到这时紫苏和紫菀才仿佛如梦初醒,三小姐在气头上要任性,难道她们也跟着小姐一起胡闹?

流云去水镜轩回话时带上了珑星,紫苏等她们两个快步进了屋,就把帘子放下,门也关好,然后低着头不敢抬起。

凝秀和凝嫣还傻愣愣地站在门口,一时间竟然没了分寸。谢玉梅还在这里,她们就得一起候在这里。可谢玉梅此时然没了来之前的锐气,看屋里两位小姐的架势,倒像是容雪霏更占上风。

流云刚从外面回来,一时也搞不清楚状况,只好装傻充愣,走到容雪霏跟前,表面上是扶着她,实际上则是暗自使劲,把容雪霏硬拉到床边坐下。

珑星则疑惑地看了一眼地上的披风,转身去开了箱子,拿了另一件干净的披风披在容雪霏的身上。

她们两个从进屋起就忍不住在仔细打量容雪霏,生怕她碰上了表小姐会吃亏。可容雪霏除了衣服单薄,一双小手也是冰凉,脸上并不见明显的伤痕。

有珑星帮着,流云好歹是把容雪霏的两条腿也搬到了床上。她一边给容雪霏盖上被子,一边恭恭敬敬地说道:“三小姐,奴婢方才去了水镜轩,把小姐的状况细细回给了老太爷。老太爷说知道了,还说要您自己保重身体。”

话刚说我,流云就觉得容雪霏的身体不那么僵硬,也不再有抵触的反应,而是很配合地坐在床上,还略往里面挪了一点。

流云和珑星使了个颜神,珑星会意,拿了两个鹅黄色缎面的靠枕垫在容雪霏背后,让她能做得略舒服点。流云自己转身给谢玉梅见了个礼,“奴婢给表小姐请安。”

一坐一站,一气一闲。与之前的情景相比,容雪霏好似是惊涛骇浪突然归于平静,而她的平静则是谢玉梅再一次爆发的导火索。

“容雪霏,你把话再说清楚一点,说一半藏一半算什么英雄!”

披着披风盖着被子的容雪霏还没完缓回来,她连一个眼神都懒得给谢玉梅,语气也恢复成了发火之前那淡得没有一丝波澜的样子。

“事情的原委祖母和姑母都一清二楚,表姐想要知道,去问了不就行了?表姐若是没事了,就请回吧,我要休息了。方才流云回的话你也听到了,祖父让我安心休养,长辈有命,做晚辈的自当遵从,表姐,您说对吧?”

说完,容雪霏便拿掉了身上的披风,把靠枕拿到一边,伸手取了自己的枕头,从容盖好被子躺下,不再言语。

“容雪霏,你……”

谢玉梅突然冲到容雪霏的窗前,她此举来得突然,谁都没有防备,都是被吓了一跳。看她一脚踩在窗前的脚踏上,一只手已经伸向了容雪霏,俨然就是要动手的架势。

流云站的位置离床最近,下意识就想冲到谢玉梅跟前拦住她。

躺在床上的人既不害怕也不躲,还是那淡淡的口气,完不带波澜地说道,“表姐,你要是想打我尽管打,安国公府什么规矩你知我知,要是能因为表姐这一巴掌,把之前姑母那件事一起算了,你就真是帮了我了。”

她的声音极小,流云都听不大清,更不知道三小姐是不是在故意激怒表小姐,一颗心都提到了嗓子眼,就怕谢玉梅只已经扬起来的手下一秒落在容雪霏的身上。

结果,谢玉梅竟是缓缓地放下手直起身子,前迈的那只脚收了回来,狠狠地一跺脚,转身径直朝门的方向走去。

“凝秀,凝嫣,我们走!”

她们主仆三人这一次倒是走得干脆,连开门的时间都短得不像话,仿佛这屋里有吃人的妖怪,会要了她们命似的。

紫苏和紫菀深深松了一口气,待谢玉梅走出门去之后仔细关好了门,然后主动来找流云认错。

不等流云说什么,床上的那一位先翻过身来,“流云,不怨她们,是我不让她们关门的。”

流云轻叹一口气,那是她服侍的小姐,小姐既然这么说了,她还能说什么?因挥了挥手,对珑星、紫苏姐妹说道,“你们都各忙各的去吧。”

珑星她们三人都没有分辩,各自给容雪霏见了礼,然后一一推门出去了。

容雪霏扔在地上的披风珑星已经拾了,紫苏之前弄掉的果子也被她自己捡起来扔掉了。流云走到窗前,几次欲言又止,容雪霏却拉着她的衣角,半撒娇半耍赖地说,“流云姐姐,我饿了。”

她早上没起来,也没吃早饭,还大张旗鼓地和人吵了一架,别说是个躺了快一天的病人,就是好人也经不住这样的折腾。

流云摇了摇头,正要喊人进来,脚步还没迈出去,就觉得容雪霏拉着她的衣角没撒手。

好不容易那只手肯松开了,还故意去指着雕花圆桌子。可不是么,桌上还有一盘点心。府里各处的主子早就用过了早膳,这会子也还不到晌午,与其让人去厨房现说现做,倒不如先吃点东西垫一垫。

流云刚扶着容雪霏坐起来披好衣裳,也把点心给她拿了过来,她小手再一指,又说口渴了,要找水喝。

等容雪霏一杯茶水喝完,流云也忍不下去,面对着容雪霏挨着床沿坐了。

“小姐,您把我吓死了。今天表小姐来做什么?你们怎么就吵起来了?还有,方才您和她说了什么,她就那么安安静静地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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