靠。

达斯特却一句话也说不上来,诺维雅哼了一声,带着人离开了。屋子里的人哗啦啦走了将近一半。

“凯利,你知道莫里森去哪了吗?”达斯特看起来有些虚弱,转过头来问了一句。

“莫里森……他下午就不见了,好像被护教军带走了。”凯利慌慌张张地回答,用手抹了抹他那永远压不下去的头发。

“该死……我还不如也跟着诺维雅一起走呢。”达斯特捶了锤脑袋,有些懊恼地低下头。“天知道我们现在到底该做什么。”

小屋里剩下的人都在长桌上找个位置坐下了,结果凯利还是没地方坐,只得站在达斯特旁边。

“不如说,我们现在只能静观其变。”刚才回驳诺维雅的中年人发言打破了沉默,“我们其实并不能确定教会现在对我们的态度。我打听了一下,郊外那边的兄弟说莫兰家族好像已经隐约知道了城里的情况。”

“也就是说,很快莫兰家族就会带着一千多号人打进城里来,把泰伦司铎给绑起来,对吗,连。”达斯特有气无力地问道。

连封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老莫兰可能撑不了几天了,据说今天他二儿子在家里放了一把火,也得亏他没当场气死。只要老莫兰还活着,本尼迪克特,也就是他的大儿子,很有可能不会发起进攻。”

“也就是说现在城人的命运都放在了那个快死了的风流老头身上?”长桌旁的凯利狠狠地揪着头发。

“不,我现在更怕的是诺维雅惹出什么乱子来。副社长的脾气太暴躁了,社长。”连封无奈地说了一句,“万一她把教会给惹恼了,我们就是两头不讨好,倒不如现在就去教堂投诚,做得彻底一点。”

“还是算了……我真怕教会把我们的脑袋给砍了。虽然他们以前没干过。”达斯特晃了晃脑袋,“你们想走的就先回去吧,今天不开研究课了。让我一个人好好想想。”

连封摇了摇头,率先打开门离开,其他人也陆续起身。凯利看着达斯特有些难受的脸色,想安慰又有些说不出口,只好走向了房门,回头看了一眼达斯特,离开了房间。

……

艾琳从厨房中走出,用围裙擦了擦手,然后把围裙挂在了门口,手里提着一个小木篮,走向了钟楼。不久之前,费舍执事派人让她在这个点送点吃的到钟楼上,艾琳就进厨房给执事做了一份夜宵。

走上了钟楼回旋的楼梯,艾琳感觉有点黑,后悔没提一盏提灯出来。一阵莫名的冷风打来,艾琳打了个寒颤。

“执事大人?执事大人听得见吗?”艾琳感觉有点害怕,喊了两声,也没人答应。

走着走着,艾琳除了自己的脚步声仿佛以外还听见了点别的声音,她停下了脚步,听到了水滴滴落的声音。

艾琳感到了有些不对,加快步伐,沿着楼梯走到了顶部。

借着月光,她看见了三张扭曲的面庞,圆瞪着的眼睛死死盯着她,张开的嘴好像想诉说些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