙门,随行的人少,轩辕无痕就是那时采取行动的。

但听得那个内侍应声道:“陛下,老奴遵命!”然后出来寝殿。

焓元镜面上水迹干涸,人物景象暂时没有了踪影。

少女以为就这样了,该继续启程了。那知道,轩辕无痕并没有要收起那焓元镜,他还捏着手柄端在手心盯着看。

她也只好凑过去静静地等待,等了十几息就快没有耐心的时候,水迹重新滴上,人物景象再次出现了。

嫔妃身边的丝绸帷幔荡落下去的,鬓发纠缠的身影分开了。帷幔打开来,那个妃子扶正了孔雀步摇,穿好了外披从祁培福身旁坐起身。

慢慢地,祁培福也坐起来,摆手示意他的嫔妃离去,那嫔妃很不甘愿地款款扭动腰肢走出寝殿。

“啪,啪。”只见他拍了拍肥厚的手掌,从帷幕中走出来一人应声:“陛下!”

那人并没有说话,可是祁培福接下来说的一番话却让少女感到惶惶然:“六十年前寡人的祁氏先祖将此宝物交付给担任祖中酋长的先父,先父就一直将宝物藏在乐城一个地方最后交由石坞的石家掌管,如果石家有难就要送到西河畔树林,却未料到寡人的儿媳妇身边这些修道者都是草包。唉!现在就连铁山门的人一根毫毛都没有抓住,那些人还被卷入那件三百人的命案当中,临了还让寡人亲自跑了一趟乐城。”

显然,祁培福已经打算放弃找到这宝物了,可他心有不甘啊。

铁山门?少女此刻才想起来,张锦儿初次见到轩辕无痕的时候就猜到他是铁山门赤焰宗的一个宗主。这个人一路上从来就没有几个人知道他的存在,乐城都尉那样心细如发的城防老吏都浑然不觉他家里就住了一个脱俗俊挺的蒙面男人,仅仅出现在付姬张锦儿与她的面前也还是不知道他的真面目,他面具底下到底是丑陋还是惊悚?无人知道。

偏偏所有人他都知道个大概,少女这时忍不住说:“我当时就答应张绣儿将那荷包给了你的。”

既然出城了,轩辕无痕想的很明白。是绣儿临终前把那荷包里的宝贝塞到这丫头手里的,绣儿还尽力为这小丫头拼力断后,让她逃到安的地方。这些天的相处他也认识到这小丫头品性良好。特别是,她的言行已经开始效仿他了,这也是孺子可教。

是该做个决定各自分开了,她这么小该将她安置到哪里合适呢?他记得离开乐城时,他说他用了她的一块金币等他到了境北就还给她,她竟然说不用还了。这么不计较得失的心胸实属难得,虽然她不懂得筹划,也耐得住孤独,可是他在此刻有些难以舍得她的离开。

这小丫头看着他沉默此时竟然笑开了,她的声音也好听:“你想和我分开了是不是?行啊!相逢无须再相随,就此别过吧。”

他心里还是有些庆幸的,这丫头太小,根本就不抵用,只要他从她手里捋走那白银手镯。

这几日,他近距离观察这祁氏父子,祁培福是有勇有谋的人,虽然用计谋间接陷害手足为不义之举。抛开这点,他的未来大业正是需要与这样的人结盟,他们有些地方很相似。至于这小丫头,那宝物落在她身上着实很不牢靠。现在就已经引起满城的风雨,祁培福父子刘采姬都想捉住这丫头呢,让她小小年纪因此丧命就会将他的行迹彻底的掩盖住也是可行的。

“你想好要做一个母亲了吗?”他凝着她,那花生米的空隙中他那眼神犀利刁钻。

少女也凝着他那两个花生米大的缝隙,她一直疑惑,他那么瞧不上她那为什么不把她交给紫衣人?这镯子的咒语既然也懂,那他为何不丢下她一走了之?

“是因为你和他有缘份,我说了,你和他的契约已经达成。如果你没有了,他,当然就需要很长很长的时间才能醒来……”她一个小丫头的心里想什么他最清楚了。这镯子里的宝物如果离开了主人,那他得需要近千年才能醒来的,这太太太重要了。

少女从他话里的坦诚明白了这其中的含义。

她早就看出来他并不很在意她的存在,时不时他在她背后的目光都是充满了嫌弃。原因就是她,不能在契约成立之后就没了命,这样一来,他会用咒语掌握的这个镯子里的宝贝也就永远沉睡不醒来了。

那么这个男人一定很不简单,至少在一方地界拥有高贵的来历,这镯子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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