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你?”南辞一扬下巴,眼皮一挑又盯着那双未经权贵侵蚀纯净的眼。“先进屋再说吧。”

屋里柳珩和程淮两看两相厌,暗卫立在角落里不怀好意地打量着程淮。

二人一看到南辞进来,都相互瞪了一眼。柳珩奔向了南辞,程淮却走向别处坐下来,理也不理南辞,甚是倨傲。

南辞没让柳珩说话,坐在了程淮对面。

“本殿让你过来给柳珩道歉,你道歉了吗?”

“没有。”角落里的暗卫憨声憨气说到:“是属下失职,没有立刻把人送走。”

“人不是我打,我道哪门子歉!”程淮一拍桌子。

这气势很足呢。

南辞轻声一笑,倒是有些瘆人。“程淮,程臻说打人的是他。”

“本来就是他。我们二人长得相似,柳珩眼瞎认错人也是合情合理的。”程淮说完还瞟了一眼程臻。

程臻立在门口,一动未动,垂着眼眸就当什么都没看见。

“是吗?”南辞看向程臻和柳珩。“程臻,柳珩,你们二人现在就把当时的情景再演示一番。本殿看看程臻是如何大杀四方的,断不能委屈了柳珩。怎么挨的打,本殿就怎么还回去。”

程淮立刻傻住了,程臻也丝毫未动。

谁都明白,南辞不信程淮的话。谁看不穿他的假话呢,都是世家公子姑娘玩过的手段。

柳珩见此立刻走上前。“今日我便舍了这脸面。”

可是程臻并未动,只是静静地看了一眼程淮。这平静无奇的一眼立刻把程淮看慌了。

“还演什么演!程臻也承认是他打的人了,他给柳珩道歉就是。”

“他道了歉就完事?”南辞不徐不缓地问了一句。

“那你还想怎么样?你说,程臻照办就是。”

听着这话南辞真是感到又气又可悲。

“程淮,你凭什么支配程臻?他是你兄长!”她一拍桌子,震得屋里人都心一跳。

程淮缓口气一笑。“就凭我是程家嫡子,未来的程家家主!”

“程家嫡子?程家家主?”这回南辞大笑一声。“程臻可是程家嫡长子,在你之上!程家家主,家主,好一个家主啊!”

“这程家家主永远轮不到你来做!”

南辞像是看到什么可笑的东西一样看着程淮。“从你选择当驸马那刻起,你自己就断了自己做家主的梦!昭国的驸马,永远都是一个摆设,不会有实权的。”

“还家主,你做什么春秋美梦!”

“你就是程家舍弃的一颗烂棋子,用你这张脸再给程家谋得最后一点利益而已!”

“你说谁是弃子?”程淮有些不敢相信南辞的话。

南辞以前还觉得这个程淮可能在藏拙,现在她确定他就是个蠢货!如果说他以前有些出其不意的行为,那肯定也是有人指点的,绝对不会程淮自己想出来的。

就是梦里那事,她都不必在意了。

眼前这个程淮能做出杀她的蠢事!所以她不必再对他有一丝恻忍之心。对脑残有恻忍之心,那就是比脑残还脑残!

“本殿说你是弃子!”

南辞把话说得更明白了。

“你还以为你是未来家主,真是太高看你自己了。世家继承人在十九岁的时候都已经入朝为官历练。你有一官半职吗?你看看你周围那几个公子,哪有一个会是家族继任者?各个吃喝享乐,混吃等死,物以类聚人以群分,不懂吗?”

这回程淮如五雷轰顶,一下蔫了。

他是程家最尊贵的公子,却是个弃子!

他耀武扬威十九年,是个笑话!

“不可能!我是程家精心养大的嫡子!”

“精心养大成蠢货?你是嫡子不假,可程家嫡子不止你一人!”南辞真是懒得再同他废话,摆手让侍卫要把他拖走。

可是这回程淮却看向了程臻。“是你,你想做程家家主!所以你处心积虑唆使我做那些事。”

听到他的话,南辞眼皮一跳。

这回程臻才抬起头,有条不紊地说到:“二弟,程家嫡子不止你我。我连参加摘星汇都得自己报名,无人举荐。”

南辞和柳珩不约而同地看向程臻。

这是一个黑心肝的小白兔。

典型白切黑,柳珩,你快点让位吧。

柳珩实惨,创业未半而中道崩殂。想当个驸马咋这难!

程臻不是个省油灯。也许真正想帝女死的人就是他。他只是借了程淮的手。

刚才程淮也说是他在出主意了。

这哥俩都不是好东西,还是让柳珩当男主吧。

“程臻,本殿问你,是你让程淮对柳珩动手的?”

程臻立刻恭敬见礼。“回禀殿下,程淮未曾。”

“明明就是你!”程淮大声喊道。

“二弟,愚兄只是让你在人前表明自己驸马身份,让世人知道你与殿下关系融洽,谁也撼不动你的地位。”

程臻仍是慢条斯理,一点也不发怵,就仿佛他真是坦坦荡荡,毫无恶意,问心无愧。

“你说谁威胁到我的驸马之位,我就该动手警告他,不行就除掉他。我是先皇钦定的驸马,又是程家嫡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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