南筱雪站在苏逸州面前,两只手有些纠结地缠绕着衣角。

她抿了抿唇,还是觉得南婳依旧在赌气。

“姐姐,如果你是在生我的气,没有必要迁怒逸州哥哥。”

“我知道我影响了你们的感情,如果你不解气的话,以后我就再也不出现在你面前了,在逸州哥哥心里你真的很重要。”

南筱雪的声音满是自责,苏逸州有些感动。

南婳气笑了,她直接丢掉自己基本的素质和形象。

反手脱下自己的鞋,拿着鞋底就“啪啪”地给了南筱雪的脸两下子!

这声音听得闻雅琴和苏逸州脸都抽疼。

南婳放下鞋,拍拍手:“你要不要听听你自己说的是什么?不要仗着自己的脑袋有问题,就为所欲为。”

“你!你竟然如此侮辱我!!”

南筱雪捂着生疼的脸,恨不得在心里撕了南婳这贱货。

她好话说尽,没想到南婳压根儿不给面子。

不仅如此,南婳往前一步,她下意识往后退。

南婳看着她的眼睛,一字一句认真道:

“我不是你妈,不会给你看病,你要是再当着我的面发疯,我就把你送去精神病医院。”

她的眼神太寒冷,南筱雪不由得缩了缩脖子。

她毫不怀疑,这样的事情南婳这疯子真的干的出来!

“姐姐,我不知道做错了什么,让你这么生气,可是不管怎么样,我们也算是一家人,难道你真的非要置我于死地才会开心吗?”

南婳流露出来的目光带着几分鄙夷。

她手里有一下没一下的掂量着从一进门就看中的竹竿。

“南筱雪,这驴一天啥事不干,净踢你脑子了是不是?谁跟你是一家人?”

南筱雪脸上青红交接,求救地看向了苏逸州。

以前南婳为难她的时候,苏逸州总是第一个出口维护。

可她看过去的时候,苏逸州没有任何表态。

甚至眼神里流露出几分对南婳的……惊艳?

南筱雪气炸了,这贱人都干出脱鞋抽人脸的事儿了,还把他给迷住了?

闻雅琴身上还带着土,看南婳的眼神就像是淬了毒的刀子。

她咬牙切齿道:“当初是你一厢情愿想要倒贴我们的,我们家是你想来就来,想走就走的地方?你把我们当成什么人了。”

她火力开,如果目光能杀人,南婳恐怕已经死了千百次。

“你吃我们家的喝我们家的,还住在我们家,我们还没有跟你要钱呢,你倒先过来倒打一耙,都说赵兰英是出了名的老好人,我看可未必,老好人怎么能教出来这样的孩子?”

苏逸州夹在中间两面为难,他想要说话却又插不上嘴。

只是他隐约觉得南婳好像变了,他心里甚至有些抓不住她的惶恐。

看着南婳再次开口,他面色尴尬地想要劝阻。

“婳儿,你之前说过你会永远喜欢我的,我们半年前才刚刚办完酒席,那天你说过,我们以后好好过日子,难道这些你都忘了吗?”

他看南婳没再说话,以为自己的感情牌起了效果,又继续:“我知道短时间内我站不起来,可能给你造成了心理负担,但是我一定会努力康复,只要我们两个人还在一起,这日子总归会越来越好的。”

南婳扯了扯嘴角,看在他是一个残疾人的份上,她忍住了自己想要动手的冲动。

她现在力气大了,他小命也没几年活了,她都怕一巴掌给他送走了。

“苏逸州,我拿你当人的时候,你能装得像一点吗?你是觉得我傻,还是觉得我好骗?”

跟他在一起日子还能越过越好?

她要是真的信了,猪会飞了,她也好不了。

“婳儿,我……”

苏逸州还想要说什么,就听到门口有些躁动。

他瞬间消了音,看向闻雅琴。

“来来来,大伙儿都看一看,就是这一家人!把我们家姑娘的嫁妆霸占着不给,嫁过来的这半年让人当牛又做马,好端端的一个姑娘,都快要磋磨成老妈子了。”

几个人不约而同地朝着门口的方向看了过去,赵老太和赵秀莲为首的赵家人再次出现。

昨天被赵家人支配的恐惧还历历在目,南筱雪不由得打了一个哆嗦。

看着浩浩荡荡的这一群人,她眼皮子跳了跳,直觉有什么事情要发生。

闻雅琴立马急了:“你们想要干什么?这是我家,你们赶紧离开,不然我就要报警了。”

赵老太浑然不怕,赵以晴还嫌热闹不够,从人群中嚷嚷着:

“大家都听到了没有?这是恼羞成怒了。”

赵兰英经过一整晚的洗礼,扮柔弱也总算是有了几分样子。

她看着闻雅琴,潸然泪下:“亲家母,我女儿嫁到你们家的这半年一直都是本本分分的,可是你们是如何对待她街坊四邻的也都知道,我们今天过来也没有别的意思,就是想让两个孩子好聚好散。”

南筱雪像是一个鹌鹑一样把脑袋缩在脖子里,尽量降低自己的存在感。

苏逸州还不知道赵家人的战斗力有多恐怖,只觉得一群人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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